貝雪兒的新房子終于徹底搞定可以住了,隨遇和幾個朋友幫著把東西全都搬了過去。
傅競帆出差不在,所以沒有現,但以貝雪兒閨男朋友的份送了喬遷之禮,讓其相當滿意。
其實訂下房子并沒有花多久的時間,主要是后期裝飾耗時較長。
雪兒是一個對生活品質要求非常高的人,哪怕是租房子,也要像家一樣用心布置。這一通作下來,無異于給房東本就輕奢風格的房子,進行了免費的二次裝修。
也是借著這次搬家的機會,隨遇得以見到貝雪兒口中那個鮮多的弟弟。
隨遇本以為對方是個和雪兒同款的e人,沒想到小伙子i,面對大家時略帶靦腆。
他個子高高、皮白白,眉清目秀的長相,說不上頂帥氣,但看著很順眼,用雪兒自己的話來說:純小狗一枚。
見到隨遇的時候,他含著主禮貌招呼,舉手投足間覺涵養不錯。
貝雪兒趕忙給雙方互相介紹,“阿遇,這就是我家弟弟——宋瑾軒,今年研二,馬上就畢業啦。”
隨遇給了一個“你可以啊”的眼神,然后友好地和宋瑾軒出手,“你好。”
“軒軒,這就是我的鐵瓷兒閨,隨遇。姐姐~”貝雪兒里氣道。
宋瑾軒趕回握隨遇的手,“姐姐好~”
那一個甜!還很蘇,怪不得都喜歡弟弟的,天被這麼,誰得了啊?
宋瑾軒這乖乖虎的模樣,讓隨遇忍不住都想逗逗他,但不能。
隨遇時刻謹記著,是有男朋友的人,多看其他雄一眼,醋都會嘰嘰歪歪,哪怕他不在,也得自覺。
幾個朋友湊在一起吃飯,大家一直打趣貝雪兒和宋瑾軒的姐弟。
弟弟客場作戰,被大家調侃得有些不好意思。但雪兒臉皮夠厚啊,一點不拿朋友們當外人,問什麼說什麼,明晃晃地袒護自家男朋友,齁甜齁甜。
“所以瑾軒,你畢業之后要來帝京發展,都是為了雪兒?”提到倆人未來相模式相關的話題時,隨遇問。
宋瑾軒點了點頭,“是的。”
又有人調侃,“弟弟,不怕雪兒到時候把你甩了?”
宋瑾軒回答得實誠,“怕。”
“那怎麼辦呢?萬一背井離鄉,飛蛋打,兩手空空……”有個朋友故意嚇唬人家。
宋瑾軒默了默,說,“那就只能回家繼承家業了。”
所有人:“……”
原來是個又乖又萌的財閥小公子啊。
一個東北籍的朋友調侃貝雪兒,“老貝,逮著這極品弟弟,你可真是掏著了!”
眾人一陣嬉笑。
結束聚會之后晚了,隨遇一個人回到了自己家,沒有傅競帆也沒有雪兒,偌大的房子里空空,連同心里的某個角落。
一個人閑來無事便開始整理東西,包括以前的舊、書籍什麼的,畢竟之后要離開蠻久。
雖然計劃要帶的東西不算多,但眼下也開始慢慢收拾起來吧。
一些常備的藥、必要的工書、以及耐磨抗造的服、鞋以及部分生活用品,隨遇都放到行李箱里了,這架勢好像明天一醒來,拎包就可以走似的。
一種強烈的不舍緒慢慢從心底涌上來。
舍不得親朋好友,也舍不得他。
電話鈴響,打斷了隨遇的惆悵之。
真是想誰誰就湊過來。是傅競帆打過來的長途電話,隨遇滿心歡喜地接起來。
“你干嘛呢?”傅競帆的聲音低沉又和,簡單隨意的一句話作為開場白,竟然品出了幾溫繾綣。
隨遇也下聲音回答,“想你呢。”
故意沒說在收拾行李的事,怕同樣引起傅競帆的離愁別緒,沒準他還會挑理:才什麼時候就開始收拾行李?迫不及待地想離開我了,是吧?
“真的嗎?”傅競帆輕笑著確認。
隨遇嗔怪道,“我騙你干什麼?”
說的是實話,收拾著收拾著就開始想他。其實一進家門,面對空的房間就已經開始醞釀緒了。
“喔”~傅競帆已經忍不住快要眉飛舞了,但他是個懂矜持的人,轉而沉靜地問,“今天都做什麼了啊?男朋友例行查崗。”
隨遇:“你不是知道嘛,我去幫雪兒搬家了呀。”
都提早報備過的,真是~
“有沒有什麼有趣的事和我分?”傅競帆閑聊似的隨口一問。
隨遇現在和傅競帆的分還強的,于是把今天見到貝雪兒年下男友的事和他提起了,話里話外全是對這個小伙子的欣賞。
傅競帆靜靜聽完,來了一句,“你很喜歡弟弟?”
隨遇不以為然,“這個世界,誰不喜歡弟弟呢?”
“……”
是電流,是沉默,是某種不可言說。
隨遇后知后覺地反應過來,老男人要吃醋了!
“傅競帆?”
“你還找我干嘛啊?去找年輕有活力、鮮又多的弟弟去吧。”
咦~千年醋缸倒了,酸倒一大片。
隨遇趕狗地哄道,“我喜歡弟弟干嘛,我只喜歡我男朋友。”
傅競帆對的甜言語攻勢不買賬,“呵,剛才誰說的?‘這個世界上誰不喜歡弟弟呀’?”
隨遇無言以對,是親口說的,被男朋友挑理了。
“啊呀,你也不老啊,二十九歲,正是男人含苞待放的年紀,也很有味道啊。就我男朋友這長相,換休閑裝和雙肩包,丟到大學生堆里,那都分不清誰是學弟誰是學長~”隨遇用傅競帆以前自夸的話來夸他。
“唉~”傅競帆幽幽地嘆了一口氣,“長得顯有什麼用?明明都年近三十了。”
隨遇被他這自怨自憐的語氣逗樂了,“怎麼,你還有年齡焦慮了?”
傅競帆輕哂道,“我為什麼不能有?”
隨遇:“……”
“都說三十而立,可我還沒有討到老婆……”傅競帆的聲音懶飄飄的,含著幾分后宮妃子得不到寵幸般的幽怨。
“你事業這不立得牢牢的?”隨遇自以為巧妙地避開了問題。
“家、立業,一個都不能。”傅競帆強行扳回話題,“家還排在前面呢。”
隨遇把問題丟回去,“那怎麼辦啊?”
難不傅競帆還能電話里直接求婚不?他倆還得經過一段說長不長說短不短的異地考驗呢。
傅競帆說,“現在要被哄的人是我,你問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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