燈昏暗的酒吧,姚夏抱著蘇蘭哭得雙肩不住抖。
“姐,我不甘心,我真的不甘心啊!在進星耀之前,我一直覺得自己設計天分不錯,可現在竟然連個初賽都進不了!”
蘇蘭輕輕拍著的背,安:“別哭了,進不了我們就不進,不就是一個比賽嗎?”
姚夏緒愈發激,聲音也不自覺地提高:“姐你知道嗎,這次進初賽的就三個人,薛簡也是其中一個,我一直覺得自己比厲害,我真的不甘心!”
蘇蘭冷哼一聲,不屑地說:“肯定是靠老公,要不怎麼可能進前三。”
姚夏想到薛簡在短短幾個小時就可以重新把服做出來,不管是技還是設計,薛簡都那麼出眾。
眼中閃過一惡毒的恨意,咬著牙說:“姐,我也想要讓痛苦,我真的想讓嘗一下我承的痛苦。”
蘇蘭說:“那還不容易,打電話給你方林哥,他的筆桿子一揮,大家不都馬上網暴?再加上有一個好賭的爹,不用你多說,網友們自己就會自行腦補,辱罵到自閉,就算不自殺,也能把搞抑郁。”
姚夏有些猶豫,問道:“方林哥會答應嗎?”
蘇蘭立刻掏出手機給杜方林打電話,然而電話那頭卻一直無人接聽。
蘇蘭又撥通了楊昔的電話:“方林怎麼回事?怎麼不接我電話。”
楊昔說:“前兩天我媽看見杜阿姨,聽杜阿姨說方林前兩天被辭退了,找了好幾份工作,都沒有回復,現在他失業在家。杜叔叔的公司生意也不景氣,屋偏逢連夜雨。”
聽到這個消息,蘇蘭驚訝:“沒想到兩天不見,方林就失業了。”
的眼神中出一懷疑,“你說會不會是薛簡做的?”
楊昔篤定:“肯定是做的。”
蘇蘭氣憤地罵道:“怎麼那麼惡毒啊?”
楊昔無奈地說:“那有什麼辦法,人家現在找的老公是我們惹不起的。”
—
晚上十二點,街道上冷冷清清。
薛建懷環抱著,不遠不近地跟在王紡后。
昏黃的路燈將他們的影子拉得長長的。
看見王紡提著日用品,薛建懷急忙快步上前,手搶過日用品,臉上堆滿了討好的笑容:“我幫你拿。”
他見王紡面不悅,似乎要開口責罵,又連忙笑嘻嘻地解釋,“我就是想幫你干活,你不要多想,我不吵你。”
王紡今天上晚班,一般要忙到十一點多才下班。
前兩天領導說準備到退休年齡了,安排干點輕松的活,以后就不用再上晚班了。
今天領導又招了個新人,明天開始就只上白班。
薛建懷見王紡沉默不語,以為在想薛簡的事,開口說道:
“你肯定不知道,阿簡當設計師,是因為你。當時我不同意畢業后干這個,好不容易考上名校,不讀個好專業,竟然報這種不實用的專業,實在對不起高考的分數。”
“我讓報金融或者計算機,就哭著求我,‘爸爸,我什麼都可以答應你,但是這一次求你讓我自己做主吧,我就是想學設計,媽媽就是想設計服,我要完媽媽的夢想,讓看到我設計的服穿在很多人上,讓為我驕傲。我求求你了爸爸,就讓我填報這個專業吧。”
“當時我看哭得那麼傷心,心里也難,想了兩天,才狠下心答應。那時候過年回來,好多親戚嘲笑報設計專業,說那麼好的大學白瞎了。”
“我被親戚嘲笑,心里不好,忍不住怪自己當時不應該心,答應讀什麼服裝設計。阿簡就安我,‘爸爸,你相信我,我一定會讓他們閉的,我以后要為最厲害的設計師。’”
“那時候我就想,既然決定支持了,就不能聽別人說什麼就是什麼,不能怪兒,我應該支持。你看現在,果然沒讓我失。”
“是年終獎,就可以付我們這里的首付,頂別人好幾年的工資呢,是不是?還有一次,生病了,發高燒,我要帶去醫院,死活不去,說要等媽媽回來,媽媽看見病了,肯定會回來接的。”
“后來我看燒得都快迷糊了,就直接抱到了醫院,醫生說我再晚送一點,就有生命危險了。”
王紡一直沉默著走路,什麼都沒說。
—
薛簡為布料的事找了一整天的資料,終于,看到有家小型紡織工作室研發出了最新的手工布料,圖片上布料接近設計需要的。
尋思著下班后過去看看,就存下了紡織工作室的地址和電話,接著就給紡織工作室去了電話詢問。
電話那頭傳來工作人員的聲音,說工作室晚上十點鐘下班,薛簡就跟對方約好了下午五點過去看布料。
準備中午的時候,收到了凌霍的信息:【我好像生病了。】
薛簡看到信息,心中一,想到他可能是昨天淋雨,所以著涼生病了。
于是連忙回復:【吃藥了嗎?】
凌霍很快回復:【吃了,但是還是有點兒難。】
薛簡看了眼時間,剛好十二點鐘,大家都下班了。
稍作思考,回復道:【方便我上去看看嗎?】
凌霍回復:【你上來吧。】
薛簡收拾了一下,看到同事們都去吃飯了,辦公室里空的。
輕手輕腳地坐電梯上了三十樓。
說實話,這還是第一次上到集團頂層。
出電梯的時候,前臺的助理都不在,只有董遠山站在那里。
薛簡禮貌地問道:“凌總呢?”
董遠山立刻熱地帶著進了總裁辦公室,然后來到了總裁專用的休息室。
休息室與辦公室隔開的,凌霍正躺在沙發上,整個人顯得無打采。
他上蓋著一條薄毯,面蒼白,平日里那雙銳利有神的眼睛此刻也微微闔著,失去了往日的彩。
薛簡看到他這副帶病上班的模樣,心中猛地一揪,心疼不已。
輕手輕腳地走到凌霍邊,半蹲下子,聲音輕,怕驚擾到他:“還很難嗎?”
凌霍聽到的聲音,微微睜開眼,有氣無力地 “嗯” 了一聲,聲音小得幾乎聽不見。
薛簡坐到他旁邊,出手了他的額頭,發現已經退燒了,并沒有很燙,這才微微松了口氣。
視線落在桌上的飯菜上,見清一的清淡菜肴,沒有一葷腥。
“還有胃口吃飯嗎?”
薛簡輕聲問道。
凌霍卻像個無助的孩子,全然沒了平日里商場上的殺伐果斷,他出手,輕輕抱住薛簡的腰,腦袋一歪,枕在的大上,撒似的搖了搖頭。
“你喂我。”
薛簡看他這副模樣,角微微上揚,出一抹笑,嗔怪道:“原來你生病了就撒。”
話雖這麼說,但眼里卻是溫和縱容。
薛簡端起了桌上的碗,凌霍見狀,也就順勢坐了起來,乖乖地等著喂。
薛簡直接喂完了一整碗。
凌霍看著:“你也吃點,吃完了一起在上面午睡。”
薛簡無奈地嘆了口氣:“今天你生病,我答應你,但下不為例。”
凌霍聽了,眼底瞬間涌起細細碎碎的笑意,乖巧地點頭:“都聽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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