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柒半睡的狀態一醒,半睜開了一隻眼。
這人猜準,但抵死不認:“瞎說,我是這麼隨便的人嘛。哪能三天兩頭的變主意,把你甩掉。”
想想,陸柒不給他借題發揮,轉而挑他病。
爬了起來,拿過吹風機,關擋,對著他:“你還來問我,那我問你個事,你老實代。”
瞧,這不又有神了嗎?
裴堯才不看吹風機口,偏頭,散漫的不慌不忙:“什麼事?”
今天才聽靳風說,似乎誤會了他跟裴明珠的關係,這才恍然大悟,前段時間給他甩臉,是在暗的吃醋。
呵,也不知道該笑、還是該氣。
要審問,隨問好了。
先前的哪條緋聞都能說出道理來,自己編的東西,自己清楚。
誰知,這人倒是找了個刁鑽的問:“你做特種兵過訓練,察力這麼強,那當初誰給你下的藥?”
陸柒雙手跟拿槍似的,握著吹風機,手指扣在吹風機的按鍵上,準備扣扳機,嚴肅的。
裴堯抿,半晌,老實說了:“我自己。”
話落,陸柒的手頓住了。
其實猜到了,但又有點難以置信,這人心積慮的哄,騙他跟睡覺,這麼狗的事他是怎麼說服自己做出來的?
還沒來得及反應,吹風機被奪了過去。
裴堯坐到了床上,手掌自後摟住了的腰把撈到跟前,懷裡,低迷的話對耳邊道。
“事實就是這麼個事實。反正都已經被騙了,柒柒你想後悔已經來不及了。”
他,是真的壞!竟然承認得如此堂而皇之!
“所以,一開始”陸柒被他弄得有些懵了,太震驚了,想不明白,渾渾噩噩的問,“你對我一見鍾啊?”
“誰說不是呢。”裴堯啞然失笑,呼吸從耳邊繞到了額頭,在額頭上輕點了一吻。
帶著他的滿算計,卻又深的作讓人分不清真假。
兩年前不是一見鍾,但十年前是,也不算全然胡說。
陸柒說不上全信,但也不能不信,這人眼裡散發出來的,當真讓有種不信也得信的不由自主。
“那你這兩年來的緋聞,看不見的友們都騙人的?”忍不住多問了。
這還能不問嗎?
之前的確流了一些貓膩,陸柒雖然察覺了,但坐不實,而且不知道他的目的,更不想坐實。
“沒想騙別人。”裴堯回得真誠的。
陸柒心口一滯,還在想,到底有沒有別的人,卻又見到笑得輕盈:“就騙你。不然怎麼把你騙到手?”
他還真敢說啊。
心裡說不出什麼覺,有種被騙的惱怒。
可又有一種這人步步為營吧,就把功夫花上了,不免來的欽佩,用心的。
“你就這麼說出來,不怕我生氣?”陸柒覺著應該生氣的,可不知道該怎麼氣。
這人卻坦然,回枕頭上:“氣唄。反正你是我的人了,左右不過拽邊哄著。”
一天哄不好,哄兩天,一輩子這麼長。怕什麼生氣,怕的可不是生氣。
只要在邊,用什麼辦法不行?
卑劣的、不堪的、極致的,不管。徹底墮落了。
那夜,到底沒能消停。
陸柒全當撒氣,推著他,拍他口,手被牢牢抓住,錮在了頭頂。
配合著他的墮落,沉浮中,渣的話,也迷離的回了:“你的”
“誰是我的?”他不放過,不依不饒的,嗓音暗啞得要命。
“我我是你的”
——
第二天醒的時候也不知道什麼時間點了,翻趴枕頭上,沒到人。
不過枕頭是乾的,應該換了。
頭髮糟糟的,到底是晚上自然幹了。
外面還在下著雨,據預測本次颱風還得在盤旋個兩三天,不僅港口停船,連機場的飛機起落都了影響。
路面好多積水,剛排幹又漲水,連坐公車的,都只能蹲在座位上。
如此溼的天,陸柒服自然沒幹,附近也沒商店買,開車去更是遇上塞車。
陸柒拿出電話,正想打電話問裴堯,哪去了?
把不掛的丟這兒,是要把渣貫徹到底嗎?
電話沒打出去,裴明珠卻先打電話過來了,問:“嫂子起了沒,起了的話,我來找你。是哪一間?”
“起是起了,不方便啊。沒服。”陸柒有點口,到底對面是小姑子,不像外人那般能大氣的說。
“我這不給你送服過來了嘛。”
聽裴明珠這麼一說,陸柒恍然了,跟報了房間號。
招待所就三層樓,每個房間都一樣,平常都是方工作使用的。
陸柒住三樓,中間房間。
裴明珠敲門的時候,裹了一個大浴巾,小心翼翼的拉開了一點,瞧沒別人,趕快將裴明珠放了一進去。
只是裴明珠一進門看了一眼陸柒浴巾外暴的地方,忙偏開了頭。
有些罵罵咧咧:“就你們是在熱是吧?”
聽得出來,這是做對比,說自己家那個石頭玩意了。
陸柒尷尬一笑,讓裴明珠在旁稍坐,自己溜浴室間,匆匆換上了裴明珠拎來的服。
沒想到,竟然是一套迷彩服。
聽裴明珠說:“到暴雨,一時半會不好買服,只好讓嫂子將就一下了。隊裡新的,給新人用的,不是執勤正式服。”
說話間,陸柒披上了迷彩外套,扣著釦子出來:“突然發現你們每日穿這個好看的。”
裴明珠看到陸柒出來,完的材,還沒繫腰帶就已經有了一種帥氣幹練的。
發自心的誇了一句:“是你長得好看。”
“又收你哥多錢了?小抹了?”陸柒接過裴明珠手中的腰帶,卡扣複雜,扣了好半天,閒聊。
最終話落,聽裴明珠說讓陸柒跟一塊去做筆錄。
昨晚的事到底是要詳細說的,原本按道理昨晚回來就要去,只不過裴堯到底有面子,是讓人放回來休息,睡好了再去。
綁上了頭髮,陸柒也沒化妝,就跟裴明珠一塊出去了。
走門口時,聽裴明珠說:“昨晚的事,像是報到京市爺爺那裡去了。我估計他會要求影片見你。”
陸柒渾一:“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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