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驗之談。
愈是換人換得勤,愈是沒有肋。
也是因著這個緣故,以前陸政跟他說不聯姻,老爺子才沒反對,陸家不需要通過聯姻結別的家族勢力,一旦跟別的家族建立姻親關系,反而盤錯節牽一發全,搞得不清不楚,容易被牽連。
在老爺子的規劃中,等陸政差不多四十歲,找個家世清白的人結婚生幾個孩子即可。這個人需要有腦子懂分寸,并且安分守己,心甘愿地把自己的一切奉獻給陸家。
不難找。
陸家這樣的家世,陸政這樣的男人,要找個這樣的人,不費吹灰之力。
甚至用不著主去尋,只要在合適的人里篩選就好。
老爺子這樣想著,“由得他去玩吧。”
“是是,”尚策對著手機點頭,“您早點安睡。”
剛掛掉電話不久,陸政就回來了。
尚策忙下車打開后車門,啟車子的時候,看著倒車鏡說,“老爺子打電話來了。”
陸政沒看他,“怎麼說。”
“主要是問程小姐的事。”
為“雙面間諜”,尚策一五一十將方才的通話容告知了陸政。
陸政沒怎麼聽。
心不在焉。
-
吃了飯,程若綿和