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桐直接打電話給郁知珩。
那邊很快接聽。
“桐桐。”郁知珩的聲音很驚喜,“你終于肯理我了,我跟你說,我最近接了個孩被二代欺負的案子,那個二代家里厲害,不讓律師給孩辯護,我為辯護了,贏了。”
“我保護了,桐桐,我是不是很厲害?我沒有靠郁家的關系,我是靠我自己保護了。”
郁知珩很激,就好像,他終于靠自己的力量保護了司桐。
五年前的經歷教會了他,這世上任何人都靠不住,只有自己強大,才能保護想要保護的人。
司桐愣了下,忽然想起來,那年被判刑,有個男孩在法庭上哭得撕心裂肺。
“知珩。”他,聲音很輕,有些話終歸還是要說,就像有些事,終歸是要面對。
與其到時候在郁家相見,讓郁知珩失態,不如早點讓他知道。
“桐桐。”郁知珩滿腔深。
司桐緩緩開口:“我上別人了,你忘了我吧,好好去過你的日子。”
“……”電話里一陣沉默。
許久,郁知珩笑了一下,“你在騙我對不對?一定是因為我娶了秦思涵,你不高興了,所以故意氣我是不是?”
“你等等我,再等我八個月,等孩子生下來,我就跟秦思涵離婚,我會以清清白白的份站到你邊。”
司桐心底生出煩躁,開口的聲音卻越發冷靜淡漠:“郁知珩,你為什麼總是聽不懂我的話?我不是氣你,也不是騙你,我真的上了別人。”
“那你說你上了誰?”郁知珩忽地拔高聲音,“除了我,你還會誰?”
“是郁寒深。”司桐回答。
本以為郁知珩聽了,會震驚得說不出話。
誰知。
他卻像是聽見什麼笑話,忽地哈哈大笑起來,笑了好一會兒,郁知珩才收住笑聲。
開口說話的聲音里仍帶著笑意:“桐桐,你要騙我,也應該編一個像樣的理由。”
司桐柳眉輕蹙,“我沒有騙你。”
“就算你說的是真的,你跟他也注定不會有什麼,別說我小叔本就不喜歡你,而且,他十一號要帶對象回家了。”
司桐聽他不信,還想說什麼,手機忽地沒電了。
等充上電,想要回撥過去,又忽然失去解釋的。
郁知珩似乎活在自己的世界里,固執己見,本聽不進的任何話。
想了許久,決定等郁寒深回來,把一切都告訴他,包括和郁知珩的關系,包括坐過牢的事。
其實這件事拖到現在,心里的力并沒有隨著時間而減,反而在心頭越越沉。
不知道郁寒深會不會介意。
會不會和別人一樣,一聽說坐過牢,眼里就多了輕視。
鄰居宋表現得那麼喜歡,極力撮合和宋海,可司桐分明從宋眼中看到過不屑。
六月七八九三天,在鑼鼓中一閃而逝。
考完試的當晚,司桐沒有去貢院,張夢玲為了慶祝解放,約了班里的同學去魅酒吧。
魅酒吧在郁寒深的管理下,加強了安保措施,酒吧隨可見穿制服的保安,張君倒也放心。
司桐不喜歡這種氛圍,單純是不想掃張夢玲的興致。
坐在卡座上無聊地托腮,忽地看見一道悉的影。
是陸。
上次在魅救了,司桐跟換了聯系方式,不過沒聯系過,畢竟本來也不怎麼。
當時救,純粹是因為哥哥喜歡。
陸也看見了司桐,怔了下,上前來跟打招呼:“司小姐。”
司桐看著陸俏麗的五,想到了哥哥藏的照片,被發現后,一米八七的型男害得耳脖通紅。
司桐彎了彎:“我名字吧。”
“那你也我的名字,我。”陸靦腆地笑了下,“上次你救我,我一直沒好好跟你說聲謝謝。”
司桐看了看陸上的工作服,“你還在這上班?后來邰南風有來為難過你嗎?”
陸搖頭:“酒吧換了新老板,新老板下命令不許邰南風和他的那幫狐朋狗友進來,而且你看,酒吧安保做得很到位。”
司桐有些意外,不許邰南風他們進來?
郁寒深下的令?
隨即,心里生出些悸,那個男人,總是把事做得這麼周全。
心跳有點快,忽然很想見郁寒深。
“對了,我那有點東西……我不知道現在對你來說有沒有用了,我明天拿給你吧。”陸眉間有愧之。
“什麼東西?”司桐疑。
“就是五年前……”陸正要回答,腰上的對講機忽然閃爍了幾下,耳機里似乎有人說了什麼,臉一變。
“我明天聯系你。”留下這句,轉跑開。
司桐也沒放在心上,以為是什麼和哥哥有關的東西。
酒吧環境嘈雜,張夢玲正一腳踩在座位上,和同學劃拳劃得歡,司桐起去衛生間。
隨便進了一間格子間,給郁寒深打電話。
“想我了?”郁寒深低沉人的聲音傳來。
司桐很主給他打電話。
確實是有點想他了。
五一節過后,郁寒深就忙著到出差,前段時間是忙汽車產業園的事,一直待在蘇北,剛結束蘇北的事,又飛去了北歐理突發況。
但司桐沒法像郁寒深那樣,親昵的話信手拈來,張夢玲以前說過郁寒深潔自好,從沒談過。
可是在相中,司桐發現這人更像個場老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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