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惜心想，別說就季涼川那個自大又目中無人的樣子，就算是哥哥這種溫儒雅，微的男人都不可能讓姐心，更別提季涼川了。

反正是不喜歡季涼川來當的姐夫，但沒說出來，只是禮貌的寒暄兩句就抱著嘉寶上樓睡覺。

也正好莊依給打視頻，閨倆都賊有意思，生孩子之前打視頻，不管是躺著也好，還是歪著也好，反正肯定是照著自己的臉，但是有娃之后，就把手機放得遠一點，為了能照到自己的小寶寶。

莊依正劈坐在床上，把自己崽放在中間，逗著崽玩，空看一眼屏幕，笑嘻嘻的說：“哎呦，小嘉寶睡著了啊，我還想看看的盛世呢。”

“還盛世呢，你這麼夸別人閨，不怕婉婉吃醋嗎？”陸惜打趣。

“哈哈哈，不會的，現在懂個屁，再說我閨隨我，格好。”莊依自的咧開。

陸惜輕笑，“你可別小瞧人的嫉妒。”

“咋滴，你怕我閨變檀香云那種變態啊？放心吧，我會用富養，才不會變那樣的變態。”莊依白了一眼，轉移話題，“我小舅呢？怎麼不看孩子？我家可都是江一舟帶，我小舅這個爸不合格啊。”

陸惜笑容微微收斂，“跟裴哥一起走的，應該是查到了什麼跟檀香云有關的事，他走的時候沒跟我說。”

莊依愣了一下，“不是，還能查到什麼？不是說檀香云都死了嗎？昨天小姐來了，靳煜那個傻×也跟著一起的，說了當時是你未來姐夫給炸死的呢，怎麼聽你這意思，好像這事還沒完呢？”

陸惜點頭，“沒有我們想得那麼簡單。”

“臥槽，不是吧？你可千萬別告訴我，那種況下都不死！是什麼玩意變的？千年老妖不？”

莊依驚嘆一聲，之后就覺自己都要被氣死了，從來沒像現在這樣恨不能直接弄死一個人。

陸惜冷笑，“誰知道是什麼東西變的，我也不知道死沒死，反正現在心里惱火，不說這個，我等傅南洲回來，看看怎麼說。”

***

火云公園。

芍藥花正在怒放，整個公園都開滿了芍藥花，尤其那一片火煉赤金芍藥，火紅的一片，仿佛火燒云落人間，得熱烈。

一個白發老人穿一白質太極服，單膝跪花壇邊，拿著相機捕捉一只白蝴蝶展翅的畫面。

這多銀白閃蝶，大且華麗，很見。

傅南洲跟裴卿沒有馬上過去打擾，一直看到蝴蝶展翅飛走，白發老人正準備艱難的站起來，他們這才過去，雙手手扶住老人。

老人愣怔一下，“哈哈哈，多謝，人老了，真是一點不中用了，蹲下就站不起來了，膝蓋嘎嘎嘣響，我都懷疑哪天就直接碎掉。”

裴卿一臉玩世不恭的笑，“看您說的，就您老這格子，怎麼也得活一百多歲。”

老人哈哈哈大笑，“多謝多謝，這是傅三公子是吧？”

傅南洲頷首，“您好。”

“不用客氣，來吧，說正事。”老人擺擺手，招呼兩人去涼亭的花園里坐下，正問：“想問問那年的事吧？”

“是。”傅南洲頷首。

“哎……”老爺子先是嘆了一口氣，之后才頹然道：“我就知道早晚有一天會有人問到我這件事，所以一直都沒敢忘記。

“那時候我還在開照相館，聽說那天晚上有流星，所以沒有關門，就在店里等著，準備上山去拍流星，剛要出門就看到一對年輕人吵架。

“我是覺得這年輕人是長得真好啊，男的帥的呦，比現在的那些豆可好看太多了，而且充滿剛氣，的也是漂亮，跟大明星似的。”

這點傅南洲一點不否認，年輕時候的傅恒的確是魅力無窮。

“我呢，原本是想把他們拍下來放在櫥窗做展示的，也算宣傳不是？可我沒想到這時候會有一個男人沖過來。

“那個人摟住的脖子就架上刀子。我那時候第一個念頭就是我得拍下證據，可沒想到那人竟然割了的嚨，那個英俊的男人撕心裂肺的吼了一聲，就昏了過去。

“我當時也嚇壞了，哪想到會看到這樣的畫面啊？等我反應過來，又哦拍了那個兇手，但是他把那個的扛走了。

“我趕把男的送去醫院。之后就聽說那陣子有個專門割的殺人狂，我怕報復，不敢把照片出去。

“但這個事，在我心里始終是個結，我偶爾會夢到那個孩子，問我為什麼沒救。我始終覺得，這個照片將來能用到，所以就算后來我換過幾個地方，也始終沒有刪掉這個照片。”

傅南洲跟裴卿兩人始終面冷肅，誰都沒有打斷老人的話。

這跟他們之前調查的細節其實能對上，傅恒親眼看見魏無雙被割，所以了極其嚴重的刺激，也不愿意接這個事實，之后就導致他心里扭曲，變得偏執瘋狂，寄魏雨彤，又報復魏雨彤。

割的本不是殺人狂，而是葛大力。不過葛大力以前是殺手出，一直過著刀尖的生活，殺過不人，說他是殺人狂也不為過。

只不過，如果是葛大力把魏無雙割，那這件事只怕跟檀香云不了關系。

老人見他們不說話，再次長長地嘆息一聲，“這件事藏在我心里30多年，如今能說出來，也算是解開了我一個心結，雖然不能改變任何結果，對你們也不會有任何幫助，但我還是想說一聲，對不起，當時我太懦弱了。”

傅南洲搖頭，“你不用這麼自責，當時那種況，換其他人或許也一樣嚇傻了，人在危險的時候本能的會想到自己，不是您的問題，而且對我們來說幫助很大，我們應該說聲謝謝。”

老人聞言瞳孔了趕慚愧的擺手，“不起，不起，我見死不救怎麼能擔得起這聲謝謝？”

傅南洲又簡單寒暄兩句，原本是打算給老人留些錢，算作酬金，但老人說什麼也不要，老人說他做了一輩子攝影師，也攢下了不積蓄，用不上這些錢。

道別之后，回到車里，裴卿問：“你怎麼想啊？檀香云因為嫉妒，讓這個世界上真的無雙，因此取代魏無雙，為真正的無雙？說不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