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回了觀頤頂層，才明白周沉葫蘆里賣的什麼藥。

餐廳里長長的西餐桌上擺滿了蠟燭，一旁的小桌上甚至還有一個造型的蛋糕。

突然明白了什麼，趙棠鳶有些詫異，微微睜著眼向他：“今天是你生日？”

確實不知道周沉生日是哪一天，因為他也沒有說過。

趙棠鳶想了想，前兩年的這個時候，周沉似乎都沒有來找，不是在工作，就是在出差，沒有提過要過生日這件事。

那他今年怎麼突然想過了？

周沉不置可否，牽著走到餐桌前坐下，這才直視著的眼睛問道：“那趙小姐愿意陪我過一個生日嗎？”

趙棠鳶被他極其紳士的模樣逗得眉眼彎彎：“你沒有提前和我說，不然我會給你準備禮的。”

周沉出一個更加明顯的笑意，了的腦袋，說：“你在這里就夠了。”

趙棠鳶形一頓。

周沉走到對面坐下，侍者似乎是掐了點進來的，端著紅酒牛排碼放到兩人前。

比起趙棠鳶熱鬧而充滿煙火氣的生日餐，周沉的生日要更加正式，連餐擺放都嚴格遵守著西餐禮儀。

趙棠鳶邊切著牛排邊想著，之后要補一個什麼樣的生日禮給他。

“在想什麼？”隔著瑩瑩燭火，周沉似乎看出了思緒飄忽。

趙棠鳶笑笑，覺得周沉什麼都不缺，擁有的很多東西也都是他給的，不知道他還需要什麼，索直接告訴他：“覺得有些突然，明明是你的生日，好像變我的驚喜了。”

周沉眼底有流，慢慢放下酒杯走到前。

“其實，”他說，“我也有個想要的禮。”

“什麼？”趙棠鳶下意識順著話問他。

周沉彎下腰從椅子上把抱起，徑直走到里間的臥室，言簡意賅地說道：“要你。”

趙棠鳶便理解，他想要的。

因為他生日的緣故，今晚的趙棠鳶也格外乖巧，順從地勾著他的脖頸回應他的吻。

相比前兩年，他的吻越來越浪漫溫了，連舌尖勾轉的力道都像鉤織綢緞一樣纏綿。

他有意，這是從前不曾有過的。

想要勾引留下來，心甘愿陪在他邊。

天還早，意味著今晚的夜還很漫長。

周沉目深沉，眼里忍著趙棠鳶看不懂的緒。

當然，也沒力去看懂。

從他下掙扎著逃出來，跪坐在他對面，手扯著他的暗領帶。

“我知道要送你什麼了。”說。

或許是因為喝了酒的緣故，連膽子都被壯大。

有些急切地扯下他的領帶，將他反推到床上。

周沉任由作，眼帶笑意看著，聲音有些沙啞：“送什麼？”

趙棠鳶不說，卻用領帶綁住了他的手腕，還在上面扎了個小小的蝴蝶結。

“你等我一下。”丟下一句話，跑出了臥室。

周沉雖然很想要，但并沒有催促。對于趙棠鳶，他一直很有耐心。

直到兩分鐘后，趙棠鳶端著蛋糕進來，上面了一被點燃的蠟燭。

這是第一次為他唱歌。

所有人都耳能詳的《生日歌》，被極誠意地唱出來。

一聲一聲，唱得周沉眉眼和，心頭甜。

趙棠鳶只唱了兩句，然后停下來：“你可以許愿了。”

周沉看著，從眼里看到了燭火倒映的微。

他沒有閉眼，就這樣看著許愿。

“好了。”他說。

“那你吹蠟燭吧。”趙棠鳶說完又覺得不對，周沉被綁著手躺在床上，本吹不到蠟燭，“哦對，你這樣不能吹，我來幫你。”

自顧地就把蠟燭吹滅了。

但臥室里還亮著無數盞香薰蠟燭，把人類的都照映得細膩圣潔。

“接下來該開始拆禮了。”趙棠鳶這話不像是對他說的，更像是自言自語，給自己壯膽。

把蛋糕放到一旁的小桌上，然后開始手解他的襯衫扣子。

一時竟然不知道是誰在拆誰的禮。

不過周沉有意縱容，只看著的作不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