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風言手中的茶杯不小心摔落在地上,再次吸引了兩人的注意力。
紀風言垂眸低頭,彎腰就要去撿破碎的茶杯碎片。
他遮住了眼中所有的緒,嗓音略微低啞的開口:
“抱歉,我不是故意的,”
沐老爺子看了看緒有些失控的紀風言,又看了看依舊淡定只是有些許不解的沐錦。
他忽然有些想笑。
最近的那些紀家想要和沐家聯姻的傳言,沐老爺子不是沒有聽過。
在紀風言登門拜訪,還和他聊沐錦的時候,他就幾乎可以確定那些傳言是真的。
只不過他以為這兩個孩子是兩相悅。
畢竟紀風言也確實優秀,出國之前沐錦還天天追著人跑,回國的那天也是沐錦親自去接的機。
可沒想到沐錦竟然說不喜歡。
沐老爺子看著調整好緒的紀風言,幽幽嘆了一聲。
648還在提醒沐錦:【宿主,你扮演的是一個瘋狂癡迷紀風言的角,現在又是在紀風言面前,剛才你應該同意的。】
沐錦疑:[可如果我同意了,我就要和他訂婚,這不就完全背離劇了嗎?]
648猶豫道:【應該不會吧,紀風言肯定會拒絕的……嗯,應該也許大概率會拒絕的。】
沐錦聽著648有些弱弱的聲音,又安道:
[沒關系,反正這一段在劇里面又沒有出現過,我隨機發揮一下嘛。]
[雖然可能有一點小崩壞,但總比紀風言同意了,真的讓我們訂婚來的好吧。]
648覺得沐錦說的有道理,也沒在這件事上過多糾結。
紀風言看著沐錦,聲音中著委屈,“阿錦,我傷了。”
他說著將自己流的手完全展在沐錦面前,
“有點疼。”
沐錦愣了愣,語氣中著一自己都沒有察覺到的擔憂和張:
“啊,爺爺,醫藥箱呢??”
紀風言這也太不小心了吧,怎麼撿個碎片還把手弄了這個樣子?
沐老爺子:“……”
別以為他剛才沒有看見,這小子是怎麼拿起碎片往自己手上劃拉的!
沐老爺子簡直是看著紀風言要被氣笑。
但又看了看沐錦那明顯在乎而不自知的模樣,他最后也只是哼笑兩聲并沒有說什麼,直接讓管家送來了醫藥箱。
不但如此,他還起和管家一起離開,將這里的空間留給了兩個人。
沐錦幫紀風言簡單清理了一下傷口,又替他包扎好。
看著沐錦練的包扎手法,原本只是想要裝可憐的紀風言心中卻有些沉悶。
紀風言盯著沐錦的手忽然問道:“你以前經常傷嗎?”
沐錦想到自己以前的那些事,給繃帶打結的作一頓:“為什麼會這麼問?”
紀風言:“你包扎得很練。”
沐錦抬眸著紀風言,那雙明亮的眸子無波無瀾。
這樣的眼神有些刺痛紀風言,可他張了張卻不知該說些什麼。
沐錦輕嘆一聲:“只是學過而已,這又不是什麼很難的事。”
他以前確實有一段時間經常傷,挨打罵都是家常便飯,不過他的包扎手法和這些事可沒關系。
畢竟那個時候的他本沒有能夠給自己理傷口包扎的東西,而他也沒有反抗的能力。
但好在他的愈合能力還算不錯,所以也能夠磕磕絆絆的活下來。
從那段不算好的記憶中,沐錦心中有些氣悶。
看著面前這個讓自己想起那段記憶的罪魁禍首,他在給繃帶打結的時候,果斷打了一個蝴蝶結,還是個很大的蝴蝶結。
紀風言盯著這個完全不符合自己形象的蝴蝶結,卻忍不住的勾起角,眼中都著笑意。
沐錦:“有那麼好笑嗎?”
紀風言瞬間收了笑:“嗯,很可。”
沐錦:“……哦。”
紀風言原本被拒絕的郁悶此刻也一掃而空。
他還是覺得沐錦是喜歡他的,不然不會對他做那些事。
可是為什麼要拒絕沐老爺子?為什麼要拒絕和他訂婚、和他在一起?
紀風言看了一眼,給他包扎好后就開始默默玩手機了沐錦,有些想不通。
在他郁悶的糾結了一番后,還是決定上網去問問。
半個小時后,紀風言在一堆七八糟的言論里面,找到了一條還算可靠的評論。
是因為喜歡那麼做的覺麼?
