陸淮提著行李剛踏家門,就聽見一道驚喜的聲音:“哥,你回來了。”
說的話是他妹妹陸玉玲。
許久未見,陸淮眉頭微展,出一淺淺的笑意,語氣也比以往緩和了幾分:“玉玲。”
隨后視線旁移,落在了后媽秦桂芬上。
他笑容微斂,神淡然地喊了一聲:“媽。”
秦桂芬滿臉笑容,似是對他的冷淡毫不在意,依舊熱地應了一聲:“誒。”
陸淮收回目,四下環顧了一圈。
見狀,秦桂芬像是記起了什麼,趕忙說道:“你爸一早就去了軍區,要晚上才會回來,還有衛民也去了學校,至于江曼…………”
秦桂芬言又止,仿佛不知道該怎麼說。
陸玉玲冷哼一聲,突然說道:
“媽,你還有什麼好猶豫的,像那種不要臉的人本不配進我們家門。”
聽聞這話,陸淮的臉瞬間沉了下來,寒著聲音問道:
“你這話什麼意思?”
秦桂芬似是有些尷尬,吞吞吐吐地說道:“沒,沒什麼。”
陸玉玲卻是管不了這麼多,直接開口說道:
“哥,你不知道,江曼那人不好吃懶做,而且還水楊花。”
“你不在的這兩年,一點都沒閑著,到跟別的男人勾三搭四搞曖昧。”
“這不,昨天晚上居然都沒回家,也不知道是和哪個野男人鬼混去了。”
陸玉玲越說越起勁,沒注意到陸淮的臉已經黑了鍋底。
終于,當再一次說到江曼不守婦道之時,陸淮忍無可忍,怒斥了一聲:“夠了,不許再說了。”
陸玉玲被吼的嚇了一跳,瞪大眼睛不敢再出聲。
屋子里的氣氛一下安靜了下來。
見陸淮發怒,秦桂芬的心里忍不住涌上一竊喜,但明面上,還是那個溫善良的好后媽,要來勸一勸。
“好了,玉玲你別說了,陸淮難得回來,還是先讓他休息一下,那些無關要的事晚點再說也行。”
“無關要?”
聽到這四個,陸淮心底的惱火又加深了一層。
不管怎麼說,江曼都是他的妻子。
們為家人,在看到江曼一夜未歸后竟然一點都不擔心,不是污蔑出去鬼混,就是說是無關要的人。
這番作態,未免太讓人心寒。
陸淮的惱怒讓秦桂芬愣了一下,似是不知道自己哪里說錯了。
的臉上出一尷尬,視線有意無意地往旁邊一掃,陸玉玲見了立刻為出頭,不服氣地說道:
“哥,你這麼兇干什麼,媽又沒說錯,江曼本來就是個無關要的人,你犯得著為吼我們嗎?”
“再說了,都給你戴綠帽子了,你還護著他,你是不是傻?”
這話一出,陸淮的眼里泛起凌人的寒意。
他向前兩步,打算把昨晚的事說出來,誰知這時,江曼的聲音在門口響起:
“怎麼了這是,大老遠就聽見說什麼綠帽子,在說誰呢?”
聽到聲音,屋三人全都怔住了。
但下一刻,陸玉玲仿佛抓到什麼把柄似的,立刻沖了上來,指著鼻子罵道:“說你呢,你這個不要臉的賤人,昨晚一夜未歸,跟誰鬼混去了?”
饒是江曼早就知道原主在這個家里地位極低,天天被人辱欺負。
但在聽到這番謾罵過后,的心里還是不可抑制地騰起一怒意,冷著臉質問道。
“說的這麼篤定,難道我昨晚干了什麼你全都看見了?你一直跟著我嗎?”
“你......”陸玉玲話頭一滯,竟被問住了。
見答不上,江曼的眼底閃過一抹譏諷,冷笑道:“既然沒證據,那就閉上你的臭,不要說話,否則的話,我就去派出所告你,說你造謠誹謗。”
陸玉玲驀地瞪大眼睛。
怎麼才過一晚上,這賤人的皮子突然變得這麼厲害了?
江曼冷眼看著陸玉玲,繼續說道:“而且昨晚我分明就是去替你撿項鏈的,這事別人不知道,難道你也不知道嗎?”
見江曼提起這件事,陸玉玲心頭一慌,立刻大聲反駁道:“胡說八道,我才沒有呢,明明就是你自己要出去鬼混的。”
“而且我都看見了,你和一個男的摟摟抱抱地走到西街,這就是證據,鐵證如山。”
話音落下,空氣瞬間安靜下來。
誰也沒有注意到江曼的眼底劃過一冷笑。
看了一眼陸淮,只見他的臉上仿佛籠罩了一層寒霜,冷得嚇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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