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年后。
再次踏上這片是人非的土地,解玲瓏心有種說不上來的覺。
這個地方并沒有值得留的東西。
尤其一想到那一家極品,就惡心想吐。
原本發誓,有生之年絕對不會再踏解家半步的。
只不過,這次況有點特殊。
剛開始到國外那幾天,舅舅王大虎一家天天待,過的豬狗生活跟在國有過之而無不及。
沒忍住就離家出走了,往后九年都在M國最大的三不管地帶羅漢街長大。
羅漢街不法律束縛,幫派紛爭和流浪漢是那條街的常態,為了生存,從一個小小的流浪漢,一步步為羅漢街霸主。
而就在前幾天,率領領同伴一起炸毀了國際臭名昭著的犯罪組織——黑蝎的老巢。
黑蝎組織余孽勢必會對掘地三尺,國外已經不安全。
而世界上最安全的地方,只有華國。
打算先回解家,以廢的份躲上一段時間,順便拿回屬于自己的一切,等風頭過了再說。
到了機場出站口,解玲瓏掏出手機,翻出福伯的手機號。
福伯是解家的老管家,這些年在國外,解家只有福伯一個人跟保持有聯系。
電話打通,那頭傳來一個蒼老的聲音:“玲瓏小姐,您好。”
解玲瓏不喜歡廢話:“福伯,我回國了,你把家里地址發給我,自己打車回去。”
當年被出國時還太小,記不得小區詳細地址,也懶得查,直接問人最快。
“啊?”福伯驚訝,“玲瓏小姐,您怎麼突然回國了?”
解玲瓏微微蹙眉:“有點急事,地址馬上發給我,我不喜歡等。”
-“這……”福伯遲疑了一下,“玲瓏小姐,今天是陸爺的生日,老爺夫人和小姐都去陸家慶祝了,幾位爺沒在家,現在家里沒人,您看您要不要直接去陸家?”
“陸家?”解玲瓏對這家人沒什麼印象,“哪個陸家?”
-“就是董事長臨終前給您訂婚的陸家,陸摯年爺是董事長親自為您選的未婚夫,只不過……”
只不過現在了那冒牌貨的未婚夫。
這句話即便福伯沒說出口,解玲瓏也能猜出來。
陸擎年,想起來了。
小時候那孫子經常耍,還騙過進玫瑰花叢里找戒指,害全都是刮傷。
這個仇,得找個機會報回來。
解玲瓏輕嗤:“那你把陸家地址告訴我,我直接過去。”
-“好的。”
片刻后,福伯給發了兩個地址過來。
距離有點遠,開了四十多分鐘才到。
出租車進不了別墅區,司機把放在了小區門口。
解玲瓏走到小區大門前,年輕的保安攔住:“站住,干嘛的?”
解玲瓏道:“我家人在里面,我要進去找他們。”
聞言,保安目由上至下將打量了一遍。
扎了一個隨慵懶的丸子頭,肩上背著一個鼓鼓的雙肩包,一看不出牌子的私人定制牌。
鞋子倒是能看出來是某奢侈品牌,但市面上并未出現過這個款式。
這保安在小區工作了好幾年,每天面對各種有頭有臉的人,自詡慧眼識名牌。
他沒見過解玲瓏腳上穿的款式,便直接劃為莆田系。
今天又是陸的生日,小區里正在舉辦party,由此他斷定,十有八九是過來蹭的網紅。
“你說你家人在里面,姓甚名誰?門牌號是多?”
解玲瓏微微瞇起眼,看這保安狗眼看人低的姿態,即便報上解家人的名字和陸家門牌號,他也多半不會讓進去。
沒必要浪費口舌。
轉離開,繞著小區圍欄走了幾步。
來到沒有攝像頭的地方,從雙肩包里拿出筆記本電腦,開機。
片刻后,小區所有攝像頭的紅暗了下來。
把電腦收好,旋即翻一躍,穩穩地落在了小區的草地上。
Party似乎已經開始了,不遠燈火通明,時不時傳來歡聲笑語。
解玲瓏循著人聲走去,沒走多久便來到一座熱鬧非凡的院子。
幾個穿泳泳的年輕男坐在泳池邊。
“聽說今晚陸會公開他未婚妻的份,好想知道他未婚妻是誰啊。”
“這還用問,肯定是解清淺啊,他倆不早就是公認的一對。”
“但是我聽說,解家還有一個兒,現在好像是在國外留學。”
“你是說解玲瓏那個廢?除非陸瞎了眼,否則天底下應該沒有哪個男人會看上那種丑八怪。”
“丑八怪本怪”解玲瓏聽得正迷,面前突然有個服務員端著酒水走過來。
停服務員,拿了杯白蘭地。
接著找了張沙灘椅躺下,繼續聽八卦。
“為什麼大家都廢啊?”
“因為就是個廢呀!”說這話的人滿臉嘲諷。
“九歲才開始上小學,三天兩頭在學校打架,回家了還天天欺負妹妹,解家覺得沒救了,就把送去國外快樂教育,結果在外邊也不安分,換男人比換服還勤快,前段時間還找解家要了一大筆錢,說是得了那種病,嘖嘖,沒救了。”
解玲瓏額上緩緩冒出個問號。
怎麼不知道自己得了那種病?
哪種病?
而且……
什麼時候問解家要過錢?
在國外的九年,只有第一年在極品親戚家住過幾天,因不了那家人的待,便自己一個人跑進了貧民窟,之后跟那家人徹底斷了聯系。
難道這些年那家極品一直以的名義跟解家要錢?
!
這件事一定要搞清楚,沒有背負莫須有罵名的癖好。
這時候,別墅前院傳來了一陣刺耳的電流聲,旋即有個男人發話。
“謝各位朋友來參加我25歲生日宴,今天我要隆重宣布一件事,一件我人生中,至關重要的大事!”
“開始了開始了,我們快到前院去!”
“走走走!”
解玲瓏從容地喝了一口白蘭地,隨人群一道移步到前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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