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家,我家?”傅競帆問。
隨遇吃飽喝足覺自己有點暈碳了,一本正經拒絕道:“我今晚要回家學習的。”
“哪種‘學習’?”傅競帆的聲音微微暗啞。
隨遇推了一下他的膛,徑自打開副駕車門上了車。
傅競帆也跟著開車門進駕駛位,道貌岸然地說,“學習之前先‘學習’,磨刀不誤砍柴工。”
隨遇真心想不明白那種“學習”和真正的學習有什麼促進關系。
“我們先一起‘學習’消化消化,你再學習會更有效率。”傅競帆隨即解釋。
隨遇偏頭乜他一眼,“真是個蟲上腦的狗東西,不要!”
“好好好,那我陪你一起學真習。”傅競帆利落地單手打了一圈方向盤,黑帕加尼出停車位,向他們小區駛去。
傅競帆最后還是如愿以償地進了隨遇家。
隨遇事先聲明:“今晚真不做啊,我忙。”
傅競帆像一只乖巧聽話的大薩耶一樣乖乖點頭,然后就去沐浴更吹頭發,全自助一條龍。
隨遇一直在書房認真看資料文獻,有些容還需要背下來。
學得正起勁兒呢,某人敲門。
隨遇以為傅競帆要來擾,皺眉對外面說了句,“干嘛!”
傅競帆就當這句是準許進的意思,端著一杯熱牛就進來了。
“喝點牛補補你的豬腦。”他大咧咧地坐在了書桌對面的椅子上。
“……”
隨遇就這麼直勾勾看著他,覺得這廝沒安什麼好心。
傅競帆輕哂,“趁熱喝啊,我又沒給你下藥。”
隨遇這才端起牛杯,慢慢地喝。
傅競帆百無聊賴似的把的文件拿過來看,看著隨遇畫的這些花花綠綠的線問,“這些是要背下來的啊?”
“嗯。”隨遇放下牛杯回答。
“這樣,我幫你一起背,更有效率一點。”傅競帆主請纓。
小時候找個學習搭子一起確實能提高效率,而且會有意思很多。
隨遇挑眉,“你要是不著急睡覺的話,可以啊。”
然后兩個人就開始進了圣賢學習模式,傅競帆后來搬出了一條懲罰措施:但凡隨遇背錯一個字,就在腦門上畫一只小王八。
反正是晚上了也不出門,隨遇沒怎麼猶豫就答應了。
厚厚一沓容,在傅競帆的幫助下,學習進度比之前設想的快多了。
傅競帆的腦子很好使,而且他作為醫藥行業從業者,對很多醫學知識都有所涉獵,隨遇和他一起學習有種棋逢對手的酣暢。
學習結束之后,隨遇收獲滿滿,當然包括腦門上的九只小王八。
傅競帆當然不會輕易放過隨遇,還給拍照留念,然后又低頭在手機上作著些什麼。
“你要干什麼?”隨遇頓覺不妙,要搶他手機查看。
奈何他人高馬大站起舉起手,跳著也夠不到。
“我也沒干什麼,就是把你的王八照設置了我的手機屏保而已。”傅競帆云淡風輕地和隨遇解釋。
“……!!!”
這沒干什麼?
“萬一讓人看到怎麼辦?不就發現了我們的關系?”隨遇更要搶回來刪除了。
“除了你,沒人敢看我手機。”傅競帆笑著說,就是不給搶到。
最后他逗累了,鎖屏把手機扔給,“你要是能猜出碼解鎖你就自己改咯。”
怎麼會知道他手機碼啊。
“碼你好好猜猜沒準可以。”傅競帆提示。
這個提示相當于沒提示,隨遇也懶得猜。
不過傅競帆說得也沒錯,一般也沒人敢看他手機,自然也看不到的獨家丑照屏保,算了,由他去吧。
隨遇收拾了下資料,頂著一腦袋小王八就去洗澡了。
洗完吹干頭發回來見傅競帆已經側躺下,呼吸均勻應該是睡了。
他還怪有良心的嘞,知道給留一盞小夜燈。
隨遇順著暖黃的燈爬上了床順手熄了燈,背對著邊的男人準備眠。
傅競帆突然翻摟住,嚇一跳,“你要死啊!不是睡了麼?”
