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便你吧,”江陵也不勉強,“小桐,看到你,讓我想到了一個人。”他的語氣突然多了一悲傷。
“想到你妹妹了嗎?”
“我姐姐,雙胞胎姐姐。”
江陵喊傅云深姐夫,他的姐姐,不就是傅云深的妻子麼?“傅先生的妻子?”
“差點就是他的妻子了。死了,死的時候,才二十歲,比你也大不了多。”
“啊?對不起。”魏梧桐沒想到事竟然是這樣,“生病了嗎?”
“自殺,在婚禮當天自殺了。”
魏梧桐再次震驚,“傅先生對不好嗎?”
江陵搖頭,“很好,我從沒見他對哪個人這麼好過。”
既然如此,為何要自殺?
“很奇怪對不對?沒人知道為什麼。”
這個話題有些沉重,兩人同時沉默了,這時,江陵的手機響了,看了看屏幕上的佳佳兩個字,他的臉有些不自然,拿著手機進了房間。
“老公,有沒有想人家?出來玩呀。”手機里傳來一個甜甜的聲音。
江陵皺了皺眉,“你搞什麼?”
“人家懷孕了呀,不是說過了。”
“給我來這套,上次鬧得還不夠?要多錢?”
“人家不要錢,要你。”
“夠了啊,前幾天已經和你說清楚了,我們結束了。”
“你是不是追到章瑤那個綠茶了?我跟你說,就是看起來清純……”
江陵進去了很久都沒有出來,魏梧桐快速吃完西瓜,也回房休息了。
……
無邊無際的水從四面八方向魏梧桐涌來,涌來的水從里、鼻腔猛然灌肺腑,窒息隨之而來。瀕臨死亡的覺讓力掙扎,可越掙扎越往下沉,已經無法呼吸了,不遠,形飄搖的死神在朝招手。
兩尸從不遠飄過來,那兩人臉慘白,雙眼睜得大大的,仿佛死不瞑目。
“媽媽!!”
嗖地從床上坐起來,無法呼吸的窒息從夢里蔓延到了現實中,大口大口地呼吸著,渾上下都是大汗,頭發和服都了。
“小桐!小桐!”
門外傳來江陵的聲音,咔嚓,門從外面被打開。
江陵站在門口,看到魏梧桐坐在床上,雙手地抓著被子,著氣。他快步過去,發現滿頭大汗。
“做噩夢了?”
半晌,魏梧桐才從夢境中走出來,微微點頭,“我沒事。”
“那好好睡,有事我。”
門關上,房間陷黑暗,魏梧桐了汗水,又是這個溺水的夢,夢里的一切都像是真實發生的。
躺下,裹著被子,過了好久才迷迷糊糊地睡著了。
醒來時天已經大亮,魏梧桐出房間,一個四十歲上下的人正在收拾家里,看到,人立即笑道,“魏小姐醒了?我去給你拿早餐。”
早餐有瘦粥、黃包、玉米、蛋和牛。
“江先生去公司了,讓我做了這些,你看喜不喜歡?不喜歡的話告訴我你喜歡吃什麼,我明天給你做。對了,中午想吃什麼?”人一邊作麻利地擺上早餐,一邊道。
“謝謝。請問您怎麼稱呼?”
“魏小姐,我李阿姨就可以了。我會每天來幫江先生整理打掃,并為你做飯。”
“李阿姨,不用麻煩了,我自己會做飯。”魏梧桐實在不習慣有人伺候的生活,能自力更生的,而且,不想欠江陵人。
“魏小姐不用客氣,我每天都會來打掃的,做飯不過是順手的事。對了,江先生說現在外面天氣熱,魏小姐就不要出去了,需要什麼可以讓我去買,或者在網上下單也行。”
魏梧桐點點頭,就還是不讓出去唄。
在家無所事事,練了會兒瑜伽,從江陵的書架上隨手拿了一本書看起來。
吃完晚飯后,李阿姨收拾完就離開了,家里又剩下一個人。沒人管,是可以隨意出的,只是江陵讓不要出去,就不出去了。
十點鐘的時候,江陵回來了,只是他的臉有些蒼白,狀態不太好。
回到家,他就一頭倒在沙發上,捂著胃的地方,不斷按。
“江先生,你怎麼了?”魏梧桐立即過來。
江陵聲音有些虛弱,“不知道公司什麼時候全換了川菜廚師,辣死了!胃痛!”
“我看看!”魏梧桐蹲下,在他雙膝蓋上方找到梁丘按起來。
片刻之后,江陵覺到疼痛有所緩解,這丫頭真的有點本事啊。又按了一陣,直到疼痛徹底消失。
“小桐兒,很厲害啊!”
“江先生過獎了。”
“這次收多費用?”
魏梧桐笑了笑,“不收了,就當吃飯的錢。江先生,你吃不慣公司的飯菜,不如我幫你做吧?你可以帶到公司去吃。”在這里吃喝,就當謝他了。
江陵眉頭一挑,是個好主意!
第二天他起床的時候,魏梧桐已經將菜做好了,一個白灼蝦,一個宮保丁,一個蠔油菜心,還有一個冬瓜蝦米排骨湯。
都是家常菜,看起來卻讓人胃口大開。
“江先生,到了公司記得放冰箱,吃之前再用微波爐熱一下。”
“行!小桐,想不到你會的技能還多。”江陵有些心酸,像這麼大的孩,哪一個不是,十指不沾春水的。
“跟著宋婆婆學的。”
“明天讓李姐來做,你不要做了。”
“沒關系,反正我沒事。”魏梧桐堅持。
到了公司,江陵把飯盒放到助理鄭遠面前。
“放冰箱,中午熱一下再給我。”
“哦。”
鄭遠25歲,是新提拔的江陵的助理,原來是市場部的推廣經理,自跟了江陵后,他才知道助理比經理難做多了,尤其是三天打魚兩天曬網的江總的助理,不僅要幫他理工作上的事,背無數黑鍋承傅云深的怒火,還要給他擋七八糟的桃花。
怪的是,現在他的上司突然轉,每天很早就來公司,兢兢業業死磕業務,一心一意搞事業,讓他這個助理不已,江總,你終于乖了。
今天更怪,竟然帶飯了!
即使江陵不吃食堂的飯菜,但以他的家,江州市的飯店可以隨便吃。
莫非,他老大破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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