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小姑姑分別后,隨遇打車回家。
走到小區樓下時,習慣抬頭了一眼自己家的方向。
燈亮著。
隨遇收回目見怪不怪地繼續往回走,心里卻是的。
剝繭了解自己的心意后,再單獨見到傅競帆時肯定會別扭,非常別扭。
隨遇一路心事重重的上樓梯、指紋解鎖自家門——
好麼!這下不用覺得單獨面對傅競帆別扭了……
因為家里又憑空出現了一個貝雪兒!
門口超大的、滿各種紙的黃R家行李箱,昭示著這并不是隨遇的幻覺。自己那位一直定不下來歸期的閨,以這樣驚喜的方式從天而降……
“驚不驚喜?意不意外?”貝雪兒對著隨遇綻放了一個超大的笑容,并且大方又熱地展開雙臂大大擁抱。
隨遇本能地看了眼站在旁邊悠然自得的某人,看得出來,在自己沒回來之前,他已經充分盡了“地主之誼”,茶都給人家泡好了。
看桌子上茶壺的狀態,倆人應該已經對飲好一會兒了。
“驚喜……意外……雪兒,你怎麼不打聲招呼就回來了?”隨遇干干地問。
貝雪兒不管三七二十一,直接跳到隨遇上,了一個超大的人掛件。
“喂喂喂,你冷靜點……”差點被撲倒的隨遇趕扶住玄關的鞋柜才沒有后仰到底。
這個貝雪兒,有時候比哈士奇還熱。
“阿遇,你自己失憶啦?不是你把你家碼給我的嗎?說隨時歡迎我,直接過來就像回自己家一樣。”貝雪兒復述著當初隨遇的原話。
“倒是你……”貝雪兒的眼神隨即在傅競帆和隨遇上來回意味深長地叉流連,“可真是給了我一個巨大的Surprise啊!跟我好好代一下吧?”
好麼好麼,又要“代”!
這一陣關于傅競帆和之間的“”已經被連環撞破好幾次了,隨遇都代麻了。
聳聳肩,擺爛地對貝雪兒說,“就是你看到的這樣。”
然后隨遇一本正經地給傅競帆和貝雪兒彼此介紹認識,雖然在回家之前,他們倆很可能已經自我介紹過一了。
隨遇對傅競帆道,“貝雪兒,之前和你提過,我閨,一直在英國讀博遲遲畢不了業,不過目前看起來應該是終于功畢業了。”
貝雪兒:“……”
然后又轉過來對貝雪兒說:“傅競帆,我姘頭。”
傅競帆:“?”
隨遇斜乜他一眼,“我介紹的不準麼?沒事,雪兒自己人,思想也前衛得很。”
“啊?阿遇,可是老傅剛才說他是你男朋友啊?”貝雪兒狀似一臉疑地和隨遇求證。
老傅?男朋友?
等等,這句話的信息量超級大!
首先,這倆人萍水相逢,雖然貝雪兒是有點社牛癥在上的,但區區個把小時功夫,就能和傅競帆混得這麼了,還“老傅”?
和自己認識這麼些年,也沒過一次“老隨”啊。
而且,要知道傅競帆除了在隨遇面前,對外人都是看心社的,無論對男還是,只要不爽,一點臺階都不給,半句話就能把天聊死。
貝雪兒這聲“老傅”,不僅沒讓傅競帆有半天不爽,看起來還用又是怎麼回事?
還有,“男朋友”這個份介紹就更離譜了,他什麼時候給自己轉正了?到位了麼就……
不和傅競帆對視,想要確認下眼神。對方一臉淡定坦然地挑眉看,這表好像是在宣告:我真就這麼說了,你能怎麼著?
隨遇原地消化了好一會兒,沒再重點計較什麼稱呼不稱呼的。
再度看向傅競帆時說,“我朋友長途奔波,想要休息了。”言外之意:你先回去吧。
這是隨遇在震驚場景中慣用的緩兵之計。
傅競帆今晚出奇地“懂事”,拎起外套就要離開,臨走前還和貝雪兒禮貌道別:“那貝老師你今天好好休息,改天我做東,正式給你接風?”
“好的咧~”貝雪兒欣然應允。
這倆人把隨遇給當明人了。
傅競帆走到隨遇邊的時候,還順手抱了一下,又親昵地臉,就像普通告別那種。
隨遇:“???”
傅競帆離開后,貝雪兒像一只矯健的靈緹,嗖一下子跳到了沙發上,盤而坐。開口就是一連串:嘖嘖嘖嘖嘖嘖嘖。
隨遇睨,“行了,別嘖嘖了。”
“okay~”
隨遇趕去帽間,把已經準備很久的歡迎禮送到貝雪兒面前:“雪兒,歡迎回家~”
“哇!阿遇,你是個有良心的!”貝雪兒的注意力被這個馬仕包包分散了,火急火燎地就拆開了包裝,試背起來,在鏡子和隨遇眼前來回晃,“哇,真好看~我超喜歡~麼麼噠!”
貝雪兒還真抱著隨遇要親上來,隨遇趕用手擋住艷滴的。
這一口要真親下來,非得在自己臉上留個香艷靡麗的紅印,半天摳不下來。
“好麼好麼,現在有男人了,親都不讓親了,果然「見忘友」是中華民族的傳統德。”被拒絕的貝雪兒幽怨嘆。
隨遇:“……”
“這好久不見的,阿遇你現在很行啊~”
“……他真和你說他是我男朋友啊?”隨遇問。
“當然是假的咯。”
……?
隨遇心里頓時生出一種復雜的緒,好像與失相關。
早就應該知道的,傅競帆不會這麼和別人介紹他自己,以男朋友的份。
不過隨遇還是很好奇,當時傅競帆究竟是怎麼說的。
“那……”隨遇想繼續追問,但貝雪兒眼下又忙著稀罕起的包包來,各種背法通通試了一遍,甚至還想換一look搭配下。
貝雪兒當然看得出來隨遇的期待神,“親的,你是不是特別迫切地想知道,你回來之前,我和傅大都發生了什麼不可思議的故事?”
隨遇第一反應是想否認的,因為看出來雪兒就是故意想吊吊自己胃口,等會兒會說的。
不過確實迫切地想知道,所以隨遇直接坦白承認,“是。好雪兒,快跟我八卦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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