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歡意全然沒有意識到,只有沈晏郴,拼了命地往所在的方向沖了過去。
不能有事!
歡意絕對不能有事。
沈晏郴的腦海里只有這麼一道聲音。
他用最快的速度爬到臺上,千鈞一發之際,擋在了陶歡意的前。
鉆石吊燈應聲落下,如暴雨一般砸在了沈晏郴的頭上。
陶歡意只覺得自己被護在沈晏郴的懷里,然而頭頂卻傳來一陣巨響。
是玻璃碎掉的聲音。
意識過來,呆愣著雙眼,不可置信地看著前面。
有……緩緩滴落了下來。
陶歡意嚇得驚慌,下意識地抓住沈晏郴的手。好像自己再不抓住,就會永遠失去他似的。
“沈晏郴……你、你沒事吧!?”
沈晏郴努力扯起角。
看著擔心的樣子,如今他只想能安心。
“沒事。”
他強撐著說出這兩個字,低沉的嗓音卻是微微。
陶歡意適才注意到沈晏郴頭頂上的。
“沈晏郴,你別嚇我……”
的雙眼瞬間就紅了,只能死死地拽著沈晏郴的袖子,“你別……你別有事啊!來人,快點來人幫忙,去醫院!”
后終于有幾人過來幫忙,把沈晏郴抬上了擔架。此時,陶歡意才看見滿地狼藉。
那麼大的吊燈,本來是該砸在的頭頂上的——
這要是真的砸下來,要麼頭部重傷,不然也會毀容。是沈晏郴,是他沖上來替自己擋了下來。
陶歡意急的淚流滿面,一下子也不知道該怎麼辦,瞬間手足無措起來。
韓泰華跟陳靜連忙趕了上來。
剛剛的況,韓泰華全部看在眼里,現在陶歡意這幅手足無措的模樣,也看得他十分心疼。
“歡意,你沒事吧?”
“我沒事啊,我怎麼會有事?可是沈晏郴他……師父,沈晏郴不能有事……”
韓泰華立刻反應過來,“這樣,我先陪你去醫院看看他的況。”
這段時間,韓泰華從未見過陶歡意這般模樣。
失控、張、凄楚、自責。
各種緒盡數擺在的臉上。
三人連忙安排一輛房車上去,演奏會只能暫時延后。
車里,陶歡意抓住韓泰華的手,“師父,費城你比較,能不能找最好的醫生——?沈晏郴,他真的不可以有事!”
“歡意,你現在跟沈晏郴已經沒有關系了。他就算幫你擋下,那也是他自己的行為,跟你無關。你沒必要把這種事當你自己的負擔,畢竟,他就算真的恢復健康了,被他知道你這麼擔心他,不是又在給他一線希麼?”
韓泰華只是覺得,當初陶歡意毅然決然地離開沈晏郴,必然是已經經過深思慮的。
如今這樣期盼地求著自己,與當初的思慮背道而馳。而沈晏郴與之間……似乎是不合適的。兩人再因為這事牽扯不清,多有不便。
更重要的是,陶歡意是他的徒。若沈晏郴當真有什麼事……歡意……必定自責無比。而沈晏郴那邊的家人,恐怕也要極度責備了。
“我不管什麼希不希的,我只知道,我剛剛看到他額頭上有的時候,我真的希那個燈把我一起砸死了。我死,也要跟他死在一起!”
陶歡意雙眸堅定,地盯著韓泰華。
沒有半分緒與猶豫,的決心全在的眼里。
韓泰華沉片刻,“我們還是先去醫院看看況再說吧。”
看陶歡意認真的樣子,他真的相信會做出什麼傻事來。
房車很快停在了醫院門口。
韓泰華帶著陶歡意快速下了車,幾名醫生迅速把沈晏郴送進了急救室里。
陶歡意等在門口,雙手攥合十,像是等待著機遇與奇跡。
而正在這個時候,一陣倉促的高跟鞋聲音鐺鐺鐺地闖了過來。越靠近這里,便越是迅速。
宋寧一紅長,到了陶歡意的面前,抬手就給了一掌。
“啪”得一聲,清脆響亮。
周圍所有的人都了過來。
韓泰華當即站了起來,將陶歡意護在后,“你想干什麼?”
宋寧指著陶歡意,冷聲道:“我想干什麼?我想干的事很簡單,就是警告!陶歡意,現在沈晏郴是我的未婚夫,你憑什麼跟他糾纏不清的,嗯?”
韓泰華看不下去,也是厲聲警告,“你別在這里發瘋了,又不是歡意讓沈晏郴來的,是沈晏郴自己來的。你也好意思說是你未婚夫,那既然如此,你怎麼看不住你未婚夫呢?”
說起這個,宋寧更是來氣!
本來和沈晏郴好好地,怎麼這個陶歡意一出現,就打了一切?!
安排好的,今日的演奏會,這個吊燈就應該砸死陶歡意,讓下地府去見閻王。
而現在,完好無損地站在這里,進了急救室的卻是沈晏郴?!
宋寧氣急敗壞的,忍不住咒罵道:“無論如何,反正沈晏郴都是我的未婚夫,他今天要是出點什麼事,大家都別想善罷甘休的!”
說著,暴怒地坐在一旁的長椅上。
此時此刻,陳靜看著陶歡意臉頰上的腫 脹,擔心地驚呼,“夫人,你的臉……”
許是“夫人”兩個字刺激到了宋寧,又一陣嗤笑,“陳靜,我真不知道沈晏郴怎麼養了你這麼個吃里外的東西。他們已經離婚啦,你還喊夫人?!”
“宋寧,現在陳靜我的人,不是沈晏郴的了。”
“哦?”宋寧上上下下地打量著陳靜,危險的目肆意在周游走,“難怪這麼喜歡幫你,原來是換了個主人啊?陶歡意,既然從沈晏郴那帶走了你的東西,你就趕滾啊?何必繼續留在這里呢?”
“你放心,等我確認了沈晏郴沒事,我會走的。”
陶歡意本也是這麼想的。
不忍看他出事,卻也沒有跟他在一起的打算。可以接他們天各一方,卻不能接他死在自己的面前。
只要確認他沒事……
就會立刻馬上離開!
宋寧雙手環,而后譏笑,“我怕你不想走啊?你不會以為沈晏郴替你擋了那麼一下,你們就可以舊復燃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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