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又被邀請到市政府的辦公室,等待書到來。
我坐在市政府辦公室的椅子上,雙手叉放在膝蓋上,目不經意間掃過墻上的掛鐘。
空氣中彌漫著一淡淡的木質香氣,讓人到莫名的抑。
辦公室的門被推開了。
一個著灰西裝、戴著金眼鏡的中年男子走了進來。
他的步伐穩健,舉止從容,一看就是久經場的人。
正是書。
"周天,久等了。"他開門見山地問道,聲音低沉而富有磁。
我點了點頭,心里卻在暗自盤算著該如何應對。
我知道這位書肯定是來興師問罪的,關于周浩工廠的事。
"今天來是想了解一下周浩工廠的事,你能告訴我,究竟是怎麼回事嗎?為什麼要搞垮他們的工廠?"書的目如炬,直視著我的眼睛。
我深吸一口氣,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平穩而堅定,"恕我直言,周家的工廠垮掉,完全是他們自找的。"
書挑了挑眉,似乎對我的回答到意外。他在我對面的椅子上坐下,雙手叉放在桌面上。"哦?此話怎講?"
我緩緩道來:"周家為了升級生產線,鋌而走險。他們采用了一些不正當的手段,比如工減料、逃避安全檢查等。這些行為本就是在自掘墳墓。"
書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示意我繼續說下去。
"然而他們資金不夠,生產線升級后,資金鏈斷裂。"我補充道,"因此倒閉。"
辦公室里一時陷了沉默。只有窗外傳來的微弱的車水馬龍聲,提醒著我們外面還有一個繁忙的世界。
書的目在我臉上逡巡,我迎著他的目,毫不退。
"你說的有道理,"書盯了我半天終于開口了,語氣中帶著一疲憊,"但是,你要知道,周家在我們市里可是有些影響力的。他們的工廠倒閉,會影響到不工人的生計。"
我心里一,意識到這可能是對方在試探我的底線。
我的手指不自覺地在膝蓋上輕輕敲打,試圖平復心的張。
我深吸一口氣,決定據理力爭。"我理解您的擔憂,"我說道,"這群人失業,對城市來說是不安全因素。"
書的眼神變得銳利起來,他微微前傾,盯著我的眼睛問道:"那你打算怎麼做?"
我毫不猶豫地點頭:"我可以對我說的每一個字負責,如果需要,我可以接手工廠,讓他們繼續工作。"
書靠回椅背,若有所思地了下。
辦公室里再次陷沉默,只有墻上時鐘的滴答聲在提醒著時間的流逝。
"現在我們不能再帶周家一起搞無人技了,"書的聲音里帶著一不易察覺的怒意,但他很快就調整了緒,裝出一副無所謂的模樣。
"年輕人,"書轉向我,語氣中帶著一嚴厲,"你可能不明白你的行為會帶來什麼樣的后果。周家的工廠不僅僅是一個簡單的生產單位,它還承擔著很多社會責任。"
隨即他話鋒一轉:"但是,既然事已經發展到這個地步,我們也不能再回頭了。"
他的話語中帶著一無奈,卻又出某種決斷。
"我有個想法。雖然我們不能再和周家合作了,但是我們可以尋找新的合作伙伴。"
"跟我去見一個人。"他說,"也許這個人能給我們一些新的啟發。"
"誰?"我忍不住問道。
書微微一笑,但那笑容并沒有到達眼底。"你很快就會知道了,"他說,"現在,我們該出發了。"
書領著我走出辦公室,穿過長長的走廊。我們的腳步聲在空曠的走廊里回響,每一步都像是在把我帶向一個未知的命運。
我們走出大樓,刺得我瞇起了眼睛。
書示意我上了一輛停在路邊的黑轎車。
車門打開時,一冷氣撲面而來,我坐進后座,皮質座椅的讓我到舒服。
我坐上去后,車子緩緩啟,駛繁忙的街道。過車窗,城市的景象飛速后退。
車子在城市的街道上穿梭,我的思緒也隨之飄忽。究竟是誰?我們要去見什麼人?這個人對我來說意味著什麼?這些問題在我的腦海中不斷盤旋,但我知道,現在的我只能耐心等待答案的揭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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