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燃霆出現在陸氏門口的時候,就見齊云琛十分沒有出息的捧著一支試管,眼睛幾乎要上試管瓶。
“你在干什麼?”
他推著椅,背后是漫天月輝。
顧虞瞧著,一時失神。
齊云琛見到陸燃霆則滿臉激:“找到了!有了這個,你的就能好了!”
“這是什麼?”
陸燃霆微微皺眉。
之前,齊云琛可從來沒有在他面前提起什麼,能夠治好他的東西。
然而齊云琛轉眸深深看了眼顧虞,只笑嘻嘻道:“總之是能治好你的好東西就是嘍!”
他閉口不提。
是為了保護。
顧虞心里一暖:“有了這東西,你應該有把握治療陸燃霆了,那就由你先負責陸燃霆的治療,如果你的治療失敗,那我再出手。”
“你不和我一起?”
齊云琛笑意微收,錯愕詢問。
“不了。”
留不舍的眼神劃過陸燃霆,顧虞搖頭帶上自己的貨回了房間。
另一邊,陸燃霆還在問:“到底是什麼東西?”
齊云琛不答反問:“你跟顧虞鬧別扭了?”
“什麼?”
陸燃霆邊問,邊拿起桌上的文件,好似在手里的這份文件十萬火急。
“得了吧,你每次心虛,都是這麼作,你們怎麼了?”齊云琛正詢問。
無人回應他。
陸燃霆的修長手指著書脊,因為用力,他手背上青筋暴跳,形狀姣好的薄更是抿一條線。
“好了,別跟顧虞鬧,對你很上心。
”齊云琛又拿起那支試管,眼睛對上試管中那抹像極了天空的藍。
“你當這個東西是什麼?”
“顧虞肯定是花費了不功夫的,因為這東西的重要,我不能告訴你,它到底是什麼,但是,如果沒有顧虞,單憑我,不僅不太可能拿到這東西,甚至還有可能賠上自己。”
齊云琛握著試管的手了。
“總之,顧虞能為你弄來這個,對你絕對是真心的,陸燃霆,作為朋友,我只勸你一次,顧虞真的值得你好好珍惜。”
“說完了?打算什麼時候走?”
陸燃霆不耐煩地開始趕人。
“好好好,我這就走。”
齊云琛撇撇,小心護住試管快步離開。
偌大的書房,陸燃霆整個子沉轉椅,閉上眼眸。
“叩叩。”
沉篤的聲音響起,陸燃霆睜眼,沙啞著聲音道:“進。”
陸叔從外走進。
“爺,顧虞小姐的律師已經跟林安對接,開始著手理狀告鐘炎和顧南城等人的事了。”
“有多把握?”陸燃霆發問。
就算沖著齊云琛今天在他這里的一番話,還有顧虞貨真價實帶來的試管,陸燃霆就不可能不幫顧虞。
如果律師沒有全部把握,那他會親自手推波助瀾。
全顧虞的意愿。
“嗯……顧虞小姐說,想要撤銷對鐘炎的控訴,暫時只先針對顧南城。”陸叔斟酌著道。
陸燃霆清冷目落在陸叔上,漠然道:“我去找顧虞。”
他來到顧虞房間門前,抬手敲門。
這還是第一次,顧虞住進陸家之后,他過來敲的門。
顧虞開門時,十分驚訝。
“你怎麼來了?”
像是剛剛洗完澡,一只手扶著頭上隨時披散下來的發,聲音輕的響起時,若有似無的馨香撲面而來。
“我想跟你談談。”
陸燃霆直視顧虞,十分正經。
“……好。”
顧虞不明白兩人有什麼好談的,但見他認真的樣子,頓了頓后爽快應下。
從門口換到客廳。
顧虞始終偏過視線,不去看陸燃霆。
“你對鐘炎,是怎麼想的?”
陸燃霆指尖輕敲著沙發扶手,單刀直。
“嗯?”顧虞不明白。
“你跟我結婚,還帶著和鐘炎不倫不類的婚約?”陸燃霆聲線極冷,像是下一刻就要結出冰渣來:“之前我們結婚的條件你還記得嗎?”
他問,顧虞猶豫點了點頭。
事到了這個地步,也還是不知道陸燃霆究竟想要做什麼。
“你現在把我的丟給齊云琛治療,那我們的婚約便也就此解了吧。”
陸燃霆話音落下的瞬間,顧虞倏忽抬眼,直勾勾地盯著陸燃霆看。
良久,緩緩啟。
“如果這是你所希的,可以。”
眼里木然,像是經歷過許多后的疲憊,什麼事都不在意了。
就連和他在一起的事,也不在意了。
“顧虞!”
陸燃霆一把抓住顧虞的手腕,咬牙切齒。
“你到底把我當什麼了!”
兩人離的本就很近,不知陸燃霆有意還是無意,椅早已在他問話時靠近。
此刻,他抓著顧虞的手,輕而易舉就把顧虞抵在沙發上,眼神惡狠狠的。
這樣的陸燃霆,顧虞見過很多遍,但見過的每一面都不是眼前的這個陸燃霆。
深深沉迷其中,又拼命克制。
“陸總又拿我當什麼?”
顧虞控制自己冷靜發問。
心知,陸燃霆的子太冷,不可能在這麼短的時間對深種,說出的話必定不會悅耳。
然后,就能讓自己徹底心死。
“……妻子。”
陸燃霆沉默半晌后突然道。
這樣的回答在顧虞的意料之外,直接出震驚神,仔仔細細打量眼前的男人。
像是被看的,陸燃霆強撐著臉面,揚聲作勢道:“不管我們之間認識多久,發生了什麼,你現在是我的妻子,那我就拿你當妻子,你是我半年的妻子,我便拿你當半年的妻子!”
眼前的人是陸燃霆?
對顧虞來說,發生的這一切,更像是一場夢,一場讓沉淪其中后就再也掙扎不了,且無法掙扎的夢境。
但仔細想想,陸燃霆也確實是這麼個有擔當的子,否則在前世時,他也不可能跟生出。
“所以?”
顧虞小聲反問,帶著連都沒有注意到過的期待。
“跟鐘炎斷清關系。”
陸燃霆提出要求,顧虞更懵:“我一直都在跟鐘炎斷清關系啊。”
就算陸燃霆今天不來這麼一出,也跟鐘炎他們不共戴天,又怎麼可能不劃斷關系。
那你為什麼要停下起訴鐘炎?
陸燃霆想問,話又噎在嚨眼。
她把他最愛的女人挫骨揚灰,把骨灰灑滿一身,“你……聞聞,我身上有她的味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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