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含章看著手里素黑的鋼筆一時覺得有些燙手。
季行舟拿了的圓珠筆,當時沒多想順手就把季行舟桌上的筆拿過來了,但拿到手里才發現季行舟這支鋼筆竟然是萬寶龍的限量款。
上輩子沈墨晝也喜歡用這個牌子的鋼筆,還買了一套款送給,所以認識。
顧含章一時覺得頭大,那只熊貓圓珠筆是在校門口的文店兩塊五錢買的,季行舟這只筆怕是上萬了。
夏溫溫轉過時見顧含章拿著季行舟的筆發呆,本來還在竄火的心一下就被好奇制了。夏溫溫湊近顧含章,疑地看著顧含章,“含含,你怎麼了?”
“沒事。”顧含章垂眼,將手里的黑鋼筆放進屜最里面,又若無其事地從筆袋里拿出一只小綿羊圓珠筆。
為什麼要把季行舟的筆收的這麼小心?夏溫溫有些詫異,面上卻假裝不在意地拿出書本開始溫習。
……
“我滴娘誒,終于熬完了四節課。”
顧含章笑著看了一眼,“不錯哦!一個上午都沒有看漫畫。”
夏溫溫趴在課桌上,有氣無力,“我聽了四節課天書,現在腦子一直嗡嗡嗡。”
顧含章把自己的筆記拿給,“你之前落得課程太多了,剛開始是這樣得,不過沒關系,只要你堅持再加上我的輔導,一定可以追上來的。”
夏溫溫接過顧含章的筆記本,坐直子壯士扼腕,“放心吧!革命尚未功,同志仍需努力!我是不會這麼輕易被打倒的。”
“走吧。”夏溫溫收拾好課本,了懶腰。
顧含章看教室里同學都走的差不多了,深思了片刻,從屜里拿出季行舟那支黑的鋼筆。起,走到季行舟的座位旁,把鋼筆放在之前差不多的位置,但剛放下顧含章又覺得有些不妥,萬一下午上課時有人不小心撞了季行舟的桌子鋼筆摔了怎麼辦?這支筆是在季行舟眼皮子底下拿走的,如果中途出了岔子,多也會有責任。
念此,顧含章蹲下子,把那支萬寶龍限量版的鋼筆放進了季行舟的屜里。
顧含章為了避嫌,刻意不去看季行舟屜里的件,剛把鋼筆放好就聽見楊子濤的聲音在背后響起,“顧同學你往阿行屜里放什麼呢?書嗎?”
“砰!”
顧含章被一聲顧同學嚇得頭一抬就撞上了桌子,頓時兩眼一黑,大白天星星都出來了。
季行舟本來笑得有些狹促,但見顧含章被撞得人直直后墜,臉一變,疾步沖上前抱住顧含章。夏溫溫的手才到一半,被季行舟直接撞開。
楊子濤嚇壞了,他沒想到自己的一個惡作劇竟然讓顧含章了這麼大的罪,楊子濤也趕跑上前,“顧同學你沒……”話到一半,楊子濤被顧含章額頭上鼓的包給震驚了,一時也有些張,“怎麼辦?會不會腦震啊?”
夏溫溫見顧含章額頭紅腫的犄角包,抓過楊子濤一頓抓,“都怪你,你喊什麼喊?你不知道背后嚇人是會嚇死人的嗎?”
顧含章緩了一會已經好多了,蹙著眉手向自己的額頭,“好……好痛。”
“別。”季行舟一把抓著顧含章的手,輕聲安,“只是腫的有些嚇人,沒有破皮。”
顧含章意識漸漸清晰,原本晃的場景也漸漸定格清晰。顧含章垂眼,一只骨節分明的大手正托著的腰,那只手滾燙的余溫燒灼腰上的,顧含章一手搭在季行舟的胳膊上,將那雙灼熱的手掌拉下,轉后退一步,后抵著季行舟的課桌。
季行舟看了看被拉下的手,眼眸一深,上前一步直接抬起顧含章的下。
夏溫溫原本還在撓楊子濤,一見季行舟鉗著顧含章的下愣了幾秒立馬上前,“季行舟你干嘛?”
楊子濤也愣住了,但他到底是見過大風大浪的,反應更比夏溫溫快,沒等夏溫溫沖上前,楊子濤從后拎住夏溫溫的后領,“別搗。”
顧含章不喜歡這種被桎梏的覺,抬了抬下想要逃開季行舟灼熱的拇指。
“別。”季行舟大拇指著的下,目停留在額頭的犄角包上,“雖然沒有磕破皮,但里面淤必須要開,不然好不了。”
顧含章耳朵冒紅,一向淡定自若的目莫名有些慌。
季行舟見沒有回答,目轉眼看向顧含章的臉,眼前人耳尖的紅和錯的呼吸都沒能躲過的眼,年眼尾一揚,桃花眼泛滿春,“你剛在我的屜里塞了什麼?”
季行舟松開了鉗制顧含章下的左手,改為雙手撐在課桌上,將顧含章牢牢圈進懷里。
顧含章腰后仰與桌面形了最小銳角懸在空中,“還筆。”
季行舟瞥了一眼的腰肢,眸一暗,輕笑了一聲,“好腰。”
顧含章:“……”
“季!行!舟!”夏溫溫直接抓著楊子濤來了個過肩摔,然后一把沖上前推開季行舟,“早上不是已經說的很明白了嗎?怎麼招?你還想腳踏兩只船?”
“……”顧含章強忍著額頭的刺痛拍了拍夏溫溫的肩膀,和季行舟什麼都沒有,哪來的腳踏兩只船。
季行舟被推的連連后退了幾步才站穩,他一手捂著鼻子眼中難掩笑意。
“你笑什麼笑?”夏溫溫像老母一樣把顧含章護在后,“季行舟,你別以為含含子好欺負你就得意忘形了,還有我呢!”
季行舟食指勾了勾高的鼻梁,笑得漾又無辜,“我就看下傷口怎麼就變欺負了。”
“有你這麼看傷口的嗎?”夏溫溫梗著脖子,寸步不讓。
季行舟眼眸一轉,懶洋洋,“我只會這麼看傷口。”
“狡辯!”夏溫溫低啐了一聲,戒備了瞪了季行舟一眼,拉著顧含章風風火火地跑出了教室。
直到兩人的背影完全逃離他的視線之外,季行舟垂眸,看著還癱在地上的楊子濤,“怎麼?沒被人摔過?舍不得站起來?”
楊子濤呲著牙,慢吞吞一手扶著腰一手扶著桌子站了起來,“沒被生摔過。”
季行舟嗤笑了一聲,蹲下從屜里取出被顧含章放回來的鋼筆,一時陷了深思。
楊子濤著腰眼走上前,拿過季行舟手里的筆仔細端詳了一會,“這支筆有什麼奇怪?剛剛鬼鬼祟祟的真就為了還只支筆,阿行你看清了沒有,就沒有別的什麼了?”
季行舟回筆,不在意地丟進屜里,“還能有什麼?走吧。”
楊子濤跟上前,“去哪?”
季行舟側,略有深意地看著扶腰的楊子濤,笑容里略帶狹促,“帶你去看腰。”
“草!你特麼還笑,老子這是為了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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