懶洋洋拖著腔調,不不慢的開口。
傅辭洲卻猛地抬起頭,醉意都散了幾分。
“去哪里!”
他了突突只跳的眉心。
沉聲抬眸,原本溫和的眉眼也染上了一清冷。
沈棠淡淡的睨了他一眼,臉上的表有些不耐。
“我去哪里,傅總以前不是從不過問的嗎?”
現在的傅辭洲,總讓覺得莫名其妙。
忍著心里的煩躁,“傅總突然這麼關心我,反倒讓我有些寵若驚,會讓我誤會的!”
傅辭洲眉梢微微一挑,不解的問:“誤會什麼?”
“誤會你喜歡上我了!”
傅辭洲的臉似乎僵了下,很快又似笑非笑的看向。
薄輕勾,說出的話卻讓沈棠直接炸。
“確實喜歡‘上’你!”
沈棠幾乎是慢半拍,才反應過來他話里紅果果的調戲。
頓時紅了臉,眼底都是明晃晃的慍怒。
他明知道是什麼意思,非要曲解的用意!
氣氛陷詭異的沉默。
咬了咬牙,深吸了口氣控制住自己罵人的沖。
“剛剛傅總沒跟徐小姐走真是可惜了,你這大晚上喝醉酒發sao,徐小姐肯定求之不得!”
徐菀寧連醒酒茶都送到會所去了,那麼迫不及待的上位的架勢,傻子都能看得出來。
“傅太太應該很清楚,我有潔癖。”
沈棠忍不住冷笑:“哦,你抱著徐菀寧舞上熱搜的時候,潔癖就突然消失了?原來傅總的潔癖,還分人的呀!”
傅辭洲被懟得啞口無言,擰著眉有些無奈。
還想開口解釋,沈棠已經轉上樓,似乎一刻都不想跟他待在一塊。
傅辭洲有些懊惱的收回視線,掃了眼茶幾上還冒著熱氣滾燙的醒酒茶,下顎繃,眼底暗濃稠。
第二天一早。
還沒到上班時間,傅辭洲就坐在餐桌前,盯著沈棠的影。
直到看到只拎了個簡單的行李箱下樓,早就按耐不住的念頭一下子躥了上來。
有那麼一刻,他甚至有些怕搬出去,就再也不回來了。
“傅太太,你總得告訴我去哪里吧!”
他能開口問,這已經是他最大讓步的拉下臉了。
沈棠面不改的拉開他扣在手臂上的手,語氣淡淡:“云璽公館。”
傅辭洲想起云璽公館的主人是沈銳,到的話又咽了回去。
如果不是知道他們是兄妹,他今天都不可能放出這個門!
功,沈棠甚至有片刻的恍惚。
傅辭洲這個狗男人,這次竟然沒攔著?
念頭剛起,又覺得自己想多了。
白月都回來了,狗男人哪里還有心思搭理。
到云璽公館的時候,沈銳正在庭院里修剪枯枝,似乎正等過來。
管家開門替沈棠拎過行李,領著進了庭院。
沈銳放下手里的剪子走上前,低沉開口:“爸跟爺爺晚上到京市,我問過書了,今天電視臺那邊有彩排,彩排結束我去接你回家吃晚飯。”
沈棠點點頭,電視臺那邊的彩排時間不長。
臺本已經記,剩下需要現場發揮的也不占用時間。
結束的彩排后,完全可以提前離開。
一想到晚上見到老爸跟爺爺,免不了要挨頓批,又糾結的擰起眉。
苦兮兮的看向正在等回復的沈銳,咬著牙著頭皮哀求:“大哥……”
一開口,沈銳就知道腦子里盤算著什麼。
無奈的哼笑:“現在知道慌了?”
沈棠點點頭,星河般的眸子亮晶晶的閃,低的嗓音含著不自知的可憐。
“爺爺跟老爸訓我的時候,你可得幫我!”
畢竟,當年為了傅辭洲,執意要留在京市,不顧一切去追逐那個男人的腳步,是真的傷了他們的心。
如果真過得幸福,他們可能無話可說。
可偏偏,走到了如今的地步。
現在回想起當初自己的堅持和信誓旦旦,簡直就是個笑話。
這次爺爺和爸爸他們來京市,都做好了被全家人嘲笑的心理準備了。
沈銳沒好氣的點了點的額頭,瞧那副不爭氣的模樣,忍下罵人的沖。
他把要收回的手,在頭上了。
到底是沒忍心訓斥。
“我從不質疑真心,但真心瞬息萬變。既然傅辭洲不你,那就找個你的。”
“咱家不差錢,不需要用你去聯姻,你只要高興就好!誰年輕的時候沒遇到過一兩個渣男?”
“有這麼個案例在前,以后避免再踩坑。”
他知道很清楚自己想要的是什麼。
就連當年看不上他們兄弟幾個的國畫大師,都說是他們兄妹幾個里,最聰慧的孩子。
既然腦清醒了,他們也無畏多說什麼。
沈棠微紅著眼眶低著頭,乖巧的點頭應聲:“我知道了。”
——————
去電視臺彩排前,沈棠提前去了一趟老師家拜訪。
剛踏進四合院,就看到站在墻角跟著園藝師撿柿子的蘇謹言。
有些意外的愣了兩秒,“師兄?你怎麼也在這里!”
聽到聲音,蘇謹言轉過頭,沖淡淡一笑,拎著撿好的一籃子柿子走了過來。
“這不快冬了,老師讓我過來撿柿子做你喜歡吃的柿餅。”
沈棠看著籃子里紅橙橙一籃子的柿子,垂下羽睫,扯著角笑了起來。
很是于這種被人惦記的溫暖。
“走,老師在偏廳,剛看我摘柿子,突然有靈,趕著去作畫了,也不知道畫完沒有。”
沈棠把帶過來的袋子遞給管家,細心叮囑:“老師的枕頭拆換一下,把這些新的藥材換進去。”
管家謹慎小心的接過遞來的塑料袋,面上倒是很歡喜,“我現在就去!”
他很清楚這藥枕對梁老的重要。
前幾年,梁老病重,如果不是沈棠送來了急救藥,恐怕也撐不過去。
外界都以為梁老可能撐不過兩年,都在惦記著接掌他手里的權力。
可誰都沒想到,他的子骨倒是讓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小丫頭給治好了!
外頭那些個虎視眈眈的人,都在打探這個神醫的消息。
也就只有親近的這幾個人才知道,這一切都歸功于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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