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得出,察猜怕死,來的時候護衛車隊比總統出行還多。
而且車隊就跟被貓追的老鼠一樣,一頭扎進礦場后就人連忙鎖死大門。
許栩還沒開始疑,無影就屁顛屁顛跑來通報。
“這家伙的確是被嚇破膽了。”
“他路上遇到好幾波襲擊,被人從南趕到這兒來,老婆孩子都跑丟了,笑死人了哈哈!”
許栩滿臉黑線:“呃,好笑嗎……”
“那可不,這混蛋不知道害得多人家破人亡,活該有這報應!”
霍明艷也點頭以示贊同:“可惜,現在他還只是家破。”
許栩:?
你們要干嘛?
冷靜些!
“我們的任務是抓捕他,不是殺了他。”
無影呆了一瞬:“不是,那這意思是有人想殺他的話,我們還得保護他唄?”
哇!什麼人渣護衛隊!
許栩也不想保護這種人啊。
“但是他手上有我們需要的證據……”
“就非他不可嗎?”
“是的,他是現在的唯一線索。”
“淦。”
無影罵罵咧咧。
霍明艷倒是沒說什麼,只是淡漠問一句:“只要保住他的命就可以,對嗎?”
哪怕傷點殘點也無所謂,反正不影響他招口供。
許栩額頭冷汗:“你要是這麼理解的話,也不是不行……”
保鏢頭也拳掌湊過來,按捺不住問一句:“夫人!我們什麼時候手?”
“先等等。”
他們這里的人雖然足夠抓捕察猜,順便還能把馬尼也一起抓了。
但抓完之后該怎麼逃出礦場是個問題。
搞不好剛出門就要上谷清胤。
所以最好是安靜等待機會。
等霍寒深先發起行,他們在里面接應就好。
許栩待完了,催促無影他倆趕快回去。
雖然他倆穿著炸藥庫看守的制服,但總在礦場逛來逛去也引人注目。
至于保鏢和特勤也都各自歸位,等著行開始的統一號令。
特勤隊長有點擔心:“那個馬尼心狠手辣,他會不會提前對察猜手?”
“不會。”
許栩看人還是準的。
那個馬尼心狠手辣不假,可那是對別人。
他自己的小命他可惜著呢!察猜帶了那麼多人過來,借他幾個膽子他也不敢公然和察猜火并。
而且那個察猜來投奔馬尼未必是出于信任。
他只是走投無路了而已。
許栩可都瞧見了,那個察猜下車和馬尼握手的時候,另一只手正要屁后面別手槍呢。
當面藏槍,這意思就很明顯了,他在警告馬尼,提醒馬尼別耍花樣,他這一趟是有備而來。
馬尼當然懂。
所以笑瞇瞇把察猜請進了屋子。
“歡迎,歡迎~ 我的朋友,好久不見。”馬尼依舊笑容和藹,像個鄰家大叔。
察猜就沒他這麼好的臉了,長期的顛簸,舟車勞頓,皮黃得像是橘子皮,一臉疲憊。
“先別說那麼多了,趕快給我安排個地方。”
“別這麼急嘛,我這礦場固若金湯,安全著呢!沒人傷得了你。”
外面礦區的許栩保鏢團打個噴嚏,若有所思:“好像有人沒把我們放在眼里?”
察猜也不信馬尼這套說辭,臉皮都快拉到地上了,惱怒哼道:“我剛下到山口就被襲,你倒跟我說安全?”
“山口發生的事你可不能賴到我頭上啊老伙計。我馬尼只在我的礦區稱王,出去這里,我還要給外面那幫地頭蛇上稅呢!”
“別跟我耍皮子!我知道襲擊我的人是誰!”察猜咬了牙冷冷威脅,“你給我聽著,我們是一條船上的人,如果我出了什麼事,我發誓你們也不會好過!”
“放心,放心,我馬尼不是出賣朋友的人。”馬尼連聲安。
察猜哼了聲,終于稍微放松了些靠在椅背上,疲態盡顯。
馬尼則在接了一個電話后,借口離開。
馬尼悄悄來到了二樓臥室,臥室的床頭就放著谷清胤送他的那把手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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