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晨，陸書辭送顧甜去阮家。

在別墅區門口，陸書辭和江時序的車一前一后遇上了。

江時序去過華越律所幾次，有兩次巧看見陸書辭開車從地下停車場駛出去，黑邁赫，車牌號他也記得。

進別墅區，江時序加快車速將車開到了陸書辭車前，然后又放緩速度。

邁赫上，男人看著后視鏡里的那輛庫里南開到了他的前面，勾了勾。

大早上的，真是冤家路窄。

對于江時序的超車挑釁，陸書辭也不惱。

他也放緩車速，游刃有余地跟在后面。

幾分鐘后，到了阮家別墅前。

江時序將車停下。

陸書辭也停了車。

兩個男人不約而同地下車。

清晨微風輕拂，穿林而過，攜著晨與花草的清新香味，輕輕搖曳著路旁樹枝的葉，晨微暖。

在這好的清晨，兩個男人間的氣氛卻并不好。

空氣中彌漫著濃烈的火藥味。

江時序一雙漆黑的眼睛沉如深淵，眼中泛著凜然的冷。

他的視線猶如利刃掃向陸書辭，邊勾起一抹冷笑，“陸律師這麼早來阮家做什麼？”

陸書辭邊掛著一抹笑，但眼神確實冷冰冰的，“這就不勞你心了。”

江時序眸冰冷，“不要覬覦不屬于你的人。”

陸書辭毫不示弱，直視著江時序的眼睛，“難道江總覬覦的人屬于你？”

江時序冷笑，“只能屬于我。”

“那可未必。”陸書辭依舊笑著，眼神卻凌厲。

“呵。”

江時序冷哼一聲嗎，眼神不屑，“不知道的還以為陸律師有多專呢，可我怎麼聽說陸律師大學的時候跟別人談過？”

陸書辭的表沒有毫裂痕，依舊是那副溫文爾雅的模樣。

“是談過，短短三個月而已，什麼都沒發生。”

“你是想說你還是干凈的？”江時序笑笑，“跟棠棠表白后又跟別人在一起，分手之后再來追求棠棠，你把當什麼了？”

說著，江時序邁步朝著陸書辭近兩步。

火藥味愈加濃烈。

江時序眼神也更冰冷。

“你把當什麼了？”江時序黑眸幽深，“不是垃圾回收站。”

陸書辭眸底笑意小時的無影無蹤。

他臉一沉，剛要說話，忽然初棠的聲音在他后響起：“陸律，你來啦，怎麼不進去？”

初棠剛剛在樓上看見陸書辭站在大門外一直不進來，便出來看看。

陸書辭站在門口，過鐵柵欄門，初棠能看見他的背影。

但江時序站在圍墻后面，那個角度剛好被院子里的一棵樹擋住，初棠沒有看見他。

聽見初棠的聲音，陸書辭沉下的臉神和下來。

他轉頭提高聲音對初棠喊了聲：“就來。”

說完，陸書辭笑著對江時序說：“江總，告辭。”

陸書辭走到車后排，拉開門對顧甜說：“走，去找你初棠姐姐玩兒。”

“好耶。”顧甜小朋友興高采烈。

江時序盯著陸書辭的背影，手指一點一點地收。

......

楊雪蓮對陸書辭印象好。

上次在醫院，知道陸書辭為初棠求來了普濟寺的平安符，回家就把這事兒跟阮邵東說了。

阮邵東反應平淡，只“嗯”了聲，并沒多說什麼。

楊雪蓮也不知道阮邵東那個“嗯”是什麼意思。

是對陸書辭不滿意？

還是說心里已經認同陸書辭了？

這次陸書辭來到阮家，楊雪蓮和阮邵東難得都在家里。

陸書辭家教好，每次來阮家都不是空著手來的。

前幾次來都有帶禮品。

只是前幾次阮邵東和楊雪蓮沒有同時在家。

陸書辭對阮邵東問了好，遞上自己準備好的禮品。

九幾年的茅臺酒兩瓶和一餅上好的茶葉。

他提前打聽過，阮邵東不煙，平時品茶，偶爾喜歡喝點酒。

家里傭人接過禮品，阮邵東掃了一眼，眼中出了一點兒贊許。

但也只有一點兒。

他可不會因為這點兒小禮品就同意他追求自己的掌上明珠。

“你有心了。”出于禮貌，阮邵東客氣地說了這麼一句。

楊雪蓮態度要熱一些，笑著說：“小陸啊，來就來，還帶什麼禮品，太客氣了。”

陸書辭笑得溫和，“這些都是應該的。”

阮看見顧甜，熱地跑過去牽著，“甜甜，去我房間玩。”

顧甜笑著回應：“好啊姐姐。”

兩個小朋友上樓后，阮初棠和陸書辭在一樓客廳的沙發坐下。

傭人端上熱茶和切好的水果，“陸先生，請喝茶。”

“謝謝。”

初棠問：“你說有案子要跟我聊聊，就在這兒說吧。”

陸書辭點點頭，“好。”

兩人聊起案子都很專注。

阮邵東沒在旁邊打擾，只看了他們一眼就起去茶室了。

楊雪蓮也識趣地走了。

走之前還回頭看了他們一眼，心中嘆，小陸和棠棠真是般配，要是棠棠能放下江時序，跟小陸在一起也好。

......

回到律所投工作，初棠才覺自己又充實了。

在醫院養傷一個多月，期間有幾個案子開庭，都只能找其他律師代開庭。

想看看案件，幾個朋友都不愿意去所里幫拿案卷袋，怎麼說都沒用，都讓好好養傷，不要心工作。

陸書辭去醫院看的時候還開玩笑說：“你放心好了，你不在的這一個月律所好好的，大家手頭有案子，不死，律所也不會倒閉。”

現在終于出院了，初棠有一種重獲新生的覺。

坐回到悉的辦公署，初棠呼出一口氣，心不由得放松了許多。

余皎皎敲門笑嘻嘻地進來，將手上的一摞牛皮紙案件袋子放到初棠的辦公桌上，“歡迎我們的阮律師回歸！”

肖筱跟在后，“歡迎回歸！”

余皎皎指著剛拿過來的案件袋，“怎麼樣？就說讓你在醫院好好養傷吧，難得可以休息一陣子還心心念念的想著工作，回來有你忙的。”

初棠笑笑，“好。”

轉頭又問肖筱，“那幾個代開庭的案子怎麼樣了？”

肖筱跟阮初棠大概說了一下開庭的況，最后總結：“都勝訴了。”

“很好。”初棠目贊許，“肖筱，你進步很大。”

肖筱彎了彎笑起來，“多虧了有你這麼一位好師傅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