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宴岑一直瘋狂地思念秦舒雯,哪怕在那得不到什麼像樣的回應。
他也知道自己是個世間有的大狗、腦,可就是控制不住對的喜歡,忍不住想靠近,或許此生無藥無解。
除非,秦舒雯對他的有所回響。
出了今朝的會所,顧宴岑呼吸著外面略微冷冽卻又新鮮的空氣,拿出手機給秦舒雯發了消息:【舒雯,我回來了,剛結束和今朝他們的聚會,你這會兒在哪里?】
此時,秦舒雯正在參加一個商業應酬,涉及到倉儲運輸業務的帝京各大甲方爸爸都在。
傅競帆亦赫然在列。
只是這位尊貴的太子爺全程都漫不經心,別人對他的敬酒他都很不給面子地回一句:“不好意思,今天酒過敏。”
什麼“今天酒過敏”,不過是不想喝罷了。
傅競帆時不時地擺弄著手機,看完又興味索然息屏扔到一邊,如此往復,就像是等待心之人回消息的大傻缺。
當然,這都是助理Elsa的心活,可不敢明說啊。
秦舒雯看到了顧宴岑的消息,敏銳地捕捉到“剛結束和今朝他們的聚會”這里面的信息量。
“今朝他們”,里面肯定包含著隨遇。
他們這幾個人,常常就像連兒一樣。尤其是顧宴岑這次回國肯定一個不落地都會來。
看了一眼傅競帆,心想該不會是因為隨遇忙著跟朋友們聚會,冷落了這位大爺,讓他不爽了吧?
那可以再不爽一點。
秦舒雯放下手機說道,“各位老板,不介意我帶個朋友過來吧?他剛回國,好不容易從另一個朋友局里,想著和在座的老板們聯絡下,以后好多一些合作機會。”
帝京“眼鏡大王”卓總問:“敢問秦總,是哪位重要的友人啊?”
秦舒雯明一笑,“大家肯定都知道的啊,是顧政委的公子顧宴岑啊。”
“哎呦~”卓總嘆,“當然歡迎歡迎啊!”
這也是位重要人啊!
雖然不比傅競帆,但在帝京的地位亦是舉足輕重的,以前就一直想找機會攀附,苦于沒有人牽線搭橋。
其他的幾位老總紛紛附和,大家的目都默契地向了坐在主座的傅競帆。
秦舒雯斟酌著道,“剛才阿遇一直想挽留顧總,畢竟很久沒見了。他也是好不容易才推辭掉,傅總,不介意加個位置吧?以后大家在生意領域免不了有集,一起聊聊唄?”
阿遇?挽留?還敢挽留?傅競帆的表沉如黑云城。
面對著一群人殷切又張的目,半晌,傅競帆本來繃的下頜線漸漸松開了,甚至扯笑道,“好啊,歡迎。”
只是這笑意不達眼底。
把人釣到他邊,總比留在隨遇邊好一些,傅競帆是這麼自我安的。
得到太子爺首肯,秦舒雯立馬給顧宴岑發了個位置共,然后回道:【我在應酬,過來一起坐坐,然后送我回家?】
顧宴岑立馬回:【好,稍等我下。舒雯你喝點酒,等會我來幫你擋著。】
秦舒雯:【好的,你路上小心,等你~】
與此同時,傅競帆轉著手里的手機忽然停下,單手在屏幕上打字。
他發消息給隨遇:【親的,我喝多了,四十分鐘后來接我回家,啵啵噠~】
隨遇看到這條消息的時候,相信傅競帆是真的喝醉了,都開始胡言語了。
神特麼的“親的”、“啵啵噠”。
今朝的會所離秦舒雯他們聚會的餐廳不算太遠,顧宴岑讓司機趕過來送他過去,言語間是難掩的急切。
連司機都暗自納悶,平時一向沉穩的老板,怎麼今晚忽然這麼猴急,一直讓他加速超車,這是要趕去餐廳嗎?明明是去閻王殿。
當然,司機只敢腹誹,不敢反駁,用寶貴生命做籌碼,瘋狂在車水馬龍中提速。
好在避開了晚高峰還算順利,本來二十分鐘的路程,十分鐘就載顧宴岑活著抵達了。
顧宴岑下車的時候,不忘像往常一樣謙和有禮地和司機說“謝謝”。
司機心也在說謝謝,謝天謝地。
顧宴岑進到包廂的時候,一眼發現了席上C位坐著的傅競帆。
他強大的氣場真的很難讓人不第一眼注意到。
顧宴岑很有禮有節地和大家一一握手寒暄,他沒有像別人一樣,第一個就去結傅競帆,而是按照順序,最后才與之握手。
傅競帆很不給顧宴岑面子,面對他遞過來的手視若無睹,只是散漫地道了一句:“顧總,找地兒坐吧。”
傅競帆給的面子屬于意識流供貨,想給就給,不想給就不給。
顧宴岑作為生意場上的人,什麼大風大浪沒見過,尤其是近半年以來在海外市場上吃盡了苦頭,這點尷尬都不好當下酒菜的。
而且,他也知道傅競帆平素目中無人的尿,很自然地收回了手,落坐在秦舒雯旁邊。
如果說傅競帆是尊大佛,那在這飯局上顧宴岑就是僅次于他地位的菩薩,上趕著想供他的人也不。
這種社場面有的是氛圍組,只要傅競帆不是明著發難,不會尷尬的。
沒想到前一秒還不拿顧宴岑當回事的傅競帆,后一秒就主關心道:“顧總很久沒聽到你的消息了,海外市場不那麼好開拓吧?”
很久沒聽到?顧宴岑心想說他倆人素來王不見王,夠虛偽的。
面上他還是溫潤地笑笑回:“最近一直都在國外,確實遇到些小麻煩,怎麼?傅總要出手相助?”
在顧宴岑的邏輯里,不幫忙,你問什麼問。
傅競帆是個拆臺的好手,他微笑著回:“顧總說笑了,我憑什麼幫你?”
場面一度尷尬。
秦舒雯不得不打圓場,“大家都是商場上的伙伴,保不齊以后有業務合作呢。再說了,要是顧總真有難了,就算沖著阿遇的面子,您不得出援手啊?”
“沖著阿遇的面子?”顧宴岑皺眉,“這是什麼意思?”
傅競帆沒有回答顧宴岑,反而意味深長地笑著對秦舒雯說,“秦總,你很會啊。”
他的笑讓秦舒雯有點背后發,于是不敢繼續深攪渾水了,只能淺淺來一下:“不是聽說當初傅總和阿遇在國外的時候,都是華人圈子里大名鼎鼎的人嘛,自然有很深的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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