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梧桐上了九樓,剛出電梯,就聽到傅云深憤怒的聲音從會議室傳出來,隔著門,都被嚇了一跳。
去推江陵的辦公室門,卻發現被鎖上了。整層樓只有傅云深的辦公室開著,累得不行,顧不得什麼,走了進去,掩上門。
手機收到消息,可以填報志愿了。
最想報的,是江州大學的中醫專業,可是因為傅云深的出現,決定去外地,于是全部報了外地的學校,并且沒有問傅云深的意思。
填完,本只想在沙發上坐一下,眼皮卻漸漸沉下來……
會議結束,傅云深推開辦公室的門,臉上的怒氣還未散去,一眼看到魏梧桐弓著,側睡在沙發上。兩只鞋子,一只在沙發下,一只在門口,一看便是用踢的……
他走過去,原本想將文件扔到桌子上的手停在半空,頓了片刻,無聲地放了下去,繞到椅子上坐下,打開電腦,理工作。
“嘖!”好像被他敲鍵盤的聲音吵到了,魏梧桐不耐煩地嘖了聲,憤憤地翻了個,他下意識地放輕了些。
“傅總!”沈昊推門進來,看到沙發上睡著的魏梧桐,想收聲已經來不及了。
傅云深抬頭,臉莫名冷了下來。
魏梧桐果然被吵醒了,迷迷糊糊地坐起來,才驚覺自己在傅云深的辦公室睡著了,而且一邊坐著傅云深,一邊站著沈昊。
瞬間清醒了,慌地低頭找鞋,在沙發下找到一只鞋,另外一只卻不知道去哪里了。看了一圈,才發現在門旁邊,立即單腳蹦跳著過去穿上了鞋。
兩人一言不發地看著穿好了鞋,沈昊才道,“傅總,人到齊了。”
傅云深拿起文件徑直走出去,魏梧桐松了一口氣,重新癱坐到沙發上,看看手機,已經十點了,還開會?
傅云深的聲音從隔壁會議室傳來,聽不清他在說什麼,但能從他的語氣判斷出,他很生氣。
果然,江陵發消息過來,“又生氣了,讓張姐給他燉點降火的湯。”
“同你們。”魏梧桐回。
起,走到落地窗邊,這里正好可以看到那片空地,從這里看,那片空地和白天看到的又不一樣。
也許事和人一樣,從不同的角度,看到的都不一樣。
回頭,看到墻上掛著一幅蘭花圖,心思一,拿出圖紙做了一些修改,將原來打算種花的地方,改了蘭花。
修修改改,半個小時過去了。
“為什麼要改蘭花?”江陵突然出現在后,“花不好看嗎?”
指了指墻上,“傅先生好像喜歡蘭花,如果他站在窗前就能看到蘭花,或許他會開心一點,就不會這麼頻繁地生氣了。你們也……”不用他折磨了。
后半句話卡在嚨里,因為傅云深進來了。
“姐夫,你看,小桐把這里改你喜歡的蘭花了。”江陵將圖紙遞給傅云深。
傅云深接過圖紙,目落到那一片蘭花上,下一秒,將圖紙一團,隨意地丟進了垃圾桶。
魏梧桐和江陵面面相覷,場面一度很尷尬。
“不喜歡就不喜歡。”魏梧桐嘟囔著,從垃圾桶里將圖紙翻出來,折好放進書包里,“狗咬呂賓……”
回家的一路上,傅云深的臉都不好,冰冷至極。
趙瑾瑜下午回家去換服,就再沒有到公司來,車上除了傅云深,只有魏梧桐,魏梧桐靠在后座的角落里,看著窗外的街景。
回到別墅,傅云深徑直去了書房,剛坐下,手機響了。
“老唐,什麼事?”
“大爺,老太太讓您明天回一趟老宅。”
“什麼事?”
“老太太想你了。”
“嗯。”
第二天,傅云深提前下班,回了傅家老宅。
站在院子里,他不抬頭看向三樓的臺,十年前,魏梧桐就是從那里摔下來砸到他的。
“大爺回來了。”
一個傭上前,接過傅云深的遞過去的外套。
“呢?”
“在茶室,大太太也在。”
“嗯。”
傅云深去了茶室,里面坐著兩個婦人,靠近窗邊的老婦人看上去七十多了,氣質高雅,銀發梳得一不茍,修的旗袍將的段完地呈現了出來。
坐在對面的婦人年輕一些,稍顯圓潤,穿著一條黑的真手工連,肩上披著大紅的披肩。
“,媽。”
傅云深進去,在茶幾的一邊坐下。
“云深來了?”莫君如看著兒子,有些僵的臉瞬間變得和起來,“最近在忙些什麼,都瘦了。”
“砰!”對面的老太太將茶杯重重地放在桌上,不滿地看著莫君如,“你是怎麼當媽的?兒子在忙些什麼都不知道。”
“媽……”
“。”傅云深打斷母親的話,“爸床前離不開人,媽一直在盡心照顧爸,我才不用心家里的事。”
“你媽呀,”老太太卻沒放過莫君如,“這輩子最功的,就是嫁進了傅家,生了你這麼能干的兒子。”
“說笑了,都是媽教育有方。”傅云深道。
“行了行了,知道你心疼你媽,我說多了你也不開心,走吧,去吃飯,做了你最喜歡的糖醋魚。”
老太太起,傅云深上前攙扶著,“您慢點。”
飯桌上,老太太看似無意地提起一件事,“聽說你帶了個娃到家里?”
“是姐姐在外面資助的一個學生。”傅云深臉平靜,沒有一不自然。
“你媽不管你,不能管你,畢竟,你手里掌控的是整個傅氏,任何事不能由著子來。據說,你對外說是你的外甥?”
“嗯。”
“我的曾外孫只有瑾瑜一個,我怎麼不知道我多了一個曾外孫?”
“,這件事我以后給您解釋。”
“我不需要解釋,我需要你將送走。別以為我不知道的來歷,是當年將你砸斷的小丫頭,知道你二嬸為什麼會帶回來嗎?因為克你,回來第一天就將你的砸斷了。你還敢把留在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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