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夢玲毫不郁晚凝的話影響,撇了撇,“說得好像跟莫大哥很配一樣。”
嘀咕完,一回頭,看見張君怔怔的神。
“在想郁書禾啊?”張夢玲格大咧咧,但不是蠢人,一看他這樣子,就知道他是把郁晚凝的話聽進去了。
“訂婚了,你跟沒可能了,你還發什麼呆?”張夢玲潑他冷水。
張君沒說話,把放進車里。
車子啟,張夢玲舒坦地躺在后排座,把沒傷的搭在駕駛座的靠背上。
拿腳指頭張君的頸側,“大哥,你這麼慫,試都不試一試,你以后肯定會后悔的。”
張君拍開的臭腳,沒接話。
張夢玲這次是真傷,請了假在家休息了幾天。
這幾天跟莫煦北發信息,莫煦北也回,還會耐心叮囑注意事項。
【你們說他是什麼意思?明明對我好的,卻不答應我的告白,就因為我小?不是說男人都喜歡年齡小的嗎?】
張夢玲拉了個群,把季念念、李曉萱和司桐都拉在群里。
季念念:【沒談過,不知道】
李曉萱:【可能,男人是喜歡年齡小的,不是小】
張夢玲:【李曉萱!】
李曉萱:【行了不逗你了,追男人跟放風箏一樣,要一松一,你一直追太是不行的,要適當的晾晾他】
張夢玲:【什麼意思?】
李曉萱:【意思就是,從現在開始你別理他了,不管他給你發信息還是打電話,都不回不接,等過段時間再搭理他】
張夢玲:【能行嗎?】
李曉萱:【包的】
晚上,司桐洗完澡去隔壁房間看了兒子,回主臥躺在床上看見那三人在群里的聊天記錄。
真是一個敢教,一個敢學。
但沒想到,一周后,接到莫煦北的電話。
莫煦北在電話里東拉西扯了好一陣,才切正題,“你最近跟玲玲有聯系嗎?”
司桐:“……”沒想到李曉萱的餿主意真起作用了。
實話實說:“打過幾次電話。”
莫煦北:“……的腳踝好了嗎?”
司桐:“差不多了。”
“……”
“還有事嗎?”
“沒了,你忙。”
掛了電話,司桐著手機想了想,把這件事告訴了張夢玲。
……
莫煦北放下手機,沉默良久,深呼吸一口氣,投到工作中去。
張夢玲比他小了十四歲,再過幾年,他就要邁不之年,而卻正當好年華,他們連最基本的白頭偕老都做不到。
而且小孩的心不穩,對他的難保不是一時沖。
這樣也好。
晚上下班,莫煦北換好服,拿了車鑰匙坐電梯下樓,去停車場的路上,接到傅宴凜的電話,傅宴凜在皇廷會所組了個局,問他要不要過去喝兩杯。
莫煦北現在一個人在外面住,回去也無聊,就應下了。
進包廂,包廂里人不,都是面孔,打牌的打牌,喝酒的喝酒,燈紅酒綠,烏煙瘴氣,喧鬧嘈雜。
張君也在。
莫煦北走到他旁邊坐下,服務員立刻上來給他倒酒。
喝了一會兒,忽然有人說:“前幾天的海天盛筵你們有人去了嗎?”
海天盛筵是有錢人玩人的饕餮盛宴,在豪華游上舉行,游開到公海,想怎麼玩就怎麼玩,不一點管制。
傅宴凜聽了,微微皺眉,他雖然花心,但不臟的。
海天盛筵是出了名的臟。
“我們可不去,兩年前富達集團那位前任老總,就是去了趟海天盛筵,回來就查出傳染病,現在瘦鬼了,你居然還敢去,不要命了。”另一人說。
“做好措施不就行了。”說話的人姓蔡,海城城東蔡家的人,人稱蔡。
蔡一副無所謂的態度,頓了頓,神兮兮地說:“你們知道我在海天盛筵上到誰了?”
“誰?”有人好奇地問。
“郁家那位準婿。”蔡說:“太平洋集團的大公子,馮凌霄。”
“不可能吧?不是說郁家那位婿潔自好、品行端正?訂婚宴那天我瞧他確實是個正經人。”
“呵。”蔡不屑地笑了聲,“會裝唄,我可是親眼看見他在游甲板上跟人玩‘深水炸彈’和‘俄羅斯轉盤’。”
“嘖,馮凌霄有本事,俄羅斯轉盤最后一個的,郁二小姐以后可有福了,哈哈……”
最后兩句話,讓周圍響起一陣哄笑。
在這片笑聲中,忽地響起一聲重重的酒瓶砸在桌面上的聲音。
“……”眾人頓時噤聲,包廂的氣氛在這一刻凝滯。
循聲看去,只見一向眉眼帶笑的傅宴凜冷了臉。
但下一瞬,他又重新恢復以往的笑面虎樣,仿佛剛才一瞬間的冷怒是眾人的錯覺。
“郁二小姐也是你們可以議論的?要不要我現在給郁家那邊打個電話,把你們的話告訴他們?”傅宴凜的語氣很隨意。
“……”但眾人可不敢真當他隨意,低頭不敢說話。
蔡腦門上已經開始冒冷汗,別看傅宴凜平日里一副好脾氣的樣,可越是這樣的人,起真格來,越人吃不消。
“傅總,我、我開玩笑的,您別當真呀。”蔡心里苦不迭,他就是想尋個話題刷點存在。
誰知道傅宴凜會替郁書禾出頭,平日里也沒聽說這兩人關系好啊。
傅宴凜沒再說什麼,過了會兒,有人起了別的話頭,包廂的氣氛慢慢地重新熱鬧起來。
蔡漸漸地也松了口氣,幸好傅宴凜沒真的打電話向郁家告狀。
接近十二點,才散局。
蔡到地下車庫坐進黑法拉利,司機剛把車開出地庫出口,一輛勞斯萊斯幻影忽地開過來急剎在他的車頭。
傅宴凜推開車門下車,幾步走到副駕駛位,不等他敲法拉利的車窗,蔡已經識趣下車。
蔡彎腰低頭,一副點頭哈腰的討好樣,“傅總,您有什麼吩咐?”
傅宴凜抬手搭在他肩上,不輕不重的,蔡只覺肩上像是扛了一座山。
“有馮凌霄在海天盛筵上的照片嗎?”傅宴凜直接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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