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上午的時間,棠許哪里都沒去,就在辦公室的沙發里睡了一覺。
哪怕是睡著的狀態下,都能覺到,整個公司的氛圍已經不一樣了。
大家好像都看見了希。
雖然心里依然有著強烈的不安,但到底也算是近期最大的好消息,因此這天下午,棠許就去了醫院。
宋雨廷昏迷許久,長期都只有秦蘊在邊陪伴。
然而今天的會客室,卻熱鬧非凡。
棠許剛走到門口,就已經聽見了里面傳來的聲音——
“都不姓宋,怎麼能把宋氏給呢?”
“雨廷昏迷了這麼久,萬一有個三長兩短,那宋氏都落在手里,你們母子三人要怎麼過?”
“現在整個宋氏都是說了算,可作空間太大了,到時候說負債就負債,你們什麼都得不到!”
是秦家那些親戚的聲音。
看來融資到位的消息傳得很快。
果然,有些時候有錢也不是好事。
棠許在門口安靜站立了片刻,聽到的全是各種揣度與防備,正準備轉離開的時候,忽然聽見秦蘊一如既往冷的聲音——
“宋氏怎麼樣,將來要給誰,都是宋家的事。不用你們心。”
一石激起千層浪,里面瞬間又七八舌地吵了起來。
棠許沒有再多停留,轉就離開了。
反正也是來傳達消息的,既然秦蘊已經知道,那宋雨廷也會知道。
也沒有再現的必要。
剛出醫院,棠許就接到了蔣夫人的電話,約晚上一起吃飯。
“我先生來了淮市。”蔣夫人在電話里很開心地告訴,“所以我想約上你們夫妻倆一起吃頓飯,你應該不會拒絕我吧?”
約他們夫妻倆……
那也就是說,江暮沉也會去?
棠許心中一時思緒萬千,最終還是答應了下來:“好,我也很想一睹蔣先生的風采,晚上我一定到。”
蔣夫人將定好的會所包間發給棠許,傍晚時分,棠許如約而至。
這是家私極高的會所,出都檢查得很仔細,考慮到蔣銘的份,倒也可以理解。
棠許被引到約定好的包間時,開門進去時,只見包間里坐著一個戴金眼鏡、西裝筆的男人,正是蔣銘。
蔣銘正在打電話,抬眸看見的時候,沖微微點頭一笑,抬手示意坐。
棠許點了點頭,在跟他相隔兩張椅子的位置上坐下,正想發消息問蔣夫人在哪里,那一邊,蔣銘恰好掛掉了電話。
“你就是江太太吧?”蔣銘放下手機,主向棠許出手,“我是蔣銘。”
“蔣先生,久仰大名。”棠許跟他握了握手,“您我棠許就可以。”
“你姓棠?這個姓倒是見。”蔣銘道,“但是好聽,也好看。”
“謝謝蔣先生。”棠許微微一笑,隨后才道,“怎麼沒見蔣夫人?”
“哦,不太舒服,可能要過會兒才能到。”蔣銘說,“我們可以邊吃邊聊著等。”
;說完,蔣銘就按下服務鈴,吩咐上菜。
棠許直覺不對。
蔣夫人明明跟說,是他們兩口子請和江暮沉吃飯,現在蔣夫人不見人影,江暮沉也沒來,就已經開始上菜了?
棠許笑了笑,又開口道:“早就聽說蔣先生和蔣夫人是出了名的恩夫妻,看得出來,您真是很疼夫人,所以蔣夫人才會那麼彩人。”
“夫妻本為一,兩個人之間最重要的就是坦誠和信任,這樣才能和諧長久嘛。”蔣銘看著,說,“我怎麼聽說,你跟你先生之間,偶爾會有些不愉快?”
棠許垂了垂眼,道:“這種事,怎麼好說出來讓蔣先生見笑。”
“沒關系。”蔣銘說,“既然坐在一起吃飯,就是朋友,不用講那麼多規矩。敞開來聊聊,或許過了今晚,一切都會變得不一樣呢?”
棠許聽了,一時沒有回應。
蔣銘忽然道:“你坐那麼遠做什麼?這包間里就我們兩個人,坐近一些好說話。”
“我給江暮沉打個電話,問他什麼時候到吧。”棠許說,“蔣先生是貴客,他還遲到,真是太失禮了。”
棠許一邊說著,一邊拿出了手機。
蔣銘卻忽然探手過來,按住了的手。
棠許瞬間回了自己的手,“蔣先生?”
“不用打了。”蔣銘說,“這會兒,他跟我夫人說不定正聊得開心,你一個電話打過去,反倒打擾了他們——”
棠許心頭赫然一震。
抬眸看向蔣銘,蔣銘依舊是那副杰出菁英、微笑款款的模樣,和氣韻溫的蔣夫人真的是極其登對的一對。
可是誰能想到,人模狗樣的外表之下,這對夫妻,居然是玩這一套的?
更讓棠許到惡心的是,江暮沉居然會參與到這種事里來,甚至不惜利用——
棠許的手控制不住地攥拳,竭力控制住自己氣到發抖。
推開椅子站起來。
“抱歉,我不知道他和蔣夫人在做什麼,但恐怕要讓蔣先生失了,我的不他支配。你們的游戲,我不會參與。”
棠許說完,轉就要往外走。
然而當來到門口,試圖打開門時,卻發現包間門竟然是鎖死的狀態。
蔣銘在后笑了起來,“不要這麼抗拒嘛,人生在世,就應該什麼都試試,才不枉活這一遭。我知道,你以前沒經歷過這種事,試一下,萬一你會喜歡呢?”
說著話,蔣銘站起來走向棠許,“你長得這麼漂亮,不該把自己困死在一段婚姻里。多嘗試一些新鮮的玩意兒,或許你會發現,以前的那些年,都浪費了——”
“那如果我就是不答應呢?”棠許問。
蔣銘攤了攤手,“為什麼不答應?你想想你老公此刻有多風流快活,你甘心嗎?憑什麼他可以,你不可以?”
棠許忍不住笑了一聲,笑過之后,看向蔣銘,說:“你說的沒錯,他可以,我當然也可以。”
蔣銘臉上出喜。
然而棠許話鋒一轉,緩緩道:“只是我這個人,很挑的。蔣先生,你年齡大了些,四十歲的腎虧老男人,我沒興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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