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眠立在原地,周遭的一切聲音都在瞬間變得模糊。
忽然,一陣轟鳴乍起,分不清這究竟是天邊滾滾而來的雷聲,還是自己腦海中轟然炸響的驚雷。
剎那間,那聲響在耳畔炸裂,震得耳生疼。
與此同時,的心臟猛地一,像是被一只無形且冰冷的大手狠狠攥住,呼吸也在這一瞬間驟然一滯。
呆呆的看著那個被兒拖走的老婆子,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聽聞有些人之所以為瘋子,是因為能看到常人看不見的東西。
這個老婆子看起來瘋瘋癲癲,行為舉止異于常人,可卻能一眼看穿這個娃娃上著的詭異,說它像人,甚至還能無比準確地出“佳佳”這個名字。
緩緩低下頭,目落在自己手中那個和顧佳佳差不多高的娃娃上。
的雙手不控制地微微抖起來,仿佛承載著千斤的重量,帶著一遲疑與張,緩緩上對方的頭發,聲音沙啞:“如果你是佳佳,就眨眨眼睛好嗎?”
話音剛落,又忍不住干笑了兩聲,笑聲里滿是自嘲與荒誕。
在心底狠狠嘲笑自己,心想自己一定是瘋魔了,居然對一個瘋婆子的胡言語深信不疑。
“佳佳”這個名字,本就極為常見,大街上隨便一喊,說不定都能有好幾個人回頭,被猜中名字也并非全無可能,不過是巧合罷了。
只是下一秒,當把視線移到娃娃的臉上時,卻好像看見對方真的眨了眨眼!
姜眠手一頓,指尖還停留在娃娃的發間,心臟卻開始不控制地瘋狂跳起來,每一下都重重地撞擊著腔,仿佛要沖破這軀殼。
一陣風吹過,那個娃娃的眼睛再次眨了眨。
想來是巧合。
姜眠深呼吸幾下,等心跳平穩了以后,才緩緩將娃娃抱起,這一次,沒有再把它塞到后備箱里,而是把它放到了座椅后座上,好好的坐著。
這樣,既不會打擾開車,也不會讓這個形似佳佳的娃娃委屈。
只是原本打算去警察局的路,此刻卻拐了個彎,往郊區開去。
車子在清幽的寺廟前院停下,一個年邁的住持早就在這里等了。
見到來,朝微微行禮,語氣些微有些激:“眠眠,好多年不見了。”
姜眠也朝對方鞠了鞠:“方叔。”
這個寺廟相對來說,沒有其他的幾個那麼出名,但是卻是市區里唯一一個寺廟。
求神拜佛的事雖然談不上靈驗,卻能讓人有個心安。
最主要的是,這里的住持方承恩,過去和姜眠的母親白芯是一起在孤兒院長大的,這個寺廟,也是姜家當年買地建設的。
來這里,可以百分百確定,對方對沒有壞心思,更不會存在騙的可能。
“姜家當年的事,我也是后面才聽說。”方承恩嘆了一口氣,他雖已經出家,但是也是人之常,自小又和白芯一起在孤兒院長大,自然是知道,對方不可能作出傷天害理的事。
只是他只是一個小小的住持,本翻不起太大波浪,聽聞姜家的事后,他連趕去接應姜眠的能力都沒有。
總不能讓曾經的大小姐到他這破廟里來當尼姑吧。
想到過去,方承恩的眼圈也忍不住一紅。
這麼多年,姜眠除了節假日的時候會給他發一條祝福短信,卻一直沒有來看過他。
他總覺得,是怪他的。
姜眠搖了搖頭,說道:“方叔,當年的事不怪你,我知道你來找過我,只是當年我太小不知道怎麼理危機,只敢自己躲了起來,后來,我嫁人了,也有了小孩,就更沒有時間過來了。”
兩人寒暄了一陣,姜眠才道出自己的來意。
“方叔,你也是寺廟的人,我就想來問一下,咱們蔚城這幾座廟里,有哪座是有藏族的僧人嗎?”
不管從事什麼職業,社都是必不可的,姜眠知道,就算是僧人,他們也有一個自己的盟會,每個月會統籌一下自己廟里的KPI,想辦法拉贊助搞營銷來給自己的廟擴大名聲。
說得俗一點,就算是寺廟,平日的香火錢也是要錢來維持的,更別說其他的開資。
他們需要錢,所以會互相學習,引薦。
若是有這樣的人,大家肯定是都會知道的。
方承恩一愣,歪著腦袋想了想,搖了搖頭:
“藏族那邊雖然也信教,但是和我們這邊的教卻非常的不一樣,有些東西還有些邪乎,那些東西不是我們這邊的人能夠接的,一般的寺廟是不可能有的。”
“至于咱們蔚城......本來寺廟就不多,更別說搞這種小眾的廟了,而且你知道的,咱們這邊不管是天氣還是吃食都跟那邊相差甚遠,連藏人都比較,怎麼可能還有藏族的僧人。”
方承恩每說一個字,姜眠就覺自己的心上重了一分。
蔚城的寺廟里本就沒有藏族人!
“那你們有寺廟在賣藏族那邊運過來的東西嗎?”姜眠不死心的問道。
方承恩這次本就沒有思考就已經搖了搖頭。
“剛才已經說過了,那邊用的東西有點邪乎,我們這邊能接的比較,也鎮不住,更不會引進那些東西。”
“不是可以請大師開嗎?”
“眠眠......”方承恩嘆了一口氣,他看出來姜眠的急切:
“如果你需要的話,我倒是聽說咱們這邊的火葬場里有一些藏族的人來,說是可以用特殊的方式給一些人超度。”
火葬場?!
姜眠的一,聯想到這段時間的怪異事,難道的佳佳在火葬場的時候被掉包了?
難道顧詩送的那塊骨牌真的是顧佳佳的骨頭?
那個洋娃娃上的味道也真的是顧佳佳的嗎??
不可置信的瞪大了眼睛,如果那些都是真的,那抱回來的骨灰,是什麼?
見幾乎要站不住,方承恩抬手扶了一把,看白得幾乎明的臉,泛白的眉皺一條線,沉著聲音問道:“眠眠,你遇到什麼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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