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湛，這才是我們的結局。”

說這話的時候，姜婳說的每一個字，都在抖著，裴湛從來沒有見過這般脆弱的模樣，更不是…姜婳所該有的模樣，從來都是目中無人，張揚，高高在上的姿態，可是現在的…恐懼，害怕，怯弱的不堪一擊。

“婳婳，這一切本不可能會發生。”

“會的！它一定會發生。”姜婳低頭的那一瞬間，滾燙的眼淚滴落下來，落在男人的手背上，因為緒的巨大波，讓裴湛覺到心慌意，他從來沒有見過哭過。

雪山遇難，九死一生，都還是那般淡然。

“因為你就是這麼對我的！”抬起頭來時，眼眶是紅的，眼底都是哀怨。

這最后一句話，姜婳似乎用盡了全部力氣，告訴他，這些發生過的真相。

裴湛心臟，重重的回響著這句話。

讓他心臟一痛。

回響那些痛苦的過去，這麼長時間來，姜婳又何嘗不是去躲避，盡量去克制的不去響起，人，很容易就會忘記開心的瞬間，唯獨痛苦那些的回憶，每每想起來時，只會一又一次的更加陷這部分的痛苦之中，變煉獄，一遍遍的折磨，很難在走出來。

痛苦會比開心，更加深刻，因為無法忘記。

姜婳忽然一下就被空了力氣，緒帶給心臟強烈的反應，本無法承載，也只是一瞬間，讓視線朦朧，倒在裴湛的口上，呼吸困難…好像溺在了水里…

“婳婳？”

“婳婳！”

“…”

裴湛一遍又一遍的去喊的名字，但是姜婳已經沒了任何反應，的手，安靜的躺在他的掌心，一不…

姜婳仿佛，做了一個很長的夢…

“姜衛國死了，就是最好的結果，現在姜氏已經是我的囊中之，即便這樣，所有人都不會知道，我跟姜婳結婚的消息，一旦散播出去，想象后果…能不能承擔的起。”

“只要婚，你就還會是裴太太，既然不聽話，我們之間的關系就到此為止…這是你自作主張的后果。”

“我們離婚，我需要給一個份。”

“喂，你是誰啊！你是找我爸爸嗎？我媽媽今天哭了，不開心，爸爸正在哄媽媽，你要是有什麼事的話，可是告訴我哦。”

“你要是再不說話的話，我要去做作業啦。”

“怎麼又是你啊！爸爸說，讓你不要再打電話過來了，被知道的話，我又要被打屁了。”

“小寶，快過來吃飯啦。快去洗手，看看今天爸爸給你們帶什麼禮回來了。”

這些聲音，形了一道道電影碎片的畫面，組了在一起，確實裴湛與宋清然，幸福恩，一家四口的畫面，他們第二個孩子剛出生，躺在嬰兒車里。

而…屬于姜婳的那些，只有雪白的一片，在充滿難聞消毒水的醫院里，從始至終，都是一個人孤獨從這個世界離開的畫面…

回顧的這一生，以為結束的時候，在那些畫面記憶碎片里…

姜婳看到了，在烏云籠罩的天空之下，有一個人，站在一墓碑墳前，背影凄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