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夢妍彈到一半,就覺得沒意思,糊弄著撥了兩下就準備跑了。正準備收工跑路回家魚的時候,就撞上了帶著陶歡意過來的唐晶晶。
唐晶晶對首箜篌可興趣了,后面聽著的琴音沒了耐心,卻依然十足聽,就直接拽著陶歡意殺了過來。
兩人等在琴室外面,李夢妍把琴給了四個手下,就急匆匆地出來了。
沒想到,直接被唐晶晶攔住去路。
李夢妍在云城也算是小有名氣,有的時候路上撞見別人會有難纏的人要聽彈琴。幾次三番,出門都戴著口罩,不易被人認出。要不是唐晶晶有些耐心又有財力地蹲點,還蹲不到。
“你誰啊?要干嘛?”
李夢妍沒好氣地問,打量了一圈唐晶晶,又看了一圈陶歡意,不疑地自言自語,“奇怪,怎麼有點眼啊?”
“我們想看看你的首箜篌,多錢,能讓我們看一眼?”
李夢妍翻了個白眼,“多錢都不給看!這首箜篌可是從云城博館里出來的,以前你們去博館沒好好看,現在到了我手里就是我的私人品,我沒有義務拿出來給別人看!”
“你!”
唐晶晶正氣極,卻不想陶歡意輕聲笑了一下,隨即不不慢道:“這首箜篌尊貴無比,李小姐不肯給別人看,多數因為手里那個是假的。”
激將法?
唐晶晶眉梢微挑,立刻會意,“就是啊,不是不給看,是不敢給看吧?怕被人看出來,原來所謂的十二名家繼承人,用的是假琴。”
“什麼假琴?!你們兩個不識好歹的人,你們懂個屁!就憑你們,也能在這里指指點點說我的樂如何如何?”
李夢妍聽到有人質疑自己的樂有問題,直接氣得變了臉,”行了,別浪費我時間,快讓開!”
陶歡意遲遲未,只是隨著的話,開始兜起了圈子,“這首箜篌當初是被陶氏的老板買的,那陶氏多年前家里起火,舉家葬于火海之中,哪來的首箜篌送到你手里?”
“陶氏的確出了事,但是這不影響我們家買琴吧?這琴就在陶氏,我們當初買的時候也是簽合同的,陶氏就算人沒了,公司還在,怎麼能賴賬?而且我們是了尾款的,怎麼著這琴都是我家里自己花錢買的……”
“你要說陶氏,陶氏仗著家里出事,派了個人到我家里賣慘,而陶氏遭遇大火舉目無親,還把這首箜篌的價格翻了番,我都沒找陶氏的人算賬呢,你怎麼好意思質疑起我來了?”
李夢妍說著說著,也不惱火。
雖然當時年紀不大,卻聽得清清楚楚。本來與陶氏簽訂的首箜篌的價格不菲,結果陶氏遭遇變故之時,有個男人上門非說陶氏的遭遇,一邊哭著一邊談著把這箜篌的價格翻了兩倍。
當時他還威脅自家父母,說若是他們不同意,就把首箜篌給燒了。
反正沒有人能證明,首箜篌是放在陶氏的公司里,還是跟在陶氏家里一起被燒掉了。如此,也構不違約,李夢妍的父母只能著頭皮用翻了一倍的價格買下它。
陶歡意聽了李夢妍的話,心復雜。
如果李夢妍說的是真的,那麼自家舅舅方域明,定是在說謊了。
現在回憶起當初,只記得方域明有一天告訴,陶氏倒了。陶氏之所以倒,因為這十二名家的樂,還有許多工廠的樂無法單。工廠問題他可以解決,但是十二名家的訂單沒上,還惹得他得罪了十二名家,違約金賠完了,十二名家還是聯合起來針對方域明,讓他沒辦法在云城好好生活,這才拉著陶歡意離開云城,奔波勞途到了容城。
事已至此,盡管陶歡意心中滿是懷疑,卻依舊繼續問著李夢妍,“你都說了,陶氏大火舉目無親,哪來的人跟你說這些?還有,陶氏簽訂的樂是十二名家,又不是你們李家一家?”
李夢妍不屑地哼了哼,“李家不就是十二名家之一,那陶氏的人上門說是主管,他說他幾乎繼承陶氏,可以做出決策。至于你說陶氏跟十二名家的項目,你說到這個,我就來氣!這陶氏是不是看我們李家好欺負,整個十二名家就跟我們李家討價還價,哄抬了價格,其他人那邊可沒人讓他,對他都是理不理的。”
“為什麼?”
“十二名家敬重的是老陶總,因為老陶總的樂行,做的是真的樂。十二名家都是演奏家,他們能買到趁手的樂不容易,也能覺到老陶總是用心做樂。”
“那陶氏的別人,是個什麼東西,誰知道呢?奇怪,我跟你們說這些干嘛?快讓開,我一會還有約會呢!”
陶歡意微微偏了子,給李夢妍讓開一條路來。李夢妍見狀,自然大步囂張地走了。
唐晶晶細細咀嚼著剛剛李夢妍說的話,一時之間臉復雜,“那個說能代表陶氏決策的人,到底是誰啊?不過也真奇怪,陶氏說沒就沒,這麼多年也沒見幾個陶氏的人上網吐槽抱怨什麼的。照道理來說,自己公司做著做著沒了,肯定會有人很郁悶,到想找人傾訴的!”
唐晶晶說得不無道理,只是陶歡意沒什麼心思聽下去了。現在滿腦子想著剛剛李夢妍同自己說的話,心越發復雜。
忽然覺得,舅舅可能真的不是所想像的那樣……
不行,必須自己查清楚!必須確定才行。
想著,暗自下定了決心。
兩人在云城人生地不的,自然也差不多到了該回去的時候。正在這時,唐晶晶突然看到旁邊春湖上很多人在放花燈。
驚嘆道:“歡意,這個花燈好像很有意思嘛!要不然我們也去放一個?誒呀,走嘛走嘛!”
花燈可以許愿,唐晶晶最是賣力。買了十幾個燈,上面寫滿了沈晏郴的名字,便放在春湖的水面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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