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昔轉院到了原來的醫院。
杜方林提著東西來的時候,忍不住吐槽:“人是早上出院的,下半夜又進來。咱們何必辦理住院呢?還費勁兒。”
蘇蘭看到楊昔病懨懨的閉著眼,沒給杜方林好臉:“你說點好話行嗎?”
杜方林說:“我這不是心疼嘛?非要去吃這個苦?阿庭他這個人你們還不了解?認定的事就不會輕易搖。當初你們沒在他面前說他找了個門不當戶不對的銷金窟,罵他甘愿當冤大頭,別人的提款機,他不還是跟薛簡表白,還要跟薛簡結婚?”
說到表白,杜方林臉變了一下。
蘇蘭看了眼楊昔,見楊昔更白了,抬腳踹在杜方林上:“說點安的話會不會?不會就閉。沒人當你啞。”
杜方林拍了拍上不存在的灰塵,拉過椅子坐下,握著楊昔的手說:“世上無難事,只怕有心人。你這麼折騰沒用的,還是等阿庭發熱的腦子冷下來后,我們再好好找他說一說。”
這時姚夏提著營養品進來,看到大家都在,就說:“你們今天都不上班啊?”
“我在外面跑新聞,順道就過來。”杜方林換上笑嘻嘻的臉,“今天見著你們總裁沒?”
姚夏氣道:“原先我已經上到總裁辦公室那層了,我們總監剛好從里面出來,為了不讓別人發現,我只能又下樓,到時候再找機會上去咯。”
蘇蘭說:“你的干嘛?不能直接說找總裁有事啊?”
姚夏說:“姐,你以為我不想啊,我們集團不知道有多業務。服裝公司只是其中一個,而我們部門還只是服裝公司其中最不起眼的一個牌子。我是誰啊,人家又不認識我,怎麼會理我啊?”
楊昔說:“你們領導總能說上話,要不找你們領導?”
姚夏說:“上回我服涉嫌抄襲,領導們現在都不待見我。因為這事兒,我煩著呢,現在設計服都畏手畏腳的,到時候我再找個機會上去吧,反正領導也不限制員工上樓,下次我躲著點,肯定能把他的樣子拍下來。”
蘇蘭說:“要不我找我們公司同事幫牽個線?”
蘇蘭在的經紀公司簽約有模特,還有一眾主播,以及十八線明星。杜方林若有所思問:“難道你們公司的人跟他有緋聞?”
蘇蘭說:“不是跟他,是他大哥的朋友。去年攀上高枝,一個勁地發朋友圈,曬豪宅,曬游艇,曬私人飛機。后來人家還送了一輛法拉利哄,最近還說在備孕,準備用孩子上位。”
杜方林說:“趕把朋友圈翻出來看看,這可是猛料啊。”
凌家一直很低調,聽說兄弟間很和睦,所以就算凌漾只掛了個董事的名頭,也沒有什麼不滿意的,反正就是他花天酒地,自己弟弟打理家族企業。
蘇蘭打開手機微信,找到何清的頭像點進去。
杜方林像是挖到寶藏,把何清發的所有朋友圈都截圖了出來。
他邊保存邊慨:“果然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咱們這些人家都有錢,上這種人,混個貧困線都難。”
正說著,梁庭的電話打到了蘇蘭的手機上。
蘇蘭剛要說別接,現在才知道打電話過來關心楊昔,就應該晾一晾他,但杜方林直接按下接聽鍵。
楊昔閉著的眼睛也微微睜開,有些驚喜地看向杜方林。
“你們昨晚上去薛簡家,家沒人進出啊?”
聽到梁庭不是來關心楊昔的,蘇蘭直接吼:“沒人!”
梁庭像是沒聽見蘇蘭的吼聲,得到答案就直接掛了電話。
楊昔鼻頭酸,閉上眼睛。
蘇蘭忍不住罵了句臟話,“他腦子有病吧?打個電話來問這麼一句。”
而另一邊的梁庭,倚靠在沙發椅上,挲著下。
他去薛簡家好幾回,都沒到人。
蘇蘭跟楊昔去守了一天,也沒見到人。
難道薛簡背著他搬家了?
如果是這樣,那薛簡是不是知道他曾經去家里找過?
梁庭坐不住了,立即站起來,來到董事長辦公室。
李慧看見他風風火火的,不悅地說:“這是公司,不是家里,你有個正形沒有?”
