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依依如願的看到林昭月眼中的一寸寸碎裂。
心底終於有了一暢快。
天知道,知道昨晚林昭月又宿在太子寢宮後,心底到底有多嫉恨。
開口,一字一句道:
“你的丫鬟已經死了,而且死後還被開了肚子,嘖嘖……真是可憐。”
的眼裏,全是幸災樂禍。
林昭月這一次不再管,直接衝向地牢,不相信青竹會死。
蕭懨答應過的。
剛到地牢門口,林昭月又被攔了下來:
“林姑娘,地牢重地,沒有太子的口信,不得。”
林昭月原是不想為難他們,可是現在……林昭月直接手,跟那些侍衛纏鬥起來。
那些侍衛不敢傷到林昭月,隻防不攻,還真被林昭月衝了地牢。
“林姑娘,你別再為難小的了。”
其中一個侍衛苦著臉開口道。
林昭月看向他,開口道:
“青竹的在哪?”
“林姑娘……”
那侍衛臉更苦,一副為難的表。
林昭月見問不出什麽,直接衝向上次關青竹的牢房。
裏麵沒有人,隻聞到一淡淡的腥味和腐敗的氣味。
一間一間的找,侍衛在後寸步不離。
直到走進一條通道,覺到一寒氣撲麵而來。
腐敗的氣味和上次進的地下室很相似。
想起什麽,徑直朝裏走去。
走了不知道多久,便看到一個厚重的鐵門,和別的鐵籠不同,這裏是用黏土築造,很厚的一層,倒像是冰窖。
林昭月猜測,這裏是專門用來停的地方。
“鑰匙?”
跟在後麵的侍衛沒人敢吱聲。
林昭月眼神掃過那些後麵的人,直接走向獄頭。
獄頭注意到林昭月的眼神,轉就想跑。
被林昭月一把抓住。
見林昭月還要上手找鑰匙,嚇得趕乖乖掏出鑰匙給。
林昭月拿了鑰匙,開門。
門剛打開,寒氣人,帶著濃重的氣,讓人脊背發涼。
牆上鑿了三個窗,用鋼鐵和極明的琉璃封鎖,不讓冷氣散出去。
牆麵上,堆著一塊又一塊的大冰塊,中間,用木架子架著,分為三層,停著一又一的,用白布裹著。
林昭月殺過人,如今再看到這些,心中已經沒有那麽恐懼了。
走進去,一個又一個掀開那些白布。
等看到那無頭時,還是忍不住吐了出來。
一個侍衛看不過去,而且青姑娘被人放走,他們差一點就被牽連,是林姑娘救了他們。
他們都記著林姑娘的恩,所以剛剛看到林姑娘直接衝進來時,他們並沒有真的在阻攔。
隻是職責所在,表麵的樣子還是需要做做的。
他咳了咳,在林昭月注意到他時,手指向其中的一。
其他侍衛見狀,裝聾作啞。
林昭月走向那侍衛指著的時,突然就沒有勇氣掀開那白布。
的手舉起又落下,落下又舉起。
其他侍衛見此,相互使了眼後,全都出了停房,到外麵守著。
咬牙,林昭月終於揭開了那塊白布。
當看到青竹那張青白的臉時,腦海裏一直繃的弦徹底斷裂。
頭腦一片空白,的杏眸直直的看著,紅抖。
過琉璃照進來,一片亮堂,可林昭月卻覺得自己好像於黑暗中。
的肚子被人刨開又被上,一條條的羊腸線將那傷口歪歪扭扭的樣子。
眼淚在眼眶裏打轉,啪的一下掉在地上。
青竹,還是死了。
跟前世一樣,死在蕭懨的手上。
明明這一世許多事都變了,卻又回到了原本的軌跡上,什麽都沒變。
林昭月踉蹌著,子一,跌在地上。
“為什麽......為什麽還是這樣......”
喃喃自語,目空無神。
如果一切都沒變,是不是日後蕭懨因為柳依依,依舊會將林家滿門抄斬?
隻有柳依依和蕭懨死,才會改變國公府的結局……
蕭懨是一國太子,要怎麽將他弄死又不牽連到國公府……
林昭月不知在那裏蹲了多久,直到蹲到四肢麻木,才緩緩站起來。
用袖口拭著臉上的淚水,背起青竹的,一步一步地走出了停房。
人死了,總該土為安。
“林姑娘......”
侍衛們看著林昭月背上的青竹,開口喚道。
眼神擔憂又猶豫。
林昭月看著他們,聲音平靜:
“既然太子殿下都已經將肚子剖開了,那想必太子想要的東西他都已經拿到了,若是出了什麽事,我一力承擔。”
說著,背起青竹往地牢外走。
外麵刺眼,林昭月忍不住瞇了瞇眼睛。
青竹上的薄冰遇到熱,化水,淌了下來,滴在地上,拉一道長長的痕。
腐敗難聞的氣息從青竹上傳來,林昭月卻仿佛沒有聞到一般。
剛朝著正門走了幾步,抬眼就看到往這邊走來的蕭懨。
他步伐急促,上的玄蟒袍難得淩。
四目相對,眼眸空如死水。
他深沉如墨的眸子泄出一慌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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