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桐和張夢玲到的時候,已經有些晚了。
穿過梧桐高大的私人公路,經過巍峨的門牌石,雄偉氣派的主樓豁然呈現在眼前。
司桐不是第一次來,但仍然會被震撼到。
今天不同往日的沉靜,主樓前的停車場挨挨停滿了各豪車,有喜慶悠揚的音樂聲傳來。
除了穿梭忙碌的服務生,還有很多黑保鏢,以及背長槍的軍人,他們四巡邏,個個神肅穆,目銳利警惕,眼可見的戒備森嚴。
今天到場的不僅有海城有頭有臉的商政名流,還有不京城來的大人,其中不乏需要嚴保護的高層領導。
“馬上要開席了,我們快點進去。”張夢玲出示了通行證,拉著司桐跑了好一會兒,抵達宴會廳。
一路上,隨可見保鏢和穿迷彩的人。
海城首富家的壽宴,排場實在不同尋常。
郁家的宴會廳比起海城大酒店,毫不遜,反倒因為墻上掛滿古董名畫,更顯氣派和奢華。
郁老夫人著華貴,七十八的高齡,頭發依舊烏黑發亮,一不茍地盤在腦后,佩戴圓潤飽滿的珍珠首飾。
整個人看起來雍容華貴,慈祥和藹,但又不失當家主母的氣度和風范。
此時正被一眾珠寶氣的貴婦千金眾星捧月地圍著,笑地接所有人的恭維和祝福。
張夢玲本想悄悄去郁老夫人那邊送禮,但兩人穿著十中校服,出現在西裝括、禮服華麗的人群中,十分顯眼。
不人的視線朝們看過來。
在看見司桐時,紛紛流出驚艷。
孩穿著又土又丑的藍白校服,頭發利落地扎高馬尾,穿著打扮普通至極。
可是那張清麗的臉蛋,和高挑纖細的材,卻牢牢吸引住所有人的目。
今天在場的名媛貴婦,哪個不是打扮隆重,彩奪目,堪稱百花爭艷。
本來很是養眼的場景。
此時,生生被這個清冷俗的孩子襯得生出些艷俗。
“這是誰家的小千金?這麼漂亮,以前好像沒見過。”問話的是一位穿藍禮服的中年貴夫人。
“是我兒的同學,今天老夫人壽宴,兩個孩子過來沾沾喜氣。”吳淑珍一直跟在郁老夫人邊伺候,聽見有人誤會,忙解釋。
原來是傭人兒的同學。
驚艷的目中頓時多了幾分輕視。
司桐對別人投過來的或打量或審視的目,視若無睹,面冷靜,不聲掃了一圈宴席廳,看見不面孔,唯獨沒有看見郁寒深。
昨晚郁寒深在電話里說今天回海城,不知道是不是還沒到。
郁老夫人瞧見,滿眼的慈,笑容也和藹,“玲玲電話里說要帶同學過來玩,給我驚喜,我就猜是你,果真如此,過來,讓看看,最近瘦了還是胖了?”
老人家是真喜歡司桐,很純粹的,不摻雜任何利益的喜歡。
小姑娘白貌,看著就賞心悅目,忍不住高興。
司桐遞上郁寒深準備好的禮,“郁,這個送您,祝您日月昌明,松鶴長春。”
“好好,謝謝桐桐。”郁老夫人眉開眼笑,侍者立刻上來接過司桐的禮。
之前別人送禮,侍者接過去就直接送去登記,這會兒郁老夫人卻道:“拿來我看看,桐桐這丫頭送了我什麼。”
旁邊人見郁老夫人區別對待,看司桐的眼神不由得出疑。
侍者把盒子遞到郁老夫人面前,打開,出里面整套金燦燦的金珠首飾。
看見首飾,郁老夫人臉上的笑僵了一瞬。
“這個是你自己買的?”
司桐敏銳地察覺到老人的反應不對勁,想了想開口,沒撒謊,也沒明說:“這是我朋友幫我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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