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晏郴的迫十足,是站起來,就足以讓所有人閉。大家噤聲,卻紛紛想著離場退錢。
陶歡意仍想解釋,沒想到哪里又傳來了方域明自殺的消息。一時之間,這條新聞直接竄上了容城的頭條。
《盲演奏會失利,因為腦包庇殺人犯》
《沈晏郴殺人,害者當眾揭發》
《活閻王人家破人亡,其妻助紂為》
各種報紙上全是針對的頭條,而沈晏郴和陶歡意在網上被人罵得狗淋頭。
演奏會結束之后,鄭明朗還特地打電話來。
“歡意,這幾天你就先在家里好好休息,這事公司會幫你想辦法公關一下,盡量幫你摘干凈。”
“我……”
“你什麼也別說,公司也是需要效益的, 必要的話可能以你的立場來罵沈晏郴。但我相信你也知道,我爸也是沈晏郴的舅舅,他也不會害沈晏郴的。把你剝離出去只是為了控制輿論,畢竟現在罵的人太多了。”
“好吧……”
陶歡意只能暫時答應下來。
演奏會結束之后,在家里靜養了幾個月。
沈老太太自然也知道這事,只能安著陶歡意,“這事糾纏了那麼久,最后還是搞這個樣子……不過歡意你放心,這事既然是晏郴惹出來的,就讓他擺平去。真相,早晚會知道的。”
陶歡意點了點頭。
這事,自己也覺得蹊蹺。
方俊毅跟沈晏郴明明已經和好了,怎麼可能還會因為懼怕他而跳樓呢?在他出事之前,三人還在一起吃飯,方俊毅還好好的喊著他“姐夫”的。
現在卻……
陶歡意心煩躁,近日網上的言論也聽說一些,心里更是自責。
如果沒有自己,或者自己能在沈晏郴與自己家人之間理好這段關系,會不會事就不是這個結果了?
許是憂思萬千,陶歡意的肚子一陣一陣的痛,于是便打算出門產檢。
陳靜扶著到了醫院的時候,已然臉蒼白。
“夫人,您還好吧?”
“沒事,反正都已經到醫院了。”
“您要是實在不舒服,我現在馬上打個電話給爺,讓爺陪您一起來!您肚子里畢竟也是爺的孩子,爺總該來陪您的。”
“沒關系的,我也就做個檢查而已。”
陳靜幫取號,好一會,陶歡意終于排到了。
進了檢查室,醫生看著登記的名字,當即就問:“你是不是彈鋼琴那個陶歡意?”
“是啊。”
話音一落,那名醫生瞬間垮了臉,“到后面排隊去吧。”
“可是我已經排過了……”
“你前面還有那麼多人呢?哦對,你眼睛看不見我不怪你。不過別人也是跟你一樣的孕婦,別人的生命也一樣重要,你再怎麼輕視別人的命,也得按規矩來辦。”
陶歡意差點都要答應了。
結果陳靜不服氣,上前替陶歡意據理力爭道:“不是,我們就是排隊來的,你看不見麼?!我們家夫人也是懷著孕,肚子里的孩子同樣是生命,你這分明就是搞特殊!”
“搞什麼特殊?別人都是檢查完回來再檢查的,本來就在你們前面,不信你們自己去問啊?”
“怎麼可能是?那些檢查完的不都到前面去了麼?我們夫人本就是普通門診,前面還排了那麼久,怎麼這樣啊?別人都是來檢查的,夫人是腹痛,萬一孩子出了事你們擔待得起麼?”
醫生推了推臉上的眼鏡,“確實擔待不起,活閻王的妻子,誰敢看啊?不過你既然這麼不服氣,到別家醫院去看唄!”
陳靜還想繼續說,陶歡意卻已經拉了拉的手臂,聲安:“好了,別生氣了,我們去排就是。”
醫生冷聲笑著:“嗯,還是你們家夫人懂事,等著吧。”
陳靜氣得跺了跺腳,只能扶著陶歡意出去了。到了門外走廊,仍舊不服氣,“夫人,明顯就是故意的,您怎麼不讓我繼續說下去啊?”
陶歡意無奈苦笑,“你既然知道是故意的,那你跟爭辯也沒有用。”
“可說的話真的很怪氣,擺明了就是看到新聞故意說你怠慢你。”
“那也沒辦法……現在再去別的醫院也太耽誤時間了。況且前面已經等了那麼久,興許再等等也到了呢。”
“好吧好吧。”
然而陶歡意跟陳靜等了半天,卻等來了醫生下班的消息。
“不是,你怎麼搞得?!你前面讓我們等,現在又說下班?”
坐在診室里的服上上下下地掃了陶歡意一眼,隨即輕聲:“我看的況也不是很嚴重,耽誤不了的。而且我剛剛讓你們排隊,你們排到了也不進來怪誰呢?”
“你!”
陳靜簡直氣壞了,“哪有你這麼不講道理的人?”
“你們也沒多講道理啊,哦對了,陶歡意的舅舅就是之前那個害人家屬吧?方域明方先生,之前他輕生,就是送到咱們醫院里來的。那人家差點死了,我們急救也很正常。你不過是個正常的產檢,明天再來又如何呢?”
“你現在是承認了吧?你就是故意的?!”
“承認又如何?不承認又怎麼樣?真的好笑,我讓你們排隊,人都走 了你們自己不進來。現在下班了又過來吵架,怎麼,想占用公共資源,讓所有人都為你們特權繞道啊?”
陳靜還想張口,然而這一次,陶歡意卻忍無可忍。
“其實在第一次我們進來的時候,就已經排到了吧?
我今天或許是個普通產檢,但你的職責是醫生,我付費掛號來做檢查,你就應該幫我做檢查,這是你的職業守。我知道你對新聞上的事有不滿,但這不是你做出違背你職業守的理由。你現在義正言辭地說這些話,但我若是把今天的事上投訴,你以為你的工作還能保得住麼?”
那名醫生瞬間語塞,躊躇了半天,憤恨地罵著:“你真要去舉報我也管不著,你報就報吧!反正你不就是這種人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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