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噓......”喬雨琦做了個噤聲的作，“綰綰，我知道你記掛孩子，但是別心急啊，只要你照我說的做，我自然會告訴你。”

喬綰綰轉進了教室，下午沒上課，去了趟醫院。

一進病房，喬勝國就拿起手邊的一瓶礦泉水朝砸來，“你還有臉來！”

喬綰綰往旁邊一躲，沒被砸中。

劉雅琴昏迷著，臉上戴著呼吸機，只有儀發出的滴滴聲證明還活著。

“你這個逆，把你媽害這樣，還敢來這里？你給我滾出去！”

喬勝國咒罵的聲音，拉回了喬綰綰的思緒。

關好病房的門，走上前道，“錄音你聽見了，你覺得有可能因為要不到十億就跳樓嗎？你不去查當天在家里的人，在這罵我，死都沒辦法瞑目。”

“你還敢詛咒你媽媽死？”喬勝國氣得臉都青了，“不對，我已經跟你離了父關系，不再是你媽了！”

“我今天來也不是認親的，我就是想來問問，我失去記憶的那一年里，究竟發生了什麼事！”

“原來你是為這個來的。”

“你什麼都知道，對嗎？”喬綰綰不敢置信地看著他，“我是你的親生兒，你就眼睜睜看著喬雨琦把我送給陌生男人懷孕生子？”

“你往雨琦上潑臟水，是你自己喝多了酒進錯了房間，跟男人發生關系不說，還懷上了野種，要不是雨琦出主意把這事瞞過去，喬家的臉早就被你丟了！”

“不可能！”喬綰綰止不住地哆嗦，“我不可能隨便喝酒，更不可能喝醉進錯房間，是喬雨琦，一切都是設計的！”

“你就繼續誣陷雨琦吧，反正你都誣陷習慣了，喬綰綰我告訴你，事實就是事實！”

喬綰綰閉了閉眼，“那個男人是誰？”

“我不知道那個男人是誰，我們趕到的時候床上只有你一個人。”

“那孩子呢！”

“雨琦跟我說，你居然勾搭上了戰家，你這樣的殘花敗柳怎麼高攀得上戰家，所以你必須離婚，否則戰家很有可能遷怒我們喬家的！”

喬綰綰冷笑，“看樣子，喬雨琦是跟你通好氣了，好，你們盡管我，只是別后悔就行。”

喬綰綰前腳剛走出醫院，后腳就接到了喬雨琦的電話。

“綰綰，我就知道你會去找爸爸的，只是讓你失了，現在的喬家，由我做主。”

“喬雨琦，別挑戰我的耐心，我已經失無可失，腳的不怕穿鞋的，我不介意魚死網破！”

“綰綰，你也太沒耐心了，這可不。”喬雨琦輕笑道，“我這麼跟你說吧，這個世界上，只有我一個人知道那個孩子的下落，你要是跟我魚死網破了，可就一輩子都見不到你的孩子了。”

喬綰綰握著的手緩緩松開，“好，你等著。”

“這才對嘛。”

......

傍晚，喬綰綰準時放學回到梧桐灣，沒想到戰景霆坐在餐桌前。

喬綰綰腳步一頓，隔了好一會兒，才上前道，“你回來得正好，離婚協議書你看到了吧？明天就去民政局把離婚證領了吧。”

男人的下顎繃著，俊的臉沉如水，冷聲道，“我回來就是想告訴你，我不會簽字，更不會離婚，喬綰綰，你不我沒關系，但你這輩子，都只能是我戰景霆的妻子，我絕對不可能放你走！”

喬綰綰的心一陣刺痛，“戰景霆，你何苦折磨自己？”

“就允許你折磨我，我不能折磨自己？”男人轉頭看著，眼神執拗，“綰綰，我們就這樣相互折磨吧，一輩子。”

喬綰綰閉上眼睛，眼淚順著臉龐落，“所以你不可能讓我走，是嗎？”

戰景霆強忍著心痛，心越是疼，嗓音就更冷，“沒錯，我絕對不會讓你離開這里半步，你最好死了這條心，否則，我一定會讓你后悔！”

喬綰綰轉上樓，不能繼續跟戰景霆拉扯下去，怕，怕自己好不容易建起來的把他阻隔在外的心墻會崩塌，更怕自己連最后的尊嚴都無法保全！

房門被敲響的時候，喬綰綰才艱難地回過神來，發現自己在一片黑暗之中。

打開燈，起去開門。

“夫人。”鄭媽端著托盤站在門外，“您沒吃晚飯，會垮的，快吃點東西吧。”

“謝謝。”喬綰綰沒什麼胃口，但還是勉強自己下咽。

門外傳來不小的靜，喬綰綰轉頭，“什麼聲音？”

“爺又犯病了，醫生趕來了。”

喬綰綰指尖一，倏地一下站起來，剛走出兩步，又停下了腳步。

“夫人，您不去看看嗎？”

喬綰綰重新坐了下來，拿起筷子繼續吃飯，“他邊有那麼多醫生，不會有事的。”

吃完飯，窩在沙發里發了半天的呆，才起床去浴室洗漱。

從浴室出來，喬綰綰腳步一怔。

床邊放著椅，戰景霆已經躺在床上，閉著眼睛不知道是睡著還是醒著。

喬綰綰深呼吸一口氣，走上前問道，“你的怎麼樣了？”

男人薄輕啟，嗓音冰冷，“我沒死，你很失是嗎？”

喬綰綰的手揪著睡角，“我沒這麼想......”

“不管你怎麼想，只要我沒死，你就別想著離婚。”

喬綰綰在原地愣了會兒，轉去帽間，抱了床被子，在沙發上躺了下來。

戰景霆緩緩睜開眼睛，轉頭看著，眉心一蹙，“喬綰綰，你干什麼！”

“看不出來嗎？我在跟你分床睡。”

男人不怒反笑道，“怎麼，嫌我臟，連同床共枕都不愿意了？”

喬綰綰閉上眼睛，沒接話。

“喬綰綰，我在跟你說話！”戰景霆抬高嗓音道，“你現在已經厭惡我到話都不跟我說了是嗎？”

喬綰綰覺自己的心已經痛到沒有知覺，翻背對著他的方向，“我累了，戰景霆，你如果非要吵的話，我可以出去的。”

“你還敢威脅我？”戰景霆的手緩緩攥被子，臉郁得連空氣中的溫度仿佛都跟著驟降，“你走出這里一步試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