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早說的,他們見早早能出門,當然要問個清楚了。”
戰景霆的眉頭擰得更,“別人可以出門,但我沒說他們兩個可以。”
“怎麼了?”蘇靜疑,“幕后黑手不是都已經死了嗎?應該沒有人會再來害孩子了吧?”
戰景霆沒有回答這個問題,只是道,“我小學也沒去學校上過學,都是在家由專業的教學團隊教的,一方面是為了繼承家業,另一方面,年紀太小沒有自保能力,會造很多不必要的麻煩。”
蘇靜不忍心,“可是之前......”
“之前是因為綰綰堅持,要給他們一個普通人的年,所以我才沒有反對。”戰景霆道,“現在綰綰昏迷不醒,我要一邊照顧一邊理集團的事,如果還要為孩子分心,那時間力都會不夠用。”
蘇靜急忙道,“不需要你花時間力啊,無論是接送還是輔導作業,都不需要你過問的。”
戰景霆將溫熱的參湯一飲而盡,向了蘇靜,“媽媽,他們為戰家的孩子,就是有繼承家業的義務。另外,雖然幕后黑手死了,但你能保證沒有第二個第三個嗎?所以綜合考慮,我不會讓他們再去學校。”
蘇靜一時無言以對,但轉念一想,還是點了點頭,“你說得沒錯,孩子去學校上學,難免會有風險,要是再來第二個人把他們綁走,后果不堪設想。”
“只是景霆,兩個孩子跟綰綰一樣,都向往自由不喜歡被關在家里,加上孩子也大了很有主見,這個思想工作,可能不好做......”
“我會去跟他們說的,你放心。”
“好,那你一定要好好說,不能來。”
“我知道。”戰景霆向床上的喬綰綰,“我要是來,綰綰也不會答應的。”
......
程早早最近的行程很滿,但無論再晚,都會回家住。
如果時間早,戰景霆沒睡,會去看喬綰綰。
但如果戰景霆已經睡了,第二天一早也一定會去找喬綰綰,坐在床邊跟說說話。
晚上,程早早收工早,九點多就回到梧桐灣了。
“早早小姐回來啦。”鄭媽對向來關,“不?要不要廚房給你做點夜宵吃?”
“我不。”程早早問道,“我姐姐今天怎麼樣?”
“夫人還是老樣子。”
“我姐夫沒回房吧?”
“沒呢,江東還在書房匯報工作。”
“那我去看看我姐。”
程早早上了樓,敲了敲主臥的房門。
“進來。”
里面傳來低沉疏冷的嗓音。
程早早的心驀地一,但還是壯著膽子開門走了進去。
戰景霆坐在沙發上,穿著黑西的長疊,正在翻著文件。
“姐夫。”程早早禮貌地開口他,“你在房間里啊?”
“嗯。”戰景霆應了一聲,“坐。”
“不用了,我就是來看一眼我姐,你要休息的話,我就先回房了。”
“坐。”戰景霆重復道,“我有話問你。”
“好。”程早早戰戰兢兢地在他對面的沙發上坐了下來。
戰景霆看著恨不得把腦袋鉆進地里的樣子,眉心微蹙,“你很怕我?”
程早早的頭更低了,“不是的......”
“那你張什麼?”
程早早忍不住咽了一口唾沫,“你的氣場太強大了......”
戰景霆:“......”
“我是想告訴你,以后跟十一和小九說話要注意分寸,什麼話該說,什麼話不該說,你心里要有個數。”
程早早驚恐地抬頭向他,“我說錯什麼話了嗎?”
“是你告訴他們,說壞人已經死了,大家都可以出門了?”
程早早的臉唰地一白,差點哭出來,“這件事不可以說嗎?對不起姐夫,我不知道這事要保......”
“綰綰向來不喜歡跟孩子說這些打打殺殺的事。”戰景霆面無表地看著,“更何況你一說,他們就開始向往外面,向往去學校,而我不準備讓他們回學校,明白了嗎?”
程早早小啄米似的點頭,“對不起,我以后再也不會了!”
“沒事了。”戰景霆收回視線,“出去吧。”
“是。”
......
蘇靜不知道戰景霆是怎麼跟兩個孩子通的,只知道明明很回到學校的兩個人,突然就不提了,乖乖接戰景霆安排的老師給他們上課。
疼孩子,免不了會順著他們,但在這件事上,的確是安全第一,所以家里人都默認了戰景霆的決定。
戰景霆一直在斥巨資給喬綰綰治療,醫療團隊也越來越壯大,但始終沒有什麼進展。
目前唯一的治療方法,就是鬼手神醫的藥浴,但喬綰綰別說蘇醒過來了,就連臉都沒什麼變化。
蘇靜不免著急,“老爺子,綰綰一直沒靜,不需要調整藥方嗎?”
鬼手神醫給喬綰綰把著脈,解釋道,“綰綰的況本來就特殊,治療也需要有耐心,說不定這個藥方是有用的,只是沒到時候。但如果輕易調整藥方,很有可能功虧一簣不說,也會耗費更長的時間,所以一定要有足夠的耐心。”
“我明白了。”蘇靜道歉,“抱歉,我不應該多的。”
“你是綰綰的媽媽,初衷都是為了好,沒事的。”鬼手神醫道,“不過我準備開始嘗試給綰綰施針了,你也別太焦慮。”
“我還好,每天照顧三個孩子,轉移了注意力,也就沒那麼焦慮了。”蘇靜嘆了一口氣,“最苦的是景霆,我聽鄭媽說,他這幾天失眠,有時候半夜都在臺上煙。”
“這是一場持久戰,咱們都無可奈何。”鬼手神醫搖搖頭,“景霆是個固執的人,我們還真勸不了。”
“我是擔心他的會不了。”
“我會多看著點他的,為綰綰看著他。”
“嗯......”
晚上十點多,戰景霆回到主臥,鬼手神醫正在給喬綰綰施針。
“怎麼樣?”戰景霆走上前問道。
“第一次嘗試,綰綰沒什麼反應,不過這也算是正常的。”
“好。”戰景霆道,“我去洗把臉。”
“去吧。”
戰景霆轉去浴室,只是剛走出沒幾步,便突然停住腳步,雙手扶著自己的頭,痛苦地悶哼了一聲!
“景霆,你怎麼了?”鬼手神醫急忙起上前,“你頭又疼了?是犯病的疼嗎?”
戰景霆強忍著痛意,“好像是。”
“我看看。”鬼手神醫立刻扶著他坐下給他把脈,然后拿來銀針給他施針。
片刻后,戰景霆的疼痛才慢慢消失。
鬼手神醫問道,“景霆,你最近是沒有休息好?”
戰景霆靠在沙發椅背上,臉有點蒼白,“睡不著。”
“這就是問題所在,你上的毒雖然解了,但娘胎里帶來的病癥還在,最需要好好養了,結果你倒好,整晚整晚不睡覺,就是再好的藥也不住你的病癥啊。”
“是我疏忽了。”
“我知道你是因為綰綰才會這樣的,但綰綰的現狀只能一步一步慢慢嘗試著來,不能著急。”鬼手神醫語重心長地開口道,“在這個過程中,我們都要先照顧好自己,才能好好去照顧綰綰,不是嗎?”
“我知道了。”戰景霆抬手按著扔在作痛的太,“你給我開點助眠的藥吧。”
“也好,你的確需要好好睡覺養,只是再好的藥也不能多吃,明白嗎?”
“知道了。”
床上,喬綰綰在被子上的左手,食指指尖突然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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