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因如此，沈晏郴實在不想看陶歡意和鄭明朗走的那麼近。

只是，現在的他，也沒什麼資格來約束。

沈晏郴默不作聲，陶歡意自然點頭答應，“不過……我覺得鄭總不像那樣的人。我這邊就多留意信義集團，你那邊也可以再多找找線索。”

“好，謝謝你們！好了好了，該吃飯吃飯，今天我請客。也算謝謝你們兩個這麼幫我，要是姐姐在天之靈，也一定會很高興的……”

會高興，最寶貝的弟弟，竟然有了那麼多朋友。

而且還是真心朋友。

……

飯后，沈晏郴開車送陶歡意回家。

兩人在車上一路無言。

安靜了許久，似是因為尷尬，陶歡意輕咳一聲開了口，“沈晏郴……我這次回來，是因為和兒，你不要多想。”

“嗯，我沒有多想。”

“那就好。”

沈晏郴想起懷著自己的孩子，卻那樣欺騙自己，就是為了遠離自己，心里也有些不適。

他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做錯了什麼，竟會讓如此討厭自己。

然而，這一切都已經不重要了。

他跟宋寧之間發生的事，是他對歡意沒辦法過的鴻。

他真的做了對不起的事。

“還有……小棉花的名字，你想好了嗎？”

“我起名向來很土，要麼意，要麼歡喜。”

陶歡意：“……”

這名字，確實很土很土。

不過很快，就反應過來。這兩個名字，聽起來都好像跟有什麼關系似的。

“不然就歡喜吧，也不錯。”

“嗯。”

“如果你不介意的話，我們還是可以協議結婚。”陶歡意想了想，覺得還是跟沈晏郴立下聲明比較好，“我這次回來，只是為了照顧孩子。我們可以有各自的生活，各自互不干涉。這樣對我們來說，比較好我覺得。”

“你想這個協議怎麼簽？”

沈晏郴的聲音陡然冷了幾分。

陶歡意如此，無非就是想跟他撇清關系劃清界限。

兩人互不相干，就這麼急著把自己往外推麼？

“就這麼簽。”

“好，我回去就讓助理準備一份合約給你。”

“嗯。”

兩人又是一陣沉默。

陶歡意看著窗外，也不知道回家的路竟然這麼遠。車開了二十多分鐘還沒到家，陶歡意皺了皺眉，懷疑沈晏郴可能帶自己繞了路。

正當疑之際，沈晏郴又開了口。

“如果你的鄭總是殺人兇手，你會怎麼辦？”

陶歡意本來就是把鄭明朗當拒絕沈晏郴的擋箭牌，如今都要回去沈家了，自然也不用再強調自己跟鄭明朗之間的關系。

“如果他是殺人兇手，那應該是警察讓他伏法，跟我有什麼關系？對于他給我的恩，我能做到的只是在他進去之后給他送些棉被和關心罷了。”

可能聽上去有些無，但歡意覺得，這是唯一能做到的事。

鄭明朗要真殺了人，真幫不上他什麼忙。

只不過，也不會落井下石。

“還送棉被？你就不會覺得，他不是你想象當中的那種人？”

陶歡意不解，“我把他想什麼人了？”

“不是在你眼里，他一直都是溫的，還對你有知遇之恩？”

“恩是恩，是。”

陶歡意剛剛說完，就后悔了。

不是，跟沈晏郴解釋這些做什麼？

跟沈晏郴之間也沒有牽扯，也沒有關系的。

不過如今既然決定回到沈家，有些話，確實應該摘干凈一些。

“反正，我既然決定回到沈家，也不會做讓沈家蒙的事。鄭總那樣幫我，我可以用利益回饋。但是用回饋，我實在辦不到。”

即便一時用回饋，也只會給他帶來后續很多無盡的災難罷了。

沈晏郴似乎對的回答十分滿意，后視鏡里，他下意識地勾起了角，心也輕快了許多。

宋寧的事，是他心頭的一刺。

要是沒有那件事，他一定會大膽地追回歡意的。

“歡意，謝謝你回來沈家。”

沈晏郴話音一落，突然踩下油門，很快就到了家里。

……

翌日，陶歡意回了公司。

才到公司樓下，首先遇到的就是鄭明朗。鄭明朗見歡意回來了，不免詫異。

“歡意，你回來了？”

陶歡意點了點頭。

鄭明朗不頗有微詞，“我不是跟你說了，讓你先在宋城待一段時間麼？你現在提前回來，都不先跟我說一聲麼？”

他第一次沖著歡意發火，歡意一時之間有些無措。

“我……”

“不好意思，是我緒激了。我不讓你回來，也是為你好。你去的時候我們就商量好了，畢竟公司都在傳你的閑話，而且都不好聽。你到外面，也是避一避風頭。”

“我明白，但是沈晏郴告訴我，說他已經解決了。還有，我在宋城差點出了車禍。那邊對我來說，不安全。所以我想先回來，等巡演的時間定下來，我再過去。”

如今有了小棉花，就好像有了牽掛。在宋城待了幾天，總想著自己的兒，也總是不放心，想回家。

“好吧，你的安排也有你的道理。宋城的巡演現在應該批不下來，可能你要在公司里待一段時間。”

“沒事。”

陶歡意說著，突然想起許芳華的事。試探地開口問道：“對了鄭總，你認識許芳華麼？”

鄭明朗的表剎那間凝固，怔楞了三秒左右，他才問道：“你怎麼突然問起這個？”

“沒什麼，就是之前聽說了的故事，覺得很可惜很可惜。”陶歡意訕笑，“所以我才突然問起。”

鄭明朗拍了拍歡意，“沒聽說過誒，好了你先上去吧，晚點我再來找你。”

“嗯。”

陶歡意轉過，卻難掩疑。

許芳華的事當年那麼轟，連一個瞎子都聽說過，鄭明朗怎麼會不知道這事？

他要是不知道，宋城的房間里怎麼會擺了許芳華的花藝？

這一樁樁，一件件事，都引起了巨大的疑。

忽然開始意識到，許芳華的事，也許真的跟鄭明朗有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