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今天是第二次，”伍珂搖頭，“昨天晚上陪林阿姨去了一次。”

看到葉洗硯還是那副淡淡的表，說不上開心，也說不上難過。

“你知道林阿姨，昨天……”伍珂言又止，說，“所以我今天去店里，其實也是為了向道歉。”

葉洗硯說：“不太合適。”

“的確不太合適，”葉熙京說，“畢竟是我媽的錯，你昨天也一直在攔著——你不用去道歉，這件事和你沒關系。”

伍珂說：“林阿姨畢竟是長輩，我代為道歉，更合適。”

“我是說，你去店道歉的方式不合適，”葉洗硯說，“現在網絡新聞就喜歡搞噱頭，客人向銷售鞠躬道歉，容易被編故事引起對立。”

伍珂說：“抱歉，我不知道。”

“沒事，我也只是隨口一說，畢竟你一直在學校中工作，不留意這些，”葉洗硯沒看，對熙京說，“我還有話問你。”

葉熙京跟在哥哥屁后面，默默地走向臺。

伍珂獨自站在原地，怔了片刻，聽到梁婉茵：“珂珂。”

白襯衫藍牛仔的梁婉茵快步走來：“我剛剛看見洗硯哥和熙京往二樓走——出什麼事了？我看熙京好像又挨罵了。”

“挨洗硯罵很正常，”伍珂已經習慣了，問，“怎麼了？看你不太高興。”

“還不是林姨啊，下午和熙京吵架，把他手機扔人金魚池里，林熙京撈了手機就不管了，還是我去和人道歉賠錢，”梁婉茵忍不住抱怨，“我覺得林姨太張了，千岱蘭怎麼可能過來。你都說了，昨天晚上千岱蘭被林姨折騰了那麼久，但凡有點尊嚴，今天都不可能繼續過來。”

伍珂微微蹙眉：“也是。”

“不過，”問，“我剛剛看到洗硯哥旁邊的位子還空著，沒放名字，我問葉熙京，熙京也說不清楚，只知道是預留給朋友的——哪個朋友？”

“可能是楊全吧，”梁婉茵說，“不說了，我先進去了，累死我了，外面又熱又曬，我妝都快花了。”

——預留的那個位子絕不是給楊全的。

伍珂見到楊全的名字了，在葉洗硯的右邊。

會是誰呢？

不解地向樓梯。

長長的玻璃樓梯直達二樓的臺小花園，葉熙京吊兒郎當地倚著木質的欄桿，告訴葉洗硯。

“關于珂珂的事，我從沒瞞過岱蘭，”他說得很直接，“我承認我之前的確喜歡珂珂，但……我現在的確也著岱蘭。”

葉洗硯淡淡評價：“心眼缺，倒是花。”

“你之前總說讓我好好對待岱蘭，我也真的掏心掏肺地對好了，”葉熙京垂頭，迷茫，“但是我現在不明白了，我有時候……我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想要什麼。可我知道，我岱蘭，我想象不出和我分開的場景。”

風吹過他蓬松的發，他失落地笑：“哥，你沒談過，你不懂，不是喜歡誰就能和誰在一起。珂珂喜歡你，大家都知道；我當初追求珂珂被拒絕，大家也都知道——你們總覺得岱蘭很可憐，以為我是追珂珂失敗才找得，其實不是，從來都不是我的退而求其次。婉茵常說岱蘭和珂珂的眼睛很像，可我從來不覺得像，岱蘭的眼睛更大更亮——”

“我才是那個替，當初和我在一起時，也只是因為我的臉，”葉熙京哽咽，“因為我的臉。”

“不然呢？”葉洗硯問，“還能因為什麼？因為你那一碗面一碗水組的大腦？因為你眼里無人的盲目驕傲？還是因為你的自以為是稚天真和經常的無理取鬧？”

“哥，”葉熙京，“別說了。”

他蹲下，抱住頭。

“剛開始的時候，我就說了，我以前喜歡過珂珂，”葉熙京說，“也告訴我，說一開始注意到我，不僅僅是當初我在警察面前為作證，還是因為我和之前看過的一本雜志封面男人很像。”

葉洗硯靜靜地看著弟弟。

葉熙京站直，雙手在欄桿上：“后來還說過，對我是一見鐘，可我越想越不對勁，哪里是對我一見鐘？肯定是喜歡那個雜志封面上的男人。”

“什麼雜志？”

“這我哪兒知道，”葉熙京搖頭，“不過，像我這麼帥的人寥寥無幾，應該是故意氣我的。”

葉洗硯沒說話，注意力忽然被樓下的人吸引，他微微俯，仔細看那悉的纖細影。

“岱蘭今天不過來也好，不來，也就不會欺負。”

葉熙京轉，他想到去年，第一次帶千岱蘭見葉洗硯時的事，千岱蘭穿著的一都很夸張，還有濃到不適合的妝，手腕、胳膊上叮叮當當的金屬環。

這里不適合。

來這種場合，只會無所適從，出糗。

葉熙京有些落寞地想。

“哥……你在看什麼？”

一扭頭，看到葉洗硯站在欄桿前，不知看下面什麼，看得如此出神，葉熙京心中好奇，站在他旁邊，順著兄長視線看——

只看到一個優雅漂亮的孩背影，剪裁得宜的黑長，烏發順地垂在后。

照在微提子的手臂上，呈現出一種近乎圣潔的皎白。

第14章 我們分手吧

千岱蘭不太習慣腳下這雙昂貴的高跟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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