驚鴻本能的捂住腦袋,迷茫中點頭。
“痛!”
“那還覺得是在做夢嗎?”
驚鴻先是點頭,而后搖頭,忽然好像明白了什麼一般,是啊我這麼痛,怎麼會是夢。
知道了眼前的大哥是真的大哥,不是夢里的大哥,這一切都是真的,即便是這麼的不可思議,足足愣了四秒,方才回過神來。
猛然的再次沖向葉亭暮,力道之大,險些將葉亭暮撞飛了出去。
這一刻的驚鴻再也憋不住了,嚎啕大哭,肆無忌憚,就像是一個三歲的小孩一樣。
“嗚嗚嗚.....大哥,你終于回來了,我以為你們都不要我了,嗚嗚.....”
驚鴻哭的梨花帶雨,和清風一樣,但是卻比清風好哄的多,小家伙自小要強,從來只嚎不流淚。
這一次卻浸了葉亭暮的裳。
他總歸是心疼的,當驚鴻說出那句我以為你們不要我了的時候,他的眼眶都紅了。
四個孩子從小到大和自己都是形影不離的,驚鴻作為最小的孩子。
自打記事起,的世界中,四人一牛從未消失過。
可是后來,幾人的先后離開,只把一人扔下,一等便是千年,即便是驚鴻恢復了妖祖的記憶,可始終依舊是他們的妹妹。
在漫長的等待中,一直問自己,是不是因為自己的不乖,調皮和搗蛋,所以上天便懲罰將一人扔下,整整千年。
“好了,我們回家吧。”
驚鴻乖巧的點頭,牽著他的手,二人朝著山下而去。
“大哥,你放心,我以后一定會聽話的,再也不搗了。”
“好....”
“我說的是真的。”
“我知道.....”
“所以不準在把我扔下。”
“嗯嗯。”
“你保證。”
“好!保證。”
“你發誓,騙人沒有小。”
“咚!”地一聲。
“誰教你的……”
........
千年一晃,踏仙殿如今是整個下界最大的宗門,近乎聚集了四域所有的天驕高手。
驚鴻說,如今的踏仙閣有兩大部門。
一個是妖族,一個是人族,而當今踏仙閣的閣主則是葉念。
葉念是40歲的圣,70歲的時候便走到了圣者的巔峰。
被推舉了踏仙閣的第二代閣主。
他們回到了昔日的家中,整個宅院還是原本他離開時的模樣,一點沒有變,打掃的同樣很干凈。
自從他走后,他們便將此地封鎖了起來。
等待著他的歸來。
葉亭暮來到院中,對著驚鴻說道:“驚鴻,敲鈡吧,把人都過來。”
“嗯呢!”
他的住所有一口鐘,此鐘是一件至寶,一但敲響便意味著全宗之圣人,還有管理者,都要第一時間來到此地。
這鐘是他獨有的,也是屬于他個人的召集令。
隨著驚鴻敲鈡。
渾厚的且獨特的鐘鳴傳遍四野八荒,無數人仰頭看向此間最高山峰。
他們眼中帶著恍惚,帶著不確定。
接著,他們便看到了,無數的圣人化作長虹朝著山巔而去。
“主峰不是沒人嗎?怎麼鐘鳴了。”
“快看,那不是黑總管嗎?”
“海王也去了。”
“你們有所不知,主峰鐘響,意味著東海王召喚,看來,東海王出關了。”
“真的嗎?我以為那只是傳說呢?”
“不是說已經飛升了嗎?”
在東海,對于年輕的一代來說,他們只見過葉亭暮的石像,并未見過他的模樣。
葉亭暮封東海之王,他的故事在人間廣為流傳。
千年之前,突然銷聲匿跡。
有人說他在閉關,而有人說他早已仙而去。
畢竟一千年,不是一年,知道這些事的人,總歸是部分的,那麼大多數的人,就會將他當做傳說,當做神話。
就如同以前的大黑,斬仙,三千年后,對于大多數人來說,他就是神話,是史書上濃墨重彩的一筆。
葉亭暮自然也是如此。
他不僅是神話,還是神明,他的故事,他的經歷,甚至被寫進下界的教科書里。
闊別千年,重歸人間,若是世人知,必將大驚。
葉亭暮搬了一把凳子,坐在房檐下,看著前方校場,靜靜的等待著。
很快,第一個人來了,來者是漸無書,也是當今人間第一強者,三品仙人。
之前一直在外游玩,賞風花雪月,千年之期臨近時方才回來的,當他看到葉亭暮的時候他是激的,原本以為失敗了,沒想到最后的時刻,還是等來了希。
看著那座位上的葉亭暮,他面狂喜。
葉亭暮角帶著淺笑,“漸兄,好久不見啊。”
“太好了,你居然沒死。”
很快,葉念也到了,曾經的年,如今了中年,看著比自己還老,鬢角上帶著些許的花白,看得出來,他很勞,和驚鴻描述的一樣。
他一步步走到葉亭暮的前,然后雙膝跪地,給他重重的磕了一個響頭。
“老六葉念,拜見大哥。”
葉亭暮看著眼前的中年男子,眼中同樣帶著心疼。
“念啊,起來吧,苦了你了。”
葉念抹了抹眼角,中年的男子,踏仙殿之主,那個人們眼中高高在上的閣主,這一刻,哭了。
他咬著,用抖的聲音說道:“不苦,一點都不苦。”
他的命是葉亭暮給的,是大哥給的,所以他為自己大哥做什麼他都愿意。
踏仙閣是大哥一手建立的,大哥不在,他自然要為其照看好。
很快,一張張悉的面孔,先后到來。
先后落地,他們看到葉亭暮的時候,眼中都是迷茫和恍惚,還有震驚,不可思議。
盡管在聽到鐘鳴的時候,他們已經猜到了些什麼,可是此時此刻,依舊是忍不住的激。
時隔千年,再次看到這個傳奇的男子,對于他們來說,本就是一件極其不可思議的事。
不過慢慢的,他們的震驚變了激,變了喜悅。
他們止步于石階之前,未曾在進一步。
就這般看著葉亭暮,一個個畢恭畢敬的站著。
小黑來了,依舊還是沒有長出頭發,但是胡子卻布滿了下顎,不再像之前那般強壯,看著消瘦了些,也白了些。
他對著葉亭暮深深一拜。
“大哥!”
小和尚的頭頂同樣是十個戒疤,容依舊,除了那雙眼睛更加深邃以外。其他沒有任何的變化。
他對著葉亭暮點了點頭,兄弟之間,并沒有過多的流,一切皆在不言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