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寒冰理解不了司萊萊莫名其妙的,吃著蒸排骨,滿足地瞇了瞇眼睛,因為心好,就多解釋了幾句。
“我和他不。”
“那時候我家住他家樓下,我的房間就在他房間下面。”
像是想起了什麼不愉快的經歷,皺了皺眉,“他小時候和現在一樣很聒噪。”
“喜歡在房間里拍球,還大喊大地擾民。”
司萊萊:……
馬文璐:……
陳程:……
這……實在有些磕不起來了。
楊寒冰的吐槽還沒結束。
“他小時候學習不怎麼好,還總抄我作業。”
“現在居然也考到京大來了。”
司萊萊默默將椅子搬回原位,“咳咳,吃飯吧。”
馬文璐和陳程也默契地岔開話題,只當沒聊過徐逸群這個人。
……
接下來的幾天,依舊是每天烈日炎炎,軍訓的學生們被曬的像是要一層皮。
楊寒冰材瘦小,從小質就不怎麼好,雖然不至于三天兩頭去醫院,但也和健碩掛不上鉤。
軍訓十來天,的也幾乎到了極限,泛白,站軍姿時搖搖墜到讓司萊萊們擔心隨時會暈倒。
休息間隙,三個室友圍在楊寒冰邊,關心地給出主意。
司萊萊:“冰冰,不行你等會就裝暈吧,可以去醫務室休息一會兒。”
陳程:“沒錯,要,你臉這麼差,就算裝暈,教也不會懷疑的。”
馬文璐也跟著點頭。
楊寒冰卻倔強地抿著,“我還能堅持。”
司萊萊們還想再勸,教卻吹了口哨,休息時間結束了。
在幾人擔憂的目中,楊寒冰重新回到方隊中。
轉眼到了傍晚,一天的軍訓又結束了。
楊寒冰勉強撐了下來,只不過臉又變差許多,像是隨時會暈倒。
陳程擔憂地攙扶著,朝司萊萊和馬文璐道:“你倆幫我和冰冰帶份飯吧,我先扶冰冰回寢室休息。”
司萊萊和馬文璐當然沒意見,問了們想吃什麼。
陳程報了自己想吃的。
楊寒冰聲音很小,先道謝,“謝謝你們。”
虛弱的和蒼白的臉都讓無法再偽裝冷淡和,看著十分弱不經風。
司萊萊:“瞎客氣什麼啊!你年紀最小,我們照顧你是應該的。”
馬文璐:“對啊,而且我們能住一個寢室,就是緣分!”
陳程也一副很贊同的表。
楊寒冰抿了抿,不知不覺中放松下來。
的中學過的并不怎麼愉快,反應慢格直,還不擅長和別人打道,可能只有學習好這一項優點拿得出手,同學們都書呆子。
也并沒有什麼關系要好的朋友,大多數時候都是獨來獨往一個人,會還面對一些閑言碎語,即使反應遲鈍,但偶爾還是會到孤獨和傷心,久而久之,就學會了用冷淡和來偽裝,裝作對什麼都不在意。
到室友們真摯的關心,楊寒冰出了一個真心實意的淺笑。
;太久沒真正笑過了,還有些別扭和不自在。
陳程憐地了的頭,“冰冰,你太可了!”
材小長得乖,看著就讓人想。
司萊萊和馬文璐也瘋狂點頭,都有些蠢蠢。
楊寒冰:……
一秒恢復面無表的模樣。
四人兵分兩路,司萊萊和馬文璐去食堂買晚飯,陳程則扶著楊寒冰先回宿舍。
路過籃球場,忽然有一個籃球越過高高的防護網,砸了過來。
周圍響起驚呼聲,楊寒冰怔在原地,明明想要躲開,但卻控制不了因為驚嚇過度而僵的。
眼見著籃球接近,陳程慌張地喊道:“冰冰!”
一個穿著迷彩服的男生闖了過來,猛地將無法彈的楊寒冰攬進懷里,將自己的后背對向砸過來的籃球。
一切都發生在電火石間,“砰”的一聲,籃球狠狠砸在徐逸群背上。
他疼的悶哼了一聲,又生生忍下來。
有男生從籃球場跑出來撿球道歉,看著被徐逸群護在懷里的楊寒冰,一臉的后怕。
要是真砸到這個生,能把人砸暈過去吧。
然后萬分激地向徐逸群一遍又一遍地道謝。
徐逸群后背很疼,但強忍著沒表現出來,故作大氣地擺了下手。
男生松了口氣,抱著籃球跑開。
他又垂眸看著楊寒冰,大大咧咧道:“有沒有被嚇到?”
不等楊寒冰回答,他又自己接話道:“嘖,臉這麼白,肯定被嚇到了。”
“小冰冰~”
有些欠揍的語氣,“你怎麼還是和小時候一樣膽小啊!”
“還得看我的吧。”
旁邊圍觀的人群已經散開,議論聲逐漸遠去。
晚霞似火,緋的霞照在年俊朗的臉上,格外的蓬有朝氣。
楊寒冰因為驚嚇而加速的心跳漸漸恢復正常,臉上還因為張而浮起了紅暈,反而看著氣好了不。
看著面前明顯得意想要邀功的年,莫名想起了小時候,他死皮賴臉抄了的暑假作業后,給挖了滿滿一碗西瓜芯,邀功問甜不甜。
過去了這麼多年,楊寒冰已經忘了那碗西瓜芯有多甜,但還記得他被他爸媽揍到響徹整棟樓的哭嚎聲。
為了那碗西瓜芯,他將他家半麻袋的西瓜全部切開了,每個西瓜只挖了中間最甜的那一勺。
……
“疼不疼?”楊寒冰問。
黑白分明的眼睛里寫滿了平靜和認真,總算沒有了幾天前重逢時的冷淡和疏離。
徐逸群咧一笑,“不疼。”
楊寒冰定定看他一眼,覺得他是虛張聲勢。
向來是行派,直接繞到他背后,抬手就掀他的短袖。
猝不及防下,徐逸群的服真的被起來快一半,出勁瘦的腰背。
“哎!你干嘛啊!”他到了驚嚇,慌忙將服平。
“大白天的,耍流氓啊!”
“就算我倆是青梅竹馬,但都這麼大了,這樣不好吧!”
楊寒冰:……
目睹全程的陳程低頭憋笑,忽然覺得這對青梅竹馬還能再磕一下。
徐逸群捂著自己的服,語重心長道:“小冰冰,我們都長大了。”
“你不能再和小時候一樣莽撞了,我們得避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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