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準備回寢室,手機鈴聲響起,看了眼備注,陳江白腳步頓住,繼續在臺待著,點了綠按鍵。
話筒傳來大方熱的聲音,“兒砸,最近怎麼樣?有沒有好好吃飯睡覺?對新環境適應得怎麼樣,有沒有不舒服?”
“住寢室習不習慣?要是不習慣的話就搬到你們學校外面附近的小區,里面給你買了套公寓。”
“課程難嗎,作業多嗎,能不能忙過來?”
說了那麼多,鐘然開始埋怨,“陳江白,你怎麼不理媽媽,有沒有聽到我說的話啊!”
陳江白無奈笑笑,“鐘士,您給我一個說話的空檔。”
“行行行,你說。”
“都好的,吃好睡好住好。”
“說完了?”
“不然呢?”
沉默幾秒,鐘然只能慨,“算了,就算按著你小子的腦袋也指不了,你能從里說出什麼好話。”
“……”
“兒砸,聽清妍說,你最近認識一個孩子?”
陳江白就知道母親打電話過來有事,沒想到是這個,“姐碎的,都傳到您耳朵里了。”
鐘然很是不滿,“得虧清妍跟我說,我自己兒子的事,我還要從其他人里聽到,你要是像清妍一樣什麼都跟我說,就不至于這麼不讓我放心。”
“鐘士。”陳江白輕笑一下,“我有什麼讓你不放心的。”
“人生大事最讓我不放心,長著一張渣男臉。”
“……”
陳江白:“那也是你生的。”
鐘然霎時語塞,無話可說。
雖說兒子年紀還很小,不應該那麼快討論人生大事,但看著他那一副眼高于頂,傲臭屁的模樣,實在不放心。
好不容易聽說他在接近一個孩子,這個當媽不得好好了解一下。
“跟我好好說那個孩。”
陳江白著天邊明月,“八字還沒一撇呢。”
“沒一撇也有一點了吧,說說又不礙事兒。”
聞言,他默了幾秒,緩緩出聲,“我很喜歡。”
到底是從什麼時候開始心,他也不清楚,一開始只是下意識接近,再然后就是看不得被欺負,之后就潰不軍了。
一出現,打翻所有他對心的定義。
_
周六早晨,天氣預報顯示今天會有雨,氣溫下降好幾度,冷空氣瑟瑟刺骨。
林唯月預約了去醫院的時間,早上八點從寢室出發,如果不塞車,預計八點半到醫院,時間剛剛好。
臨出門前,梁婉清把絨圍巾幫裹上,里念叨著讓注意安全,注意保暖,記得帶傘之類的注意事項。
彎笑了笑,“就去個醫院,沒那麼氣。”
“這什麼氣,反正你聽我的就對了。”
嗓音輕,“知道啦,謝謝你,婉婉。”
梁婉清幫理了理被弄的長發,“好了,你一定會沒事的,一路順風。”
“好。”
告別室友,林唯月背上自己的小包,裹著厚棉服出門,整個人裹得嚴嚴實實,很怕冷,大冬天出門一定要穿厚厚的。
坐上出租車,才拿下手套,掏出手機看信息,只有男生給發:【記得來音樂節。】
想到昨晚的通話,林唯月勾了勾:【知道了。】
陳江白:【今天什麼安排?】
思索一會兒,林唯月敲字回復,【大概是在宿舍看書。】
男生回了個好字,之后大概是忙,就沒再發信息。
想到是幫清妍姐的忙,林唯月沒打擾他,收好手機,側頭向車窗外的風景,已經下起蒙蒙細雨,霧氣彌漫朦朧,心也跟著沉了沉。
幸運的是沒有堵車,準時到了醫院,練找到醫生的診室,等待號問診做檢查。
下午三點后,天邊已經浮現日,烏蒙霧氣散去,一片天大亮。
“我剛剛看了下結果,激素有點紊啊,數據完全對不上正常值。”
醫生拿著檢查結果,認真跟分析著況,表如常。
“月經不正常很可能就是這個引起的,幸好來檢查,如果理不好,很容易引發多囊卵巢,那就難治了。”
“并且之前有吃補藥來滋補氣虛是嗎,為什麼現在不吃了?”
抿了抿,“覺恢復很多,所以我就停了藥。”
醫生皺了皺眉,“也有可能是補藥停了以后,氣不足的問題。”
聽到這樣的結果,林唯月并不驚訝,泛白,語氣盡量淡然,“那需要怎麼做呢?”
“先開點調經藥,吃過一個療程以后再來檢查看看。”
“一個療程大概是多久?”
“三到六個月。”醫生對著電腦開藥,手指不停敲鍵盤,分心說著一些注意事項,“一天兩次,一次也不能停。”
“對了,這個藥副作用有點大,最常見的癥狀就是胖,長痘,虛無力,失眠多夢。”
悉的話音在耳邊響起,林唯月臉霎時蒼白,攥著的雙手微微發抖,嗓音帶著,“能…不吃藥嗎?”
醫生聞言皺眉,語氣嚴肅,“治病吃藥是常識,不要諱疾忌醫,這個是很常見的婦科病。”
瞥了眼生好看的臉,知道孩在擔心什麼,安一句,“在健康面前,漂亮不值一提。”
“而且也有特殊況。”
林唯月清楚地知道,自己本不是那個特殊況,高中時候就已經驗過,想到那段時間的狀態,心似石頭沉江般墜下去。
咽了咽唾沫,間發,嗡說了句謝謝。
出了診室,林唯月渾渾噩噩走了一段路,終于在一個空位坐下,眼眶發,卻沒有眼淚。
大概是第二次經歷,曾經復雜的心已經淡去,更多是坦然,卻又不敢去相信。
以為自己已經好起來,生活的好在與翩翩起舞,沒想到確是徒勞。
醫院走的人很多,聲音嘈雜,林唯月安靜地坐在位子上,一時不知自己接下來該怎麼辦,于是一直坐著,臉上沒什麼表。
本已浮現日的天邊重新暗沉下來,很快便下起小雨,灰蒙蒙的天讓人不過氣。
林唯月終于有點靜,目呆滯地向窗外,雨點紛揚,瞬間傾盆大雨。
半晌,終于站起,去藥房拿藥,之后坐上出租車回學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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