紀風言盯著沐錦的目若有所思。
雖然他很想直接和沐錦在一起,可如果沐錦喜歡這種覺,那他也不是不能夠配合。
只是這樣一來他就不能夠明正大的抱著沐錦睡了。
紀風言想到自己爬床的事,心也才產生了一異樣的覺。
他面微微泛紅,不再去看沐錦。
不過這種覺,好像確實有點……
沐錦不知道紀風言在想些什麼,只在心里面琢磨著今天晚上該吃什麼。
他想著來都來了,那今晚在這里蹭個飯應該不是問題。
但他沒想到紀風言也留了下來。
紀風言不但留下來一起吃晚飯,還理直氣壯的表示時間太晚了,今晚要留下來一起住。
而最讓沐錦想不通的,是偌大的莊園里面,那麼久的時間,傭人居然只收拾了一間房間出來。
沐老爺子笑瞇瞇的看著他們:“阿錦風言啊,我也沒想到你們會一起過來,今晚你們兩個就湊合著睡一睡吧。”
紀風言當然不會拒絕,沐錦猶豫了三秒鐘。
648提醒道:【宿主,作為一個癡迷紀風言的炮灰,拒絕和他聯姻也就算了,怎麼能夠拒絕和他一起睡一張床呢?】
沐錦覺得648說的非常合理,也同意了下來。
反正他們又不是沒躺在一張床上睡過,這沒什麼大不了的。
沐錦這一晚睡得很不自在,他又夢到了那些纏繞在他上的奇怪藤蔓。
而這一次那些藤蔓所做的事更為過分。
不但纏繞在他的腰上上,甚至還在他的口磨來磨去。
沐錦皺著眉,直接給了那條藤蔓一掌,掙扎著,
“滾開……”
而那條藤蔓只是愣了三秒鐘,就纏繞上了他的手腕,讓他沒有掙扎反抗的力氣,然后繼續進行一些更過分的行為。
沐錦眼睫抖著,直接咬住了那條作的藤蔓,小聲嗚咽著。
他約間似乎聽見有人悶哼的聲響,但那聲音實在太過遙遠,讓他一度認為只是自己的錯覺。
以至于第二天醒來的時候。
沐錦看著紀風言隨意搭放在他前的手,還有手臂上那明晃晃的牙印,陷了短暫的沉思。
所以昨天晚上他到的那條一直纏繞著他的藤蔓,是抱著他睡覺的紀風言?
而他做噩夢的時候還咬了紀風言一口?
沐錦有些心虛,還是沒忍住的多看了兩眼。
嗯,咬的還用力的,看樣子這個牙印短時間都消不下去了。
沐錦更心虛了。
就在他準備把紀風言的手從自己上拉開的時候。
紀風言卻忽然手上一用力直接將他圈懷中,嗓音沙啞的開口道:
“阿錦,昨晚你咬我咬得好疼啊……”
沐錦:“!!!”
不是!為什麼大早上的抱著他,要用這種聲音說出這種曖昧的話?
不知道的還以為他們昨天晚上做了什麼不得了的事!
沐錦耳一抹紅瞬間染紅了面龐,他將腦袋埋進被子里,抬手拍了拍紀風言的手臂,
“別鬧,該起床了。”
紀風言非但沒有松開,反倒是把他抱的更,
“時間還早,再睡一會兒吧。”
“昨晚你也不知是夢到了什麼,一直抱著我不放,我只是想看看你怎麼了就被你打了一掌,而且你還咬了我一口。”
聽著紀風言委屈又控訴的聲音,沐錦掙扎的幅度都小了下來。
好吧,這好像確實是他的錯。
沐錦也有些疑,為什麼他開始做任務后總是會做一些奇奇怪怪的夢。
上個世界是因為蠱蟲,這個世界又是因為什麼?
算了,不管是因為什麼,他做夢的時候對紀風言又咬又打的是事實。
沐錦心中長嘆一聲,也就任由紀風言抱著自己補覺。
可紀風言本沒有要睡覺的意思,只是單純的抱著他。
在沐錦以為紀風言睡著了的時候,卻忽然聽見紀風言開口:
“阿錦,溫易禾的生日宴你會去嗎?”
沐錦想了想:“會去。”
他覺得溫易禾應該是真的把他當朋友,而且還是關系很好的朋友,不然也不可能在他和自己的弟弟之間選擇站在他這邊。
作為朋友,溫易禾的生日他當然也是會去的,不但要去,還得為他準備一份禮。
紀風言手上的力氣收得更了些,讓沐錦不由得悶哼一聲。
“你別……別抱我這麼……”
紀風言:“抱歉,我剛剛在想些事。”
“既然到時候你也要去,那不如做我的男伴一起出場怎麼樣?”
沐錦疑:“嗯?男伴?”
他記得劇里面寫雖然有很多人喜歡紀風言,但紀風言一直潔自好,參加那些宴會也向來都是一個人去的。
怎麼忽然想讓他當他的男伴了?
紀風言將頭埋在他的頸窩,十分淡定:
“我媽讓我照顧好你,我知道這兩年你都一直在開花店,圈子里面的那些事你也不在意。”
“正好我也剛回國,聽說這兩年變化大的,很多人我都不認識,到時我們兩個一起也好相互有個照應。”
沐錦若有所思的點頭,好像確實是這麼一個道理。
只不過……
“紀風言,你說話就說話,咬我干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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