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簡直太可怕了。
隨遇懷疑傅競帆是不是潛移默化地給洗了腦或者下過什麼蠱。
正當自我匪夷所思之際,傅競帆發來了更炸裂的讀心:【我家冰箱里有新鮮食材,速來。】
啊……!
隨遇也就是不說臟話,不然臟話此刻應該在腦子里飛速盤旋、無限循環播了。
就多余下那些“醫囑”,這下好了吧?得送上門去給人下面條。
理智告訴隨遇思考:憑什麼?
支配想著:穿什麼?
最后的本能戰勝了理智,隨遇隨手抓了一件套頭衛和家居,踩著拖鞋就去“鄰居”家上門服務去了。
當隨遇再度過來的時候,傅競帆本來糟糕的心一下子顯現多云轉晴跡象,但他裝得非常克制,“還真來了?”
隨遇心也覺得怪難為,“我這是人道主義援助。”
Strong哥和Strong姐各裝各的,但今天都給對方留了些面子,沒有繼續拆穿。
傅競帆回到客廳裝他懨懨的樣子,隨遇鉆進廚房做不怎麼擅長的飯菜,和諧的空氣在涌。
半個小時左右,隨遇把面端到了傅競帆面前,有葷有素看起來還不賴。
“炫吧。”隨遇解下圍道。
傅競帆確實了,他沒說話接過面就開始吃。
吃得差不多了,他隨意問道:“你中午飯怎麼解決的?”
隨遇沒撒謊,“很巧,在4S店遇到了武揚的妹妹還有同學,我們一起吃了個飯。”
“哦?”傅競帆揚了揚眉,“去那里干什麼啊?”
隨遇都無語了,去4S店能干什麼,不是買車就是保養車唄。
本來就因為自己對他過度人文關懷的行為到懊惱呢,這會便一本正經地胡說八道,“去釣魚。”
傅競帆:“……”
“也就是我今天休假心好,不然才懶得理你的晴不定。以后你再這樣不明不白地和我無理取鬧,我絕對不會慣著你。”隨遇兇兇地警告。
“我……!”傅競帆心說他那是無理取鬧嗎?
別人差點懟他臉上告訴他腦袋上畜牧業發展欣欣向榮了,但他要忍要等,等主代。
“你什麼你?”
“你和武揚的關系那麼親近啊?和他妹妹都得明明白白?”傅競帆再度提起話茬,希能坦白從寬。
隨遇瞥了他一眼,一臉“你在說些什麼”的表,走過去踢了一下他的小,“廢話那麼多,去刷碗。”
傅競帆見沒有繼續聊下去的,便乖乖去收拾在廚房留下的戰場殘局了。
其實隨遇也有點心虛,怕說多了餡,趁他洗碗的功夫就趕悄咪咪回了家。
等傅競帆收拾好一切的時候,哪還有半個人影?
打電話問,隨遇說有專業文獻要看,忙。
然而在接下來的幾天,隨醫生一直都很忙,直到武葉生日派對前一晚。
傅競帆和溫存過后,纏著的發問:“明天你休假吧?有什麼計劃?”
隨遇與他幾日未見,被折騰得有點狠,事后這會兒手都累得抬不起來了,本不想過來的,架不住傅競帆磨泡。
因為第二天要做點“對不起他的事”,所以蠻好商量。
閉著眼睛回:“去參加武葉的生日派對,會盡量早回。”
還是沒撒謊,只是沒主代核心問題罷了。
傅競帆繼續問:“你和誰一起去啊?”
“唔,武揚。”
坦坦。
“你總和他出雙對的,不怕別人誤會?”傅競帆問。
“我哪里總和武揚哥出雙對了?”隨遇睜眼轉頭睨他,“我們是從小一起長大的朋友,你管得不要太寬。”
還理直氣壯?
隨遇后知后覺,又問:“傅競帆,你是不是想拐彎抹角打聽宴岑哥來不來?”
傅競帆知道顧宴岑這段時間幾乎都在海外開拓業務,鮮回國。
他說,“沒有,不是啊。”
隨遇又翻過去,想了想問,“明天你不是也休假?打算去哪兒?”
這貌似是第一次“打探”他的行蹤。
“怎麼,查崗?”傅競帆問。
如果不是他們現在彼此之間有小了,他對隨遇這種查崗行為很歡迎。
“不說算了。”隨遇也就是隨口一問。
興他各種問,不能問問他了?
“我也和朋友一起去朋友的朋友的生日派對。”傅競帆報備道。
這一串關系都給隨遇繞暈了,“哦,那還怪巧的。”
傅競帆心說,呵,明天還有更巧的呢。打定主意不提前說,是吧?
“嗯,是啊。你有沒有什麼悄悄話想對你競帆哥哥說啊?”他著耳邊。
剛才傅競帆推著風浪席卷周的時候,著他:競帆哥哥。
隨遇開始寧死不屈,后來被百般折磨之下,“競帆哥哥”四個字一聲清晰過一聲,一聲纏綿過一聲。
嗔癡,聲聲心。
風浪將其拋至幾乎通天的頂端,經過難以言說的刺激之后才漸漸風平浪靜,歸于一片祥和……
隨遇累得跟狗似的,哪有心力和他說什麼狗屁悄悄話,但象征地敷衍了他兩句:“你讓我想想啊……”
沒幾分鐘,就呼吸均勻,進沉沉的夢鄉。
傅競帆本來以為會敞開心扉,還在那傻等呢,結果又一次錯付了!
沒有心的人。
翌日隨遇回自己家淺淺打扮了一番,長發披肩化了淡妝,致又高級,在帽間選了半天,最終挑中了一套山茶花連,大氣溫婉又不會喧賓奪主。
收拾妥當,武揚也到樓下了。
他穿得也比較簡約松弛,一象牙白亞麻材質休閑西裝,風度翩翩的玉面小生。
小孩子的派對,沒有那麼多講究,必須要遵循什麼Dress Code,只不過個臉捧捧場當個綠葉就好。
武揚開車載隨遇一起去了聚會地點。
路上比較堵,他倆來得有點遲。
武葉看到二者一起來了,和他們超熱揮手:“哥~嫂子~過來給你們介紹新朋友啦~~~”
當隨遇猛然對上傅競帆那雙沉靜如深海的眸子時,整個人都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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