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了一路的軍用越野車車門開了,下來三名彪形大漢,混臉和純東南亞臉,上煞氣十足。
“剛那小不點兒誰啊?”布朗格拿下墨鏡,他沒琢磨出來。
年紀輕輕留著大胡子的國人帕特搶答:“陳家大小姐,我前段時間接送孩子上下學。”
沉默片刻,布朗格自言自語:“老大怎麼好這口,不應該啊。”
那麼點大,才到老大肩膀口,這型高差距太大,怎麼和諧?
那不跟違背意愿一樣,得抓起來了。
布朗格再次搖頭:“這可不好,不好。”
“那好什麼?”帕特一頭問號。
布朗格:“……how are you.”
帕特:“?”
這都什麼跟什麼。
芒斯特轉眼睛都沒眨一下上去就踹了布朗格一屁,“開車。”大步流星的離開。
囂張狂妄太子爺,仿佛剛才彎腰給小姑娘系鞋帶的人不是他。
帕特撓撓頭,他手肘捅捅邊上的阿威:“咱老大是不是被人拿著把柄了?”
坤威:“……”
沒人搭理他,帕特還在問:“不然誰他媽的見過這邪祟給人卑躬屈膝。”
嘆了口氣,坤威語重心長拍拍他肩膀:“有空呢別泡在兵營里當魔鬼教頭,把胡子剃一剃,找個人談你就知道有些東西它不‘卑躬屈膝’。”
一聽要他剃胡子,帕特立馬瞪眼:“什麼七八糟的,從來只有老大踢廢別人膝蓋骨的份兒,哪有他屈膝的。”
沒救了。
坤威上車前,目延至陳枝跑進去的藝教學樓。
他夾煙的手比了個手槍,意味深長挑起眉角:“等著瞧吧,屈膝都不算事,我已經看到無法無天的東南亞邪祟脖子上栓了一條繩索。”
布朗格和帕特倏地同時看他。
坤威幽幽然:“狗繩,為野家犬,神之槍命中靶心,砰!”
“有病。”
“走了走了。”
沒人搭理他的預言。
……
……
布朗格開車前往烏塔堡軍用機場,他們直飛馬來西亞。
在去清邁見陳耀文之前,芒斯特需要跟瑙坎聊一聊。
這個軍火販子,不好抓,滿世界的飛。
做著戰爭生意,染著數鈔票。
男人了長準備閉眼休息,突然覺腳下有個東西。
他順手了上來,一個藥瓶。
很明顯這不是他的,那只有是剛才坐在副駕駛座陳枝掉的。
藥瓶上是印地文字,他直接擰開蓋,一陌生又悉的氣味,男人握瓶子的骨節咯吱作響,俊眸晦暗肅殺。
他知道這是什麼了。
在做人實驗的基地,當年聞到過。
似乎是用來控制試驗的。
但為什麼陳枝會有,在吃?吃這個做什麼?
周戾氣遍布,全逆流至拳背,筋絡暴起。
‘咯嗒——啪!’
玻璃瓶碎了。
“老大,你怎麼了?”
芒斯特膛蘊藏風暴,丟了顆藥給帕特:“給維達,讓他檢驗出分,用途,以及……”
頓了頓,掌心玻璃碎渣落在窗外,“食用者是否會有副作用。”
“是。”
車死寂又冷肅。
……
……
泰蘭,芭圖雅。
從曼城距離芭圖雅不算很遠,但泰蘭藝大學的貴族學生很多,們路上時不時吐槽為什麼不直接坐飛機。
芭圖雅的烏塔堡軍用機場也是可以民用,時長短又安全。
陳枝倒覺得大車很舒服,芭圖雅位于首都曼城東南方向,于暹羅灣,一路風旖旎,氣候宜人。
而且有大片的沿海公路,這麼麗的‘東方夏威夷’要是坐飛機啥也看不到呢。
到酒店小姑娘發現壞事兒了,藥瓶不見了。
小包包翻來翻去也沒有,行李箱也找過了,但是確定是帶了的呀。
藥很重要……阿媽每隔半個月都會檢查一次。
雖然也不知道為什麼會這麼嚴謹,但曾經小時候陳枝吃過被阿媽發現,發了好大的火。
那是阿媽對自己最兇的一次了。
心如麻的陳枝啃起指甲,忽然,“會不會掉芒斯特車里了?!”越想越覺得可能。
立刻給他打電話,沒人接。
沒有他的line,急得在房間里走來走去,碎碎念,小喋喋翕。
直接給坤威打電話,通了!
“阿威,芒斯特在嗎?”
坤威一愣,這電話怎麼打到他這來了。
他抬頭看不遠單手兜,氣十足叼著煙漫不經心把玩打火機的男人。
想了想,回:“老大不在,大小姐您有事?”
小姑娘也不管他看不到自己,忙不迭點頭:“有的有的,你讓他空了給我回個電話……或者,你有他line嗎?”
他聲音平穩:“電話聯系不方便,老大目前在國外,用電話容易被追蹤。”
陳枝含糊不清嗯了聲,試探問:“那給我他的line可以嗎?”
不是坤威不給,是他也沒有老大的line,他甚至懷疑自家老大本沒有這個聯絡APP。
“我這也沒有,空了幫你問問?”
“麻煩了,謝謝您。”
小姑娘掛了電話就一屁坐在地上,嗚咽捂住臉,掌心潤一片,藥沒了阿媽肯定又要發火了。
睫掛著淚珠,輕輕噎。
到了深夜,陳枝已經對聯系上芒斯特不抱有希,突然坤威推給張名片。
芒斯特的line。
陳枝趕把人加上,就是這個賬號怎麼看著……那麼原始。
原始的頭像,原始的數字賬號名。
“芒斯特哥哥晚上好。”
孩打字飛快:“吃了嗎……你在不在忙呀?”
剛下載注冊的APP芒斯特還不太會用,隨便敲了倆字:“有事?”
陳枝梗住,這人太不按常理出牌,一點寒暄都不給。
“你車副駕駛座位上有看到一瓶藥嘛?”
半天沒回,心都提到嗓子眼了,腦子想萬一座位上也沒有該怎麼辦。
“有。你的?”
“哇!有哎!”跳了起來,“我的是我的,謝謝哥哥,我回曼城找你拿!”
消息秒回,還附送一張超可小貓咪轉圈圈表包。
芒斯特頭滾,俱樂部里的聲犬馬仿佛都不如屏幕上幾個字有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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