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晚就這麼沒沒臊地過去了。

當然恥只是許枝俏的覺。

周琮瞳眸團著郁躁，渾著哀怨，幽幽道：“那不是我的實力。”

許枝俏悶頭飯。

周琮：“按理說，你現在該沒力起床才對。”

“......”許枝俏耳朵紅紅的，“閉啦，那床上都是你流的。”

周琮噎住。

這話怪怪的。

“你...養養吧，”許枝俏，“口那一個大窟窿，我都怕你心臟從里面跳出來。”

“......”

沉默。

等把一碗粥吃完，周琮半死不活：“你爽到了沒？”

許枝俏被口水嗆住：“我又不是吸鬼，看人家流會爽！”

周琮眼一閉。

得。

他懂了。

這姑娘注意力全在他傷口上了，哪還管什麼爽不爽。

周琮懊惱兩人的第一次居然這麼潦草，它本來該很隆重、很值得懷念才對。

“老婆。”

“嗯。”

“我疼。”

“...咱們去醫院吧，”許枝俏抹，“你這好嚴重...”

周琮還行，緋紅：“不是這個疼。”

許枝俏頓了頓。

周琮委屈：“雕疼。”

“......”

“你干的。”

許枝俏脖頸連同臉蛋細管炸，燙的理智都沒了。

“那、那我也要養養的，”心虛又慌，“又不是只有你疼，要不你下次一子敲暈我，你在我醒前就完事，這樣你爽了，我也不會疼了...”

周琮氣的臉黑。

這又不是什麼酷刑，怎麼搞出一副奔赴刑場砍頭的悲壯。

許枝俏覷他，略微諂：“這段時間你好好籌備婚禮，我再做做思想準備。”

“......”

兀自生了會悶氣。

周琮著調：“老婆。”

“啊？”

“昨晚那個速度，力道，你覺行不行？”

“...還行，”許枝俏垂著腦袋，忸怩，“可以。”

周琮開始套路：“我沒敢快，也沒敢用力，怕你不了氣。”

許枝俏道：“不會的，沒這麼脆弱。”

“哦，”周琮，“如果以昨晚為基準線，五碼往上加，還能加幾次？”

“......”

周琮端詳表，試探：“40次？”

許枝俏哽住：“超速了。”

周琮：“30？”

許枝俏：“你個位數吧，步子別太大。”

“......”周琮眉骨一挑，約有了數，“你放心，我絕不加到9，我心理底線也就2。”

十碼。

許枝俏抿抿，含帶臊的：“也沒這麼沒用。”

周琮角開始上揚。

這丫頭格保守，做事喜歡穩妥，能做十分的，只會出五分。

看來，加到9才是基準線。

許枝俏還不知道三言兩句就被套出了實話，只惦記著要回家。

周琮心大好，哄再吃碗粥：“你陪我去醫院，順便，給你做個檢。”

他還要再去跟醫生確認下的健康，以及，床事會不會引起的哮。

不然，周琮這顆心始終不能放下。

許枝俏很乖：“好。”

周琮眉眼得不像話，這可怎麼好，都被他算計了，還聽他的話，被賣了還幫著數錢。

他可得護好了。

只能他算計。

誰也別想半分。

-

八月和九月就在轟轟烈烈的籌備婚禮中度過。

幾個發小都不愿給周琮當伴郎，幾人意愿非常統一，他們要當許枝俏的娘家人，負責攔門。

開玩笑。

好不容易逮到報復周琮的機會，誰要給他當伴郎。

周琮春風得意，混蛋的子被好心泡到，見誰都愿意哄兩句。

迎親這天，周琮幾乎一夜未睡，從換完正裝開始，每十分鐘發一條朋友圈。

許枝俏給他設置的僅可見，在這一天，被周琮大著膽子取消。

他要讓所有人，都看見他的幸福。

許枝俏坐在化妝室，由化妝師在臉上作。

無聊地刷朋友圈。

全是周琮的。

一條接一條。

【新袖扣，我太太送的，戴著去娶。】

【早飯，還有兩個小時出門娶我太太。】

【捧花，我太太最喜歡的，不掉花。】

【零食，聽說禮節繁瑣，別著我太太。】

許枝俏一腦門黑線。

電話撥了過去，發脾氣：“不許再發了！”

男人嗓音磁沉好聽，溫道：“當新娘子呢，別生氣，開心點。”

“......”許枝俏覺他像個人機，“我不想嫁了。”

周琮一秒正常：“那我發點，行不？我開心呢。”

許枝俏鬧別扭地哼了聲，勉強大方：“不許在朋友圈提我。”

周琮不樂意。

不提，他還有什麼可發的。

許枝俏鄭重其事：“再提我，我晚上就回來睡。”

“......”

眼前一片喜慶，周琮著，過了會，低眉斂目敲字，發朋友圈：【該出門了，你們都知道我要干嘛的吧？】

下面一水地評論：【娶太太。】

周琮將這些評論截圖，發送給許枝俏，還討賞似的：【我沒提，他們自己猜的，真是好聰明一群人。】

許枝俏：“......”

這天是十月一，國慶節。

空氣中彌漫著眼可見的細塵，煙花竹聲陣陣，全城沉浸在節日喜悅的氣氛中。

無人在意的角落，牧承和伊自利的判決悄聲掛了幾秒，很快又被其它新聞蓋住。

許枝俏盯著牧承蒼老的面孔，想起前段時間拒絕見他的事。

牧承想見。

許枝俏拒絕了。

還有很好的人生，的余生會順遂，父親角的空白，早已被別人填上。

但一如既往的喜歡劉德華，這位年時就崇拜的偶像。

可周琮。

周琮帶給的悸。

樓下喧囂，是紀淮領著一眾發小在攔門，周琮要層皮才能進到院子。

接著，還有各種難關在等他。

許枝俏起，拖著大尾婚紗站在窗前，見男人一筆正裝，梳著龍須背頭，漂亮的額頭著，兩縷龍須劉海垂下，五立深邃，往人審上鉆的英俊。

似乎察覺到什麼，周琮在人群中抬頭。

兩人目猝不及防撞上。

男人一勾，還是那副壞得要死的子樣，用口型道：“等我。”

許枝俏恍惚，仿佛看見了初見那年。

當時周琮才大學畢業，上多帶著匪氣，散漫喚：“好可的妹寶，喊句哥哥聽聽。”

許枝俏初來乍到，斂著子，乖乖喚道：“哥哥好。”

周琮勾手指：“靠近點喊。”

許枝俏扭臉就走。

那一刻，許枝俏瞧見了他的頑劣。

同時，周琮也瞧見了骨子里與乖巧外表相悖的逆反。

時隔多年，許枝俏穿著漂亮的婚紗，在周琮的注視下，緩緩抬手，中指豎起，向下。

不再藏。

罵得明正大。

——正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