記者嗅到大戰在即的硝煙。

阿頌面前瞬間了好多收音話筒，他磕磕絆絆開口：“我殺了……尼拉，阿倫和李滿是來搜人時也被王顯殺了。”

“你們仨誰啊？哦，我記得是阮陳明英的人吧，怎麼，這跟我有關系嗎？”

納朗一副漠視，撇清關系高高在上的模樣。

穆朗唾棄張準備反駁，卻被芒斯特打斷。

“以阿頌為首的，穆朗，王顯三人，已向檢察院完全代，他們是納朗殿下安排在阮陳明英邊，用輔佐之名行監視之實。”

“關于南部警遇害，是三人第一次兇殺作案，過于慌直接將尸埋在家庭后院。這是供詞。”

說完，尸檢報告、犯罪嫌疑人供詞單全部對著鏡頭全部呈現。

照片腥，犯罪行為令人瞠目結舌。

一個君主立憲制國家，王室有政治實權有土地有武裝掌控，全世界數一數二富得流油的國王。

竟培養出目無律法，草菅人命的嫡子殿下。

這樣的人甚至是未來儲君，新國王。

就在進展況開始向芒斯特一邊倒，選票拉開的距離越來越大，眾人以為芒斯特穩了，納朗此時卻神自若站了起來。

“論攀咬，顛倒黑白還得是你。”他挑眼嗤笑，目前形勢并沒有影響他的好心：“我，納朗·提達，想要殺人滅口需要繞什麼周章？倒是有人，殺所謂“證人”的親屬，并且錄制視頻，用極為不人道的殘忍行徑迫其三人為他做偽證！”

似乎手握能將芒斯特一擊必殺的重錘，納朗聲音不疾不徐，在整座廳擴大。

話音剛落，三人破音大吼：“納朗！你有臉做沒臉承認！？你為了把自己的痕跡抹干凈，送我們進死囚監獄，還殺了我的兒子/母親！”

聞言，納朗愣怔，隨即冷哼一聲，眼眸虛瞇了起來：“沒想到啊芒斯特，你居然下作到跟我玩這招，陷害我這個無辜人！”

話鋒急轉：“送你們進監獄的是法院，殺你們妻兒父母的是芒斯特，你們幾個蠢貨！被人耍的團團轉還在幫他說話，蠢如豬狗！”

這幾年他好吃好喝大把鈔養著這些人，不懂恩也就算了還他媽的沒腦子！

阿頌當即驚愕，他戴著鐵銬的雙手不斷瘋狂抖。

“不可能……不可能……”

但納朗的話提醒了他，從殺視頻開啟到結束，他們都沒有見到殺人者。

以納朗殿下自大炫的腦回路，一定會讓殺手展示某一些腥過程，甚至臉。

納朗的親信阿頌都眼，哪怕出半張臉他都能一眼識別是誰，可從始至終他們也沒有見過殺人者……

見狀，與自己揣測的沒有差別，納朗繼續拱火：“欺辱、陷害、殺戮……邪祟當誅！一個滿手鮮，行徑野的人，無論如何舌燦蓮花都是條險劇毒的蛇！我們份尊貴又實握重權的三棲總司令絕對不能是這種惡貫滿盈的怪，否則泰蘭國家才徹底完蛋沒有未來——”

有記者打斷：“您的意思是，綜上所述以權謀私“謀害警員、送死囚監獄、殺親屬”，您都沒有做過？”

“當然沒有。”納朗大言不慚，一臉‘你能奈我何’：“雖然我在阮陳明英邊的確見過這三人，但這能說明什麼？倒是他們，阮陳倒臺，想另找靠山盯上我，我當然看不上。瞧瞧這不現在跟著邪祟了……”

下議院議員突聲反問：“卡維署長為什麼毫無征兆離職？”

“據資料表明，提拉瓦府的前警察署署長卡維，政績斐然正當壯年。”

時間節點與三名警察失蹤事件完全吻合。

過于反差的走向，顯得格外詭異不合邏輯。

納朗聳聳肩：“可能干得累了，畢竟也不是人人都有我這麼熱國家事業的。”

“指責我，憑這些尸塊圖片？還有三個我本不認識的死囚？算個狗屁人證證！法治社會，你們就是在誹謗！”

那副得意洋洋的臉，無比清晰投映在全世界觀看者的眼睛里。

從始至終，國王，總理回避，總司令的大選完全給予最大“自由”。

手段明的暗的，只看最終結果。

“既然如此，那就滿足納朗殿下的‘求仁得仁’，卡維離職原因，納朗殿下不肯說，那就讓本人說。”

芒斯特廓分明的臉半在線之下，面無表目顯得詭譎。

在眾人還在懵什麼“本人”，便看到另一端視頻電話切了出去，幾秒后接通，畫面上顯示出一個頹靡的人。

——提拉瓦府警察署前署長卡維先生。

他除了神狀態跟當年的意氣風發完全不同之外，面對記者和議員倒也自若。

只是看到納朗后下一秒陡然變得驚恐萬狀！

聲音在話筒中有些扭曲，他抖手指，慢慢舉起，大：“是他！是他！”

四周噤聲。

卡維的恐懼盤旋。

也許是看到納朗那張臉時，當初種種全部浮現，他枯槁的臉頰繃更顯凹陷。

“殿下！我真的盡力了……尼拉找死不關我的事……馬來西亞的那批貨我一分錢都不要，一分都不要！都退給你……別殺我，別殺我——”

他開始胡言語，撲通跪在地上不住朝著納朗方向磕頭，“殿下殺了尼拉就不會牽連到我……對，我不會有事，不會死的……”

即使他的聲音再輕，也通過話筒穿議政廳。

議員在面面相覷。

記者鏡頭在現場不斷掃過。

只有芒斯特懶洋洋靠在主席臺一旁，盯著屏幕。

真是彩極了。

慢悠悠的嗓音此刻響起，明明是笑著，卻在每說一個字，讓納朗的心臟越跳越快。

“那批違品是什麼？”

“……高純度可卡因……”

“背后是誰在跟馬來西亞黑幫做毒品生意？”

“殿下，是納朗殿下——”

男人問的聲音本來不及讓他說完，“尼拉為首的警察誰指使殺害的？”

真相，即將大白。

但這似乎及到卡維最深的，他呼吸剎那間急促，張張，居然在本能得天人戰無法發出聲音。

“說！”

“是納朗，納朗·提達……殿下，給我一點‘藥’吧，我好難……”絕又痛苦的人被突然涌的醫護人員架走。

戴著口罩的醫生匆忙說了句：“卡維先生到時間戒毒了。”說罷，視頻切斷。

納朗慘白一張臉，還沒開口，人先踉蹌著后退幾步。

死死盯著芒斯特，滿是滔天怒火。

他語：“你有種。”

男人耐心微笑，回以：“多謝。”

他跟納朗不一樣，過程不重要，重要的是結果。

所以對阿頌、穆朗、李滿的欺耍，完全不予理會。

在芒斯特眼里，只要能榨出最后的價值，死人活人都一樣。

正義于他只是虛名。

要知道他對普羅大眾可沒什麼耐心。

當然，如果“善”能讓他的小妻子對自己好加倍，那他就當拿心意哄老婆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