“不摟著點什麼我睡不好。”傅競帆在黑暗中的聲音有點甕聲甕氣。
“那沒我的時候你摟著什麼?”
也沒見他家有什麼大玩偶之類的,難道是之前摟著其他人?
“以前我摟一只很大的紅頑皮豹,后來有你就摟你了,沒有你可以摟的時候,我就睡不好。”他說。
傅競帆這大爺還有這麼個充滿公主心的癖好?
“你的好還特別。”隨遇其實想說:變態。
傅競帆不以為意,“有些人小時候就是會有依賴,缺乏安全的表現,這也正常。”
“你從小時候就摟那麼大只的紅頑皮豹嗎?”隨遇好奇。
傅競帆回答:“不,小時候摟小的紅頑皮豹,長大之后摟大的。”
“……”
“你現在取代了它的地位。”
隨遇輕哂,“我還應該到榮幸咯?”
“那可不是~”
隨遇有時候真佩服傅競帆的臉皮厚度,“我在你家怎麼沒看到你的豹?”
“你來之后我就把它放到其他臥室了,下次帶你看看。”
“誰要看啊……”
他倆半聊天半拌的,說著說著就先后睡過去了,純素睡眠。
翌日一早隨遇醒來的時候,以為自己被綁架了呢。
整個被傅競帆摟得的,他的手臂搭在腰上,還握著的手,一條大長架在上勾著。
隨遇想從這個桎梏中悄悄鉆出去準備洗漱上班,忙了半天,未果。
最后只能暴力一點了,傅競帆被弄醒了。
帶著清晨特有的低啞聲線,他開口:“這麼早,要起床啊?”
廢話。
“嗯,我得起來上班了,你要是沒睡夠就繼續睡,走的時候幫我帶上門。”隨遇翻下床。
傅競帆癱在床上試圖原地重啟,徹底清醒后也跟著起床了,練走到去隨遇的帽間找自己之前放這兒的服。
“你怎麼不睡了?”隨遇問。
“小爺我今天比較空,送你上班。”
立馬本能拒絕,并不想讓他載著自己招搖過市。
傅競帆盯著一會兒,語氣不太好地說:“我給你放醫院側門那條小路上,總行了吧?”
“你忙你的唄,我可以自己開車。炮友之間不用講這麼多紳士禮儀,搞得咱倆跟談似的,沒必要。”隨遇一邊找服一邊隨意道。
傅競帆靜立在一旁,最后也沒說什麼,穿上服就離開了家。
他走后,隨遇碎碎念:“一個大男人心眼兒比針鼻兒還小,玻璃心,小氣鬼!”
隨遇通常早上上班都跟要上戰場一樣,兵荒馬地收拾,等快出門的時候,外面響起了輸碼的聲音。
這家伙又回來了?
傅競帆推門進來,手里拎著一袋早餐。
他非常高姿態地遞給隨遇,“給!來不及吃的話帶著吧。”
“里面什麼啊?”
“貓糧。”
“……”
傅競帆這人,做好事也不會好好說話的。
隨遇還是接過,說了聲:“謝謝啊。”
傅競帆傲,“上能耐,來點實際的。”
這怎麼實際啊?
隨遇呆呆地看著他,“你給我買個早餐還得讓我以相許啊?”
傅競帆出修長的食指點了點自己的,“給個早安吻總行吧。”
“還早安吻?”隨遇不了他這種矯。
“是覺得沒有晚安吻配套不爽了?”傅競帆平靜問,“以后可以補上。”
“……”哪是這個意思啊?服了!
不過吃人短,隨遇還是踮起腳勾住傅競帆的脖子,仰頭給了他一個混有薄荷與花草清香的吻。
“不夠有誠意。”傅大非常不滿意,然后抬腕看了看表。
還要怎麼樣才算有誠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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