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是的！”猛的睜開眼，大口著氣。

“做噩夢了？”裴祁安坐在床邊，拿了紙巾給汗。

從床上坐起來，外面已經亮開。

手背還打著吊針，看著輸瓶，“我怎麼了”

嗓音沙啞的像是被砂紙打磨過。

“發燒了。”裴祁安將浸的紙扔進垃圾桶，“還有哪里難嗎？”

舒搖頭。

“下次不能去外面吹風了。”裴祁安劍眉微斂，將床頭的溫度槍拿過來，抵在的額頭。

“38.2，還有點燙。”裴祁安將上的被子往上拉了拉，“了嗎？”

“不。”似乎還沒從噩夢中緩過神來，頭發被汗水浸，在額角，蒼白。

“不也吃點，我去給你拿粥，早上熬好的，一直溫著。”說著他起。

等他端著碗進來的時候，舒還靠在床頭，眼神渙散，落不到實。

裴祁安在床邊坐下，將燉的爛的米粥喂到邊，“張。”

“我自己來。”舒手去接。

裴祁安避開，“你還打著吊針，別。”

不再推，張接住。

“現在幾點了？”咽下里的食，溫熱的小米粥順著食道，流進胃里。

“早上十點。”

“你還沒去上班嗎？”抬眼看他。

“今天不去公司。”

“我已經不難了，你不用照顧我。”舒說道。

“舒。”他了。

“嗯”

“我之前看了一個視頻。”他頓了一下，又舀了一勺送到邊。

舒張接過，等著他的下文。

“年輕的時候，男人忽略了自己的老婆，老了以后，丈夫因為長期勞累，腳不便坐了椅，妻子每天推著丈夫去公園散步，但是一到晚上，丈夫就坐在椅上，看著妻子和別的男人跳舞，他不樂意，掙扎著從椅上起，作太大，不小心從后面高高的臺階上了下去，音樂的聲音太大，妻子沒聽見，男人摔得下半殘疾，終生在醫院度過。”裴祁安語速極慢。

舒愣住，仔細咀嚼這個荒謬的故事。

“張。”男人將勺子抵到的邊，“后來，妻子甩了離婚協議，殘疾丈夫一輩子在病床上度過。”

下意識張，但是大腦宕機，不太能轉的過來。

“爸一直有退居二線的想法，但是我希我能靠能力而不是順理章的接手裴氏，所以很多事需要我親自理，這段時間很多時候忙不過來。”他溫聲說道，“可能有些忽略你。”

“噗。”舒突然笑出聲。

“笑什麼。”笑起來眉眼彎彎，仿佛冰雪消融一般，裴祁安不自覺勾起。

舒不說話，垂著眸，吃他喂過來的小米粥。

“好了，醫生說你現在不能吃太多。”裴祁安將勺子放回空碗里，“半個小時后再吃藥。”

舒點頭。

“我在書房，一會我來監督你吃藥，有什麼事就來找我，可以嗎？”

“嗯。”

“你再休息一會兒。”他幫把被子拉到口。

起。

“裴祁安。”

剛到門把手，舒住他。

“謝謝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