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

“為什麼？”

很真誠地問。

上高中時候聽人說，上大學就輕松了，上大學了，又著工作掙錢獨立生活，想從他這兒知道，工作了真的比以往任何時候都要好麼？

“因為你。”

程若綿怔住了好幾秒。

心臟跳得飛快，極猛烈。

陸政手往下了一下，“……一點兒不困？”

沒回答，湊上去吻了吻他的。

陸政張開眼，眼睫半垂，繼續吻他，他低啞地說，“別招我，這兒沒東西用。”

上這麼說，肢上卻是同時屈膝卡進了間。

接到他的大，輕輕嗯了聲。

這聲音不太妙，陸政啞聲笑，聲音低得，“越說你越來勁是吧。”

他大了，程若綿略睜大了眼，咬住不出聲了。

第42章

程若綿本來沒想睡，但被那溫暖繾綣的氣氛烘著，漸漸萌生出一點困意。

迷迷糊糊中，覺邊的熱源離開了，片刻后又折返回來，拂開鬢角發在耳邊落下一吻。

聲線低低說，“我走了。”

必定是半夢半醒中回答了他，因為記得陸政低笑了一息，說，“困這樣。”

醒來之后第一覺是慌張。

沒有午睡習慣的人，卻在大中午的時候在陌生的酒店套房里睡著了，這樣謹慎的人不免有些心有余悸。

翻起來看時間。

三點半，還好還好。

房間是開了一晚的，最，這間房在明天中午12點之前都是屬于的，這麼一想便徹底放松了。

索躺在床上發起呆來。

窗簾閉，室一片昏暗。

長長午睡之后的迷蒙時刻，像乘舟在幽暗的深坑之中緩慢搖，人容易被低迷的混沌的緒挾裹。

陌生的房間，陌生的下午。

程若綿不期然想起了有首歌這個名字。

仔細回想那歌詞那旋律，而后像要倒掉什麼一樣搖了搖頭。

這會兒那歌詞未免有些“不吉利”且矯。

「可是沒說你我

你沒說

我想是你不敢說

我想是你不敢說」

陸政未必不。

只是這些都不重要，不是該考慮的問題。

只要記得，他，心甘愿浪費一年多的大好青春年華，在彌天大霧之中，走上一條沒有路的路。

-

尚策準點回來接陸政。

快到停車場的時候，接到陸政的電話，讓他改道去隔壁的酒店，另外再派輛車到酒店門口，等程若綿睡醒把送回學校。

這必是趁著兩個多小時的私人時間，帶程小姐去開房了。

尚策不敢再多想。

先生上了車，邁赫往集團總部駛去。

尚策到底是沒忍住，從倒車鏡往后座覷了一眼。這也不怪他好奇心旺盛，實在是日常里先生的作風太鮮明——

擱以往，這樣隙中出的碎片私人時間，他也一定是在工作。

哪里會有這樣風月旖旎的事。

后座，陸政眼睫半垂，臉上表非常和。

一看即知是在回味。

只不過并非像尚策想的那樣艷。

在陸政腦海里盤旋的是程若綿睡懵時候的憨之態。離開之前他俯跟說話，眉頭微微蹙著，從嚨里逸出模模糊糊的“嗯”一聲，夾雜著初生小似的哼唧低。

那是非常無防備非常私的一面。

讓他一想起來便不自覺地吞咽。

這樣回憶著，約想起來在套房里時，程若綿的某句話好像有點不對勁，他當時滿心滿眼都是的模樣，如被溫水煮著，完全無暇去細琢磨什麼。

眼下再仔細回想，還是沒能想起來。

腦海里但凡浮現的臉，他便如墜五里云霧之中，白濛濛飄飄然。

-

程若綿躺著時，收到陸政的消息。

說有車在樓下等著送回去，告知了車牌號和司機的電話。

回了個好，下床穿洗漱。

回學校路上，程若綿收到來自郁小麥的微信消息。

約第二天中午一起吃飯。

程若綿答應了，第二天中午準時去赴約。

在北城最有名的時尚購街區，餐廳自帶小花園，初夏中午，在戶外遮傘下邊吃邊聊，好不愜意。

飯后吃甜品時，郁小麥了面前五彩斑斕的飲料，懨懨地說，“好煩哦，家里人在給我哥介紹相親。”

程若綿一時沒理清這句話的邏輯。

給哥介紹相親，煩的是什麼？

不過，郁小麥話，直接揭過這茬，又道，“好羨慕政哥哦，他可以不結婚。”

“……可以不結婚？”

“嗯啊，之前聽他們聊起過，政哥短時間不會被要求結婚，他可以玩到四十歲，挑個合適的，生幾個孩子就好了。”

郁小麥聳聳肩，“不用背負聯姻，不用通過姻親給家族帶來好，一點兒力沒有。”

程若綿慢半拍笑了笑，“確實。”

沉默片刻，問了句，“他們那樣的家族，會要求陸政挑選什麼樣合適的？”

“我也不十分清楚，總歸，是要家世清白、基因好，又聽話的。”郁小麥想了想，“哦對，有個現實的例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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