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梧桐沒想到秦科長說的人就是許,許也沒想到秦科長請的是魏梧桐。
“許姐,還是頭疼嗎?”
“嗯。”許點點頭,想起之前魏梧桐就給說過,脖頸有些問題,此刻不好奇,難道有辦法?
“我看看!”魏梧桐的手放在的脖子上了幾下,“太僵了,容易引起腦部供不足,自然會疼痛,你趴下。”
許看了看秦科長,秦科長示意聽魏梧桐的,便趴在了旁邊的診療床上。
魏梧桐問秦科長要了一條巾,覆蓋在許的脖子上,給推拿起來。
“力度合適嗎?有沒有什麼覺?”
“酸脹!”
“那就對了,你這塊特別僵。”
一開始許還因為酸痛不時嗷嗷幾聲,后來越來越舒服,整個頸部和頭部都放松了。當魏梧桐按到耳后的一個位時,仿佛一熱流涌大腦,昏漲的覺頓時減輕,如此幾次,一直折磨的疼痛竟然消失了。
半個小時后,魏梧桐停了下來,許還意猶未盡。
“好了?”
“上癮了吧?”秦科長笑瞇瞇地問。
“今天你是第一次,就到這里,后天再來,到時候幫你開后,再針灸一下。”魏梧桐道。
“謝謝你啊小桐。”許坐起來,活了一下脖子,覺到肩膀和脖子都從未有過的輕松,“小桐會中醫?”
“學過一些皮。”
“你太謙虛了。”許拍拍的手,“你今天說的事,我會去幫你申請一下,能不能批,就不知道了。”
“不管怎麼樣,許姐,謝謝你。”魏梧桐知道說的預付工資的事。
許走了,秦科長卻不讓魏梧桐走。
“魏小姐……”
“秦科長,我小桐就可以了。”
“你這幾手,是在哪里學的?”
魏梧桐朝他笑笑,“自學的。”
秦科長的神愣了一下,既而大笑,“人比人氣死人,自學就能長,我就不是學中醫的料,才轉了西醫。”
“秦科長也學過中醫?”
“學過,沒學。”秦科長嘿嘿笑了兩聲,指了兩個人,“你們去幫小桐。”
人多力量大,進度很快,臨下班時,地已經平了一半。醫務科的兩人收了工,魏梧桐卻沒有離開。
“小桐!”許走了過來,上背著包,看樣子準備下班了。
“許姐。”
許臉上帶著歉意,低聲對道,“小桐,你想要預付工資的事我給華姐說了,但是華姐說沒有這個先例,說傅總說了,要完工才能結錢。不好意思啊,沒有幫到你。”
“沒事。”魏梧桐心中很失落,“謝謝你,許姐。”
許看了看滿是泡的手心,“還需要做什麼?我幫你做吧。”放下包就要去拿鋤頭。
“不用了許姐。”魏梧桐制止了,“你做不來的。”
許看了看沉沉的天,“那你早些回去,今天肯定要下大雨。”
“嗯。”魏梧桐點點頭,“我知道了,許姐。”
……
沉沉的天黑得也早,平日七點多才黑的天,今天六點鐘就被夜籠罩。江州的天空之上,烏云閉,雷鳴電閃。
八點時,大雨傾盆而下。
傅云深看了看玻璃窗上不斷往下的水流,對會議室的人道,“今天就到這里,都早些回去。”
回到辦公室,又忙了一陣,他突然想起什麼,來到落地窗前。
果然,地面的那塊空地上,燈下還有一個人在忙碌。
雨幕穿過燈,變了銀,仿佛能割裂那個瘦削的。那抹影起,離開了空地,慢慢融了夜。
又在落地窗前站了將近十分鐘,第二支煙燃盡,確認魏梧桐已經回家,傅云深回到椅子上,這才覺到膝蓋傳來的疼痛。
他拿出一個小藥瓶,倒出兩粒藥,接著又倒出一粒,三粒一起吞了下去。看了看剩下不多的藥量,撥通一個電話,“Justin,下個月的藥盡快寄出,藥量翻倍。”
對面傳來蹩腳的漢語,“噢,老傅,這是止疼藥,不是chun藥,不可以當飯吃的。你的量太大了,會不了的。”
“廢話,別說你拿不到。”
“ok,ok,明天寄出。老傅,我建議你試試你們老祖宗的中醫,我早給你說過,我沒有辦法治你的病。”
傅云深掛斷電話,拿起外套,正想要回家,手機收到一條新聞推送,南山路、北山路被暴雨淹沒,暫時封道。
這是他回家必經的兩條路,看到消息,他放下外套,走進辦公室相連的套間,沖澡睡下了。
一夜驚雷,他睡得很不安穩,被巨大的驚雷驚醒時,看了看時間,凌晨四點。房間的窗戶不知道什麼時候開了,潤的空氣夾著雨滴吹了進來,已經將窗簾打。
他起去關窗,出去的手驀然停住,眉頭也擰了起來。
雨幕下,昨夜離開的影不知道什麼時候回來了,想到魏梧桐整晚都在大雨中做事,心里沒來由地升起一怒氣,連雨傘都沒拿,快步出了房間。
“咳咳!”魏梧桐覺得有些難,頭昏沉沉的,全也越來越無力,大雨沖刷著的額頭,忍不住打了個寒,懷疑自己發燒了。
泥水濺到上,全都是泥漿。
還剩一點了,弄好明天就可以栽種植,弄好了就可以結算工資,還能堅持!
“魏梧桐!”一個聲音過后的雨幕傳了過來。
三更半夜突如其來的聲音嚇得一,雙手握了鋤頭,慢慢扭頭過去,看到對面的傅云深,松了口氣,卻什麼都沒說,也不打算理他,回頭繼續手里的活。
“魏梧桐,過來!”被無視,傅云深的聲音不提高,帶著幾分急促。
魏梧桐仍舊不理他,從榮城那件事后,每次看到他,都當他是空氣。見魏梧桐不理他,傅云深臉沉了下去,大步走進雨中,拽住的胳膊,“不要命了。”
魏梧桐淡淡地看了他一眼,手臂用力掙扎。
“走!”
魏梧桐掙不開,另一只手扔掉鋤頭,朝他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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