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咚”
突兀的敲門聲在寂靜的房間外響起。
姜眠嚇得一哆嗦,手中的文件瞬間散落一地。
的心猛地提到嗓子眼,慌地蹲下子手忙腳地去撿,可越著急,那些紙張仿佛越不聽話,四紛飛。
就在好不容易撿起幾張時,門外的敲門聲又一次急促地響起,接著,門把手毫無預兆地扭起來。
姜眠的心瞬間提到了嗓子眼,還好提前反鎖了門,外面的人暫時進不來。
“誰,誰啊?”
姜眠聲音微微抖,帶著掩飾不住的張。
下意識抬手看表,時間確實到了王媽往常送牛的點兒,可王媽向來知分寸,沒有的應允,絕不會貿然開門。
顧宇雖說經常說話不算話,但剛說要搬到客房去,總不至于一天都堅持不了就反悔吧?
難道是顧詩?
打量著手里的兩份文字,令失的是,經過的仔細辨別,這上面的兩個字,居然不是出于同一人。
可就算是這樣,也不能排除顧詩的嫌疑。
畢竟,已經證實了火葬場確實有人在進行藏族的,而東西也和顧詩送給的對得上號。
“是我。”
男人低沉的聲音隔著門板,清晰地傳進姜眠耳中,是顧宇。
“王媽在忙,讓我把牛給你拿上來。”
聽到這個理由,姜眠眉頭瞬間蹙起。
顧宇這個借口實在是破綻百出,拙劣得讓人一眼就能看穿。
平日里,顧宇在家簡直就是飯來張口,來手的主兒。
王媽從他小時候起就看著他長大,對他雖說達不到親生母親那般親昵,卻也是寶貝似的寵著。
拋開雇傭關系,單說這份深厚的誼,王媽怎麼可能讓顧宇幫忙拿牛?
姜眠趕忙低嗓子,故意裝出一副困得不行,連說話都有氣無力的樣子:
“我已經睡了,不喝了。”
門外陷了短暫的沉默,過了兩秒鐘,才傳來顧宇簡短的回應:
“好。”
姜眠輕手輕腳地近門邊,豎起耳朵仔細聆聽,卻始終沒有聽到顧宇離開的腳步聲。
這寂靜的氛圍,讓愈發心慌。
忍不住胡思想起來,顧宇該不會有房間鑰匙吧?
要是他突然開門進來,自己本來不及應對。
又或者,他會像上次那樣,直接蠻不講理地踹門而?
可上次踹的是衛生間的門,相比之下,那個門應該沒有眼前這扇門結實。
這麼想著,不由自主地出手,在門上輕輕了,著門的材質和厚度。
以的判斷,這門十分堅固,如果不是兩個年男合力撞擊,肯定撞不開。
這麼一想,心里稍微踏實了些,但依舊不敢放松警惕,耳朵著門,隨時準備應對可能出現的突發狀況。
大約過了十幾秒鐘,門外總算響起了漸行漸遠的腳步聲。
姜眠舒了一口長氣,坐回了書桌前。
看著兩份文件,擰了自己的眉頭,腦子飛速運轉。
筆跡不一樣,但不代表兩個人沒有聯系。
決定好好查一查顧詩和葉沈的聯系。
作為一個國人,知道間諜罪名的嚴重,它如同一張巨大而復雜的網,涉及政治、軍事、經濟、科技等諸多關鍵領域的機資料。
而姜家,在當年的商業版圖中舉足輕重,幾乎占據了整個蔚城一半的 GDP,是蔚城經濟的重要支柱,因此自然是在經濟方面為了重點關注對象。
當年,蔚城的大型投資項目大多由姜家出資,這也讓姜家為了眾目睽睽之下的焦點。
在那封致命的舉報信中,清晰地羅列了多個項目的數據泄況,還附上了一些機文件的拍攝照片,鐵證如山般地指控姜家利用工作之便,竊取國家信息并妄圖傳至國外。
姜眠仔細地將信中提及的幾個項目和相關照片一一圈了出來。
然而,無奈的是,當年父母出于對的保護或者其他原因,一直沒有讓參與公司項目,導致對這些復雜的商業事務大多一無所知。
在眾多項目中,只有兩個是略知一二的。
一個是蔚城富豪們共同出資贊助政府修建海大橋的項目,這個項目規模宏大,涉及多方利益,是蔚城的重點工程;
另一個則是與顧家合作的蔚城塔修建項目,這也是蔚城的標志建筑,備矚目。
姜眠陷沉思,發現這兩個項目有一個顯著的共同點,那就是顧家都有參與其中。
但當時顧詩年紀尚小,不可能接到這些核心事務。
難道是顧家的其他人?
當年姜家出事以后,顧家就迅速崛起,將姜家當年留的產業全部接手,雖說未能完全超越姜家當年的輝煌,但也憑借這些產業迅速累積財富,穩穩坐上了姜家之后蔚城第一的寶座。
而當時的顧氏集團的管理人,是......顧宇。
姜眠的表像是被時間定住了一般,腦中翻轉著無數可怕的念頭。
難道這就是顧宇明明答應幫查姜家真相結果卻一直沒有告訴的原因嗎?
是他為了彰顯自己的能力,證明自己的手段不惜拿姜家為他的墊腳石嗎?
還是說顧宇當時為了找一個沒有背景便于掌控的人作為他的妻子,所以一開始就不惜給姜家下套?
這一個晚上,姜眠幾乎睜眼到天亮。
......
第二天,天剛蒙蒙亮,姜眠就迫不及待地開始了行。
知道,在這幾個人當中,葉沈是最能夠告訴真相的人,于是決定試著聯系他。
翻出手機,看著那個許久未的聯系人,姜眠心中五味雜陳。
深吸一口氣,編輯了一條看似隨意的信息發了過去:“葉沈,我昨晚突然夢到你了,你最近好嗎?”
發完這條消息,便盯著手機屏幕,仿佛這樣就能讓對方立刻回復。
然而,時間一分一秒地流逝,從白天到晚上,手機始終沒有響起提示音。
姜眠不有些焦慮,猜不對方的想法,不知道是葉沈看到了消息卻故意不回復,還是時間太久,對方已經換了電話號碼,本就沒看到這條信息。
在等待期間,姜眠找了一個筆跡鑒定機構,把那兩份筆跡都送去進行了檢測。
害怕是自己眼看不出來,導致了誤判。
另外一點,則是需要他們的數據庫通過筆跡鑒定幫忙小可疑人的范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