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下一刻,廁所的門被打開,傅冷夜抱著一個小小的嬰兒走了出來。
在看到秦晚醒來的時候,傅冷夜微微有些詫異。
隨后他迅速反應過來,快步走到搖籃前,將孩子小心翼翼放了下去,隨后又走到床邊。一臉擔憂的問道:“你現在覺怎麼樣,有沒有哪里不適,我去將月嫂來。”
說著,傅冷夜就要起出去月嫂。
但是卻被秦晚抬手拉住。
秦晚緩緩搖了搖頭,目臉的看著傅冷夜,隨后轉而看向嬰兒床上睡著的孩子出神。
傅冷夜順著的目看了過去,隨后又坐在了床邊說道:“是個兒子,這小子出生的時候聲音響亮得很,難怪將你折騰得這麼厲害。”
聽著傅冷夜這和的話語,秦晚一時間有些晃神。
“你……是阿夜啊?”
秦晚的聲音有些沙啞,試探的問出口,聲音輕飄飄的,仿佛隨時都會散在空中。
這個問題問的傅冷夜一愣,他微微皺著眉頭不解的說道:“難道還有假冒的嗎,我不是傅冷夜還能是誰?”
“我的意思是……你是哪一個?”
秦晚的這個問題更是將傅冷夜問得一頭霧水,但是很快傅冷夜就回過了神來。
他臉上的笑容淡了許多,不自然的將目看向別。
“可能要你失了,我不是你心心念念的那一個傅冷夜。”
從昨天晚上第一次解蠱以后,傅冷夜的心里就明白,秦晚每每看向他深的目,其實是過此刻的他在看向從前沒有中蠱的他。
進浴室泡藥浴后面缺失的那段記憶,雖然他還是沒有,但是他知道能夠讓秦晚哭泣的人是那個曾經深著,有著和共同好的記憶的傅冷夜。
而他只不過是被莫尼用蠱蟲控著上莫尼的一個工罷了。
雖然這兩個都是同一個人。
放在從前,傅冷夜心里絕對不會有任何波,可是現在沒由來的,他竟然有些吃自己的醋。
“我沒有失,只不過有些詫異,中蠱后的你怎麼會對我這麼溫,你沒有將我的孩子給掐死,我都已經快要跪地謝你了。”
得到了答案的秦晚還在傅冷夜的話中聽出酸溜溜的聲音,扯著角笑著,用手了傅冷夜的手背。
傅冷夜一臉不耐煩的將手收了回去。
“還有二十九天,你心心念念的那個傅冷夜就會回來了,你現在就放寬心的坐月子吧,養好才能夠跟他團聚。”
“白癡,那個人不就是你嗎?”
傅冷夜忽的自嘲般的笑了起來,“王丁都跟我說過了,我只不過是被蠱蟲控出來的一個小獨立思想罷了,就像是一個外來者,占了這,我很抱歉我會全力配合你,將你著的那個傅冷夜送回來。”
這話說出來傷至極,秦晚臉上的笑容也淡了許多,眼底不由得抹上一抹悲傷。
傅冷夜從始至終都是這麼一個人,可是因為中蠱以后有兩種不同的思想,這兩個思想可不可以被稱作為兩個人,秦晚并不知道。
這些問題想來想去也沒有意思,秦晚也不愿意去想。
只希真正的傅冷夜可以回來。
秦晚重新抬眸看向傅冷夜,“你現在之所以有這些想法,無非是你沒有和我的那段記憶,所以才會讓你產生你和真正的傅冷夜是兩個人,但只要解蠱以后,你現在都做的幾翼,清醒時的傅冷夜也會有,你們就會為一個人,別多想了,此刻的你就是我的丈夫,是我孩子的父親。”
秦晚的這話中了傅冷夜的心,他眼中緒波濤洶涌。如猛浪擊著沙灘一般熱烈。
但是他不愿意表達出自己的緒,所以將那份也忍在了心底。
雖然秦晚這麼說,但是他從來不認為自己和清醒時的傅冷夜是一個人。
他有他的思想,不管清醒時的傅冷夜有沒有他此刻的介意,在現在的他認為,二者是分離開的。
但是他現在什麼都不愿意想,只想在最后的二十九天里好好陪著秦晚還有孩子。
將這份遲到的,重新彌補。
兩人各自沉默的時候,搖籃中的孩子突然咿咿呀呀的了起來。
傅冷夜立馬起輕輕拍著孩子,那模樣真像一個慈父。
這個場景是秦晚幻想過無數次的,在夢里都夢到過許多次,可是一切都毀滅在了傅冷夜死訊傳來的那天。
秦晚這輩子都沒有想過,自己幻想過無數次的場景竟然真的會實現。
這一刻仿如生活在夢中一般。
輕輕拍了一會兒,等到孩子再次睡以后,傅冷夜便又自然地走到秦晚旁坐下。
在接到秦晚滿眼星星的目的時候,他微微皺著眉頭,疑問道:“你這麼看著我做什麼,我哪里很奇怪嗎?”
“沒有,只是好奇你怎麼會哄孩子罷了。”
秦晚沒有說出心里的真實想法。
“問月嫂啊,他們說如果孩子醒了哭那麼起來,不要第一時間讓他抱起來,如果讓他養了習慣,等再大一些就很折磨人。這些可都是知識,你要記牢了,等到二十九天以后再教給那個他。”
聽到傅冷夜還是將此刻的他和清醒時的他分得這麼清楚,秦晚無奈的嘆了一口氣。
“你怎麼就是不聽說呢,你們是一個人,你們……”
“別說了,我有我自己的想法,你就當此刻的我是神分裂,那個有著跟你共同的相記憶的那個人是第一人格,而此刻的我像是第二人格吧。”
這話讓秦晚啞口無言。
“對了,你給孩子取名字了?”傅冷夜問道。
“嗯,男孩就傅平生。”
“傅平生……”
傅冷夜呢喃了一句。
“普普通通平平淡淡,不算是個起眼的名字。”
秦晚哼笑一聲說道:“要那麼起眼做什麼,你的名字夠起眼吧,我的名字也一般,我們都過著不普通不平淡的日子,過得這般的累,所以我希我的孩子以后平平淡淡,繼承著我們兩人的財產過他想要的生活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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