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清晨。

宋皙從一片酸痛中清醒過來，想活一下，卻發現自己像是被什麼東西牢牢錮住了似的，本彈不得。

是誰？

在哪？

要干什麼？

三連問在腦海中閃過，的理智慢慢回歸，終于想起了昨天晚上所經歷的一切。

說實話，的確有痛苦也有點甜，驗很好，對方很賣力。

但那終歸是的第一次，對方也實在是太賣力了，差點沒把給弄死。

稍一轉頭，目便是那張帥到人神共憤的臉龐，男人閉著眼睛，長長的睫因為他的呼吸微微著，像是輕的羽，撓的人心的。

悄悄從男人懷中逃離，撿起地上屬于娛樂城的統一制服，一條超短，無袖襯衫，加上蝴蝶結領帶。

服因為昨天男人暴力的作被拉扯的有些松垮，只能努力拉扯平整了，然后給自己梳上統一的丸子頭戴上金口罩。

這是娛樂城的標準服裝。

做完這一切，便嘗試著去開門，基本上是抱著僥幸的心理。

必須得逃離這里！

然而，出乎意料的是，門一推就開了。

昨天晚上將拉進房間的那個男人此刻就站在門外，見出來先是驚訝，隨后便著急詢問。

“事辦妥了嗎？”

“我……我得去上班了。”

宋皙紅了臉，一想到昨天晚上發生的那些事甚至都沒辦法抬頭見人，更不愿意多說，用最快的速度逃離了現場，頭也沒回一下。

牧西看著宋皙逃離的背影，無奈搖頭。

“沒功這很正常，但咱是講道理的，就算沒功也是會給辛苦費的，跑那麼快做什麼？”他也懶得去探究那個人心里想法的時候，轉推門進了包廂。

包廂里一片凌，再往房間里走去，顧黎商的西裝，西，還有衩被隨丟在地上，白的床單上有一塊明顯的紅跡……

牧西直接應激，趕去查看床上的顧黎商。

“商爺，您沒事吧？”

睡夢中的顧黎商：？？？？

好不容易眼睛瞇開眼睛便看到牧西那張放大的臉，他果斷皺眉，一腳就把人給踹翻了。

“滾！”

牧西麻溜的從地上爬了起來，還在殷切的關心著顧黎商。

“商爺，您是不是傷了？那個人竟然敢趁著你不清醒的時候傷您，簡直就是不想活了！”

剛睡醒的顧黎商看向床上的那灘漬，眸微深，淡淡開口。

“那不是我的。”

“那是……”牧西看著那灘漬有些大腦宕機，好半天才反應過來一個非常不可相信的事實，“是……是那個人的？”

顧黎商沒有回答。

但這不置可否的態度，已經說明了一切。

牧西的猜測是正確的！

牧西喃喃開口，“事竟然辦了？”

“人呢？”

“剛剛走了。”

“走了？”

顧黎商抿了抿，眸沉，也不知道在想什麼。

吃完就拍拍屁走人？

他冷哼一聲。

拿錢辦事這一套倒是遵守的死死的。

牧西也不敢揣測顧黎商的想法，只是想著。

那個人的材模樣都是一頂一的，只是上總是藏不住一種風塵味，他還擔心顧黎商看不上這種貨，沒想到一向矜持的商爺就好這口。

可是……那個人看上去就像是經百戰的樣子，怎麼會有落紅？

這也太奇怪了。

“出去。”

顧黎商的聲音將牧西拉回了神。

現在的顧黎商除了上那條被子便不著寸縷，說實話，牧西在顧黎商邊這麼多年，見多了他穿服的樣子，這不穿服的樣子還是第一次見。

“耳朵沒用可以割掉。”

再一次的警告讓牧西意識到事的嚴重，用最快的速度撤出包廂。

他撤退的速度也關系著他保命的速度。

關上門的那一刻，牧西松了口氣。

小命保住了。

“牧先生，不好意思。”

一個穿著娛樂城職業裝的人出現在牧西面前，抱歉鞠躬，“昨天晚上……對不起，是我沒有辦好……真的很對不起……”

牧西打量了一眼面前的人，和今天早上離開時一模一樣的穿打扮和材，只是好像氣質稍稍有些不同。

牧西沒有多想，只覺得這是自己的錯覺，從孩變人，氣質會有些變化也是有的，興許早上急著離開只是去收拾自己，畢竟是第一次遇到這種事。

他安道。

“我知道你沒有經驗，可能過程不是很好，但結果是好的，你辦的很漂亮，這是之前答應給你的兩百萬。”

牧西將一張支票遞給了人，順口提醒，“但是你要保證不能讓任何人知道這件事，明白？”

黃柳兒人都有些傻了。

昨天都沒來，當然是啥也不知道，想往外說也沒的說啊。

兩百萬的支票就在眼前，眼睛都看尖了，沒有不拿的道理。

“明白了。”

接過支票在手里，鄭重其事的應了下來。

“嗯，你走吧。”

“謝謝牧先生。”

黃柳兒拿著支票迅速離開了現場。

-

會所后臺。

值完夜班的服務員們正在后臺休息室，一邊討論著一邊換下工作服。

后臺領班出現，兇的怒吼著。

“宋皙呢？宋皙！！！”

正在角落換服的宋皙楞楞舉起手，聲音小的有點虛。

大概是因為心虛吧。

“我在這里。”

“讓你送瓶酒，一個晚上沒送到，酒呢？去哪里了！！一個晚上都找不到人！！！”

宋皙咬著回答不上來。

領班覺得宋皙這行為就是在無視自己，更加怒不可恕，“送瓶酒就沒影了，跑哪里去懶了？”

“陳姐，對不起，昨天晚上臨時出了點意外……”

“我管什麼意外不意外的，酒沒有送到是事實，昨天晚上的工資300，酒錢8500全部扣掉！以后要是再出這樣的事就別來干了！”

宋皙臉一片慘白，本沒法反駁。

酒沒送到是事實，丟了清白也是事實。

就差這個月的工資才能攢足學費，突然扣掉那麼多，的學費也沒了著落。

因為焦慮，即使指甲狠狠地嵌進里似乎也沒有什麼覺。

的世界已經崩塌了。

眼眶酸的要命，眼淚就在眼眶里打轉。

陳姐剛走，黃柳兒進了休息室，眼底含著笑意，得意開口。

“今天賺了個大的，我請大家吃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