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辭洲皺了皺眉,有些不是滋味。
蔣臻端著茶杯,淡淡睨了自己兒子一眼。
聲音不咸不淡,卻帶著雷厲風行的威:“話我先放在這里,如果哪天你跟你父親一樣出軌,我會讓棠棠跟你強制離婚!”
“你花在徐菀寧上的錢,我也會讓律師盡數追回!到時候,你別怪媽做事心狠手辣。”
傅辭洲神有些無奈。
“媽,我不會跟沈棠離婚的!”
他有些煩躁的端起茶盞,卻被杯子里滾燙的熱水燙了下,又迅速把茶盞放下。
蔣臻輕嗤了聲,瞧著自家兒子那副不爭氣的模樣。
也不知道該嘆氣,還是該狠狠罵一頓把人罵清醒。
看得出來,自家兒子對棠棠并不是沒有。
即便當年只是因為老太太的恩結婚,可三年的相,就算是陌生人也不可能沒有一點。
當年他們把徐菀寧送出國,刺激了他的叛逆心理。
沒有得到的東西,在他們男人眼里,可能覺得屎都是香的。
“既然不想離婚,那你做這些事之前,是否先考慮一下你的妻子?讓小三蹦跶到原配面前,你讓怎麼想!”
傅辭洲沉著臉,啞聲反駁:“媽,寧寧不是小三!我做這一切,只是報答當年的救命之恩!”
蔣臻眼底劃過一抹嘲諷。
“當年確實救過你,可我們傅家給徐家的好和利益,足夠報完這份恩了!”
深吸了口氣,恨鐵不鋼:“如果你還這麼拎不清,到時候別后悔!我跟你,在這件事上,都不會站在你這邊!”
提到救命恩,蔣臻臉上滿是毫不掩飾的嘲諷。
“說起報恩,當年棠棠救了你,自始至終,可從未要什麼任何報酬!就連讓你娶,也是你提起的!”
“如果我們傅家真要報答棠棠,半個傅家給都不是問題!比起,徐家可貪心多了!”
徐家從傅家拿走了一個億的報酬和商業人脈資源,如今又利用徐菀寧,從傅辭洲上撈資源。
貪婪的臉,看著實在讓人惡心!
偏偏這個蠢兒子,還腦子進水似的,心甘愿的替人鋪路!
傅辭洲眸底覆蓋了一層寒涼,眉眼深著淡淡的戾氣。
“媽,這事我心里有數。”
他很清楚,媽和對徐菀寧甚至是徐家見頗深。
但他只做自己認為對的事。
蔣臻看著他冥頑不靈的樣子,忍不住冷笑了聲,也懶得多跟他廢話。
反正,也不是沒有手段對付徐家。
傅辭洲要是理不好,不介意親自手!
老太太盤著手里的藥香手串,悠悠然的出聲:“我聽說,你們夫妻倆,結婚紀念日不僅沒過,連如夢令定的位置都取消了?”
傅辭洲面一僵:“……”
怎麼什麼事都知道!
他們夫妻倆,還能不能有點自己的私人空間了?
老太太瞧他那副模樣,冷哼了聲,臉嚴肅,態度卻是一如既往的強。
“我不管你腦子里想什麼,傅家只認棠棠這個媳婦。你但凡惹棠棠生氣,你手上的份就轉給2%,我會讓律師通知你!”
傅辭洲有些怔愣,直接被老太太的殺手锏氣笑了。
“!我都知道錯了,您怎麼還上綱上線了!”
“怎麼,現在就心疼你手上那點份了?你自己在外頭作妖的時候,怎麼沒想清楚,傅氏總裁夫妻不和,傳出去也會讓傅氏價大跌?”
老太太原本和藹的眸,此刻凌厲如刀。
“等哪天你們真鬧到離婚的地步,我還能讓你媽收棠棠當兒,你這個兒子不要也罷!”
為集團掌權人,在的事上拎不清,公司遲早完蛋!
他也不仔細想想,打從徐菀寧回來后,他們鬧出多事了!
傅家如今都了別人茶余飯后的笑談!
蔣臻是知道沈棠了離婚心思的,當著老太太的面不好明說,怕刺激。
“!”
傅辭洲眉頭鎖,心說不上來的煩躁。
他突然有些后悔跑回老宅。
飯沒吃上不說,還被親媽和親數落了一通。
“趕滾,老婆沒哄好之前,別回來了!看到你就鬧心!”
傅辭洲:“……”
很好,不僅挨了兩記冷眼,還被灰溜溜趕出來了!
坐上車,傅辭洲猶豫了下,最終還是把車開回了云璽公館。
他看著沈家別墅里亮著的燈火,突然覺得有些不是滋味。
電視臺錄制節目的時候,他帶著徐菀寧出席,沈家人把他的所作所為都看在眼里。
這個時候,他登門拜訪,恐怕也會吃閉門羹。
思及此,他的心又煩躁起來。
他推開車門下車,站在門口按下門鈴。
門鈴響了好一會兒,才看到管家姍姍來遲出來詢問。
“請問,您找哪位?”
管家是沈老爺子帶過來,一直在沈家工作的老人。
對于這個小姑爺,他也有所了解。
既然傅家從未正式登門拜訪,傅家也沒把他們家小小姐當一回事,那他們也就把他當普通的陌生人對待。
所以,管家一出門看到傅辭洲,面上的臉自然很淡。
傅辭洲被管家的問話噎了下,斂著眸淡淡開口:“我找我的傅太太,沈棠!”
管家微微點頭,“我們小小姐已經準備休息了,是否要見你,還需問過的意見,您稍等!”
管家也沒放他進來等的意思,直接關上門。
長這麼大,傅辭洲還是頭一次,被人晾在門口。
客廳里,沈棠在剛剛管家看可視門鈴的時候,就知道傅辭洲在門口了。
大晚上的,實在不想出門應付。
沈鴻遠和沈家兄弟都在客廳,三人看那副心不在焉的模樣,都忍不住嘆氣。
沈銳半搭著眉眼,淡淡開口:“杵在外頭也不是辦法,你還是出去看看吧!有些話說清楚也好!”
沈棠點點頭,最終還是站起,接過沈淮遞來的外套出門。
門外,傅辭洲看著終于出來的影,沒由來的松了口氣。
不知道怎麼的,似乎是知道的份之后,他突然有種說不上來的張。
換做以前,他或許還會覺得,沈棠嫁給他就是貪圖他的家世背景。
就算他再怎麼作,都不可能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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