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朝終于鼓起勇氣給發了一條消息,實在是不放心,昨晚沒送回家估計心里又要記他一筆。
發個信息說不定還能博點好印象,沒想到信息發出去卻是一個紅嘆號。
把自己刪了?
居然把自己給刪了?
朱朝差點沒暴走,甚至想現在就過去敲門問問為什麼要把自己給刪了。
可幾秒的沖之后他就冷靜了下來,直接給湯曉曉去了一個電話。
湯曉曉正吃早飯呢,突然接到‘雇主’的電話,嚇的趕忙拿著手機去了臺上。
“朱隊,已經沒事了,您不用擔心!”
“把我刪了,你想辦法給我重新加回去,現在!”
“啊?”湯曉曉一整個問號臉。
不是,他玩了干嘛要來為難啊,這是招誰惹誰了,哦不對,那把紫砂壺十二萬,這年頭錢哪有好賺的。
“朱隊您稍等,我這就拿手機給您加回來,保證一點痕跡都不留,您放心!”
“曉曉你吃不吃了,不吃我洗碗了?”茹不知道跟誰打的電話,看看快要七點半了,趕沖著臺到。
“不吃了,那什麼丫丫你手機我用一下,單位有任務,我搞一下!”
“茶幾上呢,你自己去拿!”
的手機是有湯曉曉指紋的。
打開朱朝的微信碼,湯曉曉一秒都不含糊,果斷添加,等朱朝那邊通過后刪掉聊天界面的記錄,又給朱朝隨便備注了一個十分不起眼的名字,這才悄悄的吁了一口氣。
正式進年底下,工作量非但沒減反而還越來越多,加班了常態。
茹都不記得自己多天沒休息了,十天,還是半個月。
現在想想在海港那會其實也好的,除了兩周值一次班之外,幾乎沒怎麼加過班,即便上班的時候中午也能休息休息。
可到了技偵以后,別說中午休息了,連晚上都不能好好休息。
“趙躍,這天天加班你們是怎麼熬下來的!”
終于又完一項工作,茹直接累癱在椅子上,覺自己都沒什麼人味了。
班味太重,甚至都記不得自己有多久沒有好好喝過一次茶了。
放下手里的活,趙躍轉頭看向,臉上不自覺的便浮起了笑意。
“其實之前是沒有這麼忙的,雖然也辛苦,但該下班的時候能下班,即便加班也不會這樣連軸轉,直到朱隊來了以后。
唉,他簡直就是個工作狂,連帶著我們也得跟著一塊狂,不過應該也快了,朱隊這次親自帶隊出差抓人,等他們回來我們應該也能消停一陣子了。”
他出差了嗎?難怪最近沒看到刑大的人往這邊跑,也好多天沒在食堂見到他了,原來是出差了。
不自覺的拿起手機點開那個件,可定位顯示就在海濱,是手表沒戴還是回來了?
翻了一下歷史活軌跡,原來真的出差了,已經出去一個多星期了,今天下午才到的家,難怪沒在食堂看到他和他的人。
正胡思想著,趙躍突然又問道。
“不過今天應該不用加班了,茹茹你晚上有什麼打算嗎?”
“回去睡覺,我現在除了睡覺什麼事都沒興趣!”
可不想去騎行,生怕趙躍又要約干嘛,茹果斷斬斷他的一切念頭。
同事了快一個月,雖然趙躍并沒有直接表白什麼,但作為一個過來人,茹能還是能知道他的心思,但自己這樣的人又怎麼可能和趙躍走到一起呢。
不說這心里進不了人了,便是沒有那也不適合趙躍這樣的男孩。
趙躍依然不死心,繼續問道:“總要吃晚飯的吧,我意外發現一家超級棒的小飯館,便宜實惠還好吃,要不要去嘗嘗?”
“呃……”
茹正要拒絕他的邀請,手機突然響了起來,是個陌生電話。
狐疑的接通電話,還沒說話就聽那頭一個男人開門見山問道:“請問你是章的家屬嗎?”
心驀的一沉,茹急忙道:“我是,請問您是哪里,章怎麼了?”
“我這里是海濱縣公安局治安三中隊,你弟弟打架將人打傷,現押在我們這里,對方是你的前夫,你看你有沒有空過來一趟,看看是調解了還是怎麼說!”
“好好好,給你們添麻煩了,我這就過去!”
茹覺腦子都炸了,天天加班加的都忘了章已經放寒假了。
這死小子跟他說不要去找宋海,不要去找宋海,他非但不聽,居然跑去把宋海打傷了把自己打到公安局去。
茹只覺得自己一口含在嗓子里隨時都能噴出來。
“怎麼了茹茹?出什麼事了?”
趙躍見臉大變著急的問到。
“我家里有點事要先走一下!”左右看看沒看到孟勁松,茹又道:“我來不及去找孟科了,一會兒他來你幫我請個假,就說我家里有急的事要去理一下!”
“好好好,你別著急,有事隨時給我打電話!”
“知道了,我先走了!”
上了車茹急急往治安三中隊趕過去,宋海的公司就在三中隊的轄區,之前去找宋海的時候路過那里,卻不悉,也沒有認識的人。
想找個關系都找不到,茹心急如焚,恨不得打死章那個不聽話的死家伙。
死活不聽話,去打一頓又能怎麼樣,是能解氣還是能得了莫大的榮。
如今打了不但不能解氣還可能會賠上自己的前程,越想茹就越惱。
一路風馳電掣趕到三中隊,還沒等把車子停穩就見章一臉不服的從三中隊大門里出來。
看到他出來茹是氣不打一來,左右看看沒看到趁手的東西順手抓起充電線就沖下了車。
“章,你個混蛋,你腦子呢,被豬吃了嗎?啊,我怎麼跟你說的,你怎麼答應我的,你想毀了你自己還是想氣死我?你說話啊,怎麼不說了?”
茹一邊罵一邊哭一邊往他上。
臉上脖子上被的一道道紅愣子章愣是沒敢躲一下。
“姐,你別哭了,我就是氣不過!”
“你以為你是誰啊,你氣不過就要去打人,你個豬頭三你有沒有為爸媽想過,有沒有為我想過,你只想著你那點氣,你把他打死了我就能高興嗎?我跟你說的話都白說了?你還要耳朵干嘛,我直接撕了它好不好?”
茹罵著揪著他的耳朵將他的腦袋拉的低低的。
彎著腰著脖子,章躲都不敢躲一下,哪怕耳朵被扯的生疼。
他太了解他姐了,這個時候他但凡敢躲一下再想把姐哄好那可就太難太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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