梁庭雙手撐在桌子上,著急地說:“媽,薛簡一向敬重你,準備過年了,你請到家里做客吧,行嗎?只要我見到,一定會回心轉意的。”
李慧頭疼,了太,指著門口:“你出去!”
梁庭握住李慧出來的手指:“媽,我求你了。再找不到,你唯一的兒子一定會瘋掉的。我不能忍嫁給別的男人,我只要想到跟別的男人過一輩子,我就恨不得殺了那個男人!我甚至不敢想象那個男人如果親,抱…不行了,媽,我求你了,你就幫我這一回吧。”
李慧按下電話,對那頭的保安說:“上來,一分鐘,把梁總請回辦公室。”
—
凌霍坐在辦公桌前,剛看完第四季度的營收報表,董遠山走了進來,恭敬地說道:“剛才太太的鄰居來電話,說有兩個姑娘在太太家的舊房子守了一個下午加晚上,后來其中一個暈倒了,們這才離開。”
凌霍聞言,手指在扶手上敲了兩下,點頭表示知道。
董遠山又說: “已經了同城快遞寄禮品過去,謝鄰居阿姨提供的消息。”
凌霍站起,拿起架上的西裝外套,邊穿邊說:“太太最擔心的是父親會不會復賭的事,讓人多注意他的靜。”
“是。”董遠山說,“金陵報社想要采訪您,要不要接?他們已經蹲了好幾天了。”
“不是時候。”凌霍簡短地回答,徑直走到電梯口,董遠山立刻快走幾步上前,手為他按電梯。
下樓上了車,汽車開出公司停車場,凌霍的車緩緩開到了拐角,不一會兒,薛簡就匆匆趕來。
走到車旁,拉開車門,一下子靠在凌霍上,有氣無力地說:“今天是年前最后一天班,也沒有什麼工作,但是就是覺得很累。”
一邊說著,一邊用手自己僵的手。
凌霍看著那副生無可的模樣,笑著說:“明天可以晚點起,下午我們回凌家。”
“那要住那邊嗎?”
“明晚住一晚,后天大年三十,家里下午就吃飯,我們吃飽后去高麗陪你爸爸吃飯,這個安排可以嗎?”
“可以啦,還好我們家相隔不算遠,當天去當天就能回,要是一個在南,一個在北,我們又都是獨生子,都不知道在哪邊過年。”
凌霍好笑地握住的手,輕輕把玩著:“你還真是杞人憂天。如果我們一個在南,一個在北,那就只能今年去你家過年,明年在我家過年。或者你爸爸愿意,把他接過來,我們一起過年也行。”
“我都沒看見邊有南北兩家人一起過年的,他們說習俗不一樣。”
“習俗是人定的,只要能團圓,大家開心就好。”
薛簡不贊同地說:“如果兩邊家長好說話當然可以啦,要是不好說話,只怕會打起來。都說遠香近臭,生活中有很多這種例子的。”
凌霍調侃道:“你說這話,很像個閱歷富的年輕人。”
薛簡瞪他:“你這話是損我,還是夸我?”
說著,還輕輕推了凌霍一下。
凌霍笑著舉起雙手作投降狀:“好了,現在我是死罪了。”
薛簡一臉嚴肅地問:“什麼死罪?”
凌霍一本正經地回答:“是加之罪的死罪。”
薛簡被他逗得忍不住笑出聲:“你皮子真能說,我每次都說不過你。”
兩個人回到家,吃了飯,就一起窩在沙發上看電視。
這時,阿姨拿著過年送禮的禮單走過來,遞給凌霍。
“凌總,您看看還需要添加什麼?”
薛簡好奇地湊過去,著凌霍,跟他一起看禮單。
最上面的名單是明天去凌家的,接下來是給薛家的,再往下是各種親朋好友以及合作伙伴。
薛簡看著麻麻的名字和禮品,只覺得頭昏眼花。
怪不得一個大家族需要那麼多人打理,就是準備這份禮單,估計能讓人瘋狂。
凌霍仔細檢查完后,沒發現什麼問題,把禮單遞給阿姨:“拿去準備吧。”
薛簡慨道:“你一年送的禮,頂我跟爸爸這幾十年的花銷還要多。”
凌霍笑著摟:“這是人往來,賺得多,花得多,最后都是給國家繳稅,為社會做貢獻嘛。不過是貢獻大小的問題。”
薛簡了凌霍的口,撇了撇:“要是有人采訪你,肯定問不出什麼實際的東西來,你這話說得,讓我聽了覺沒聽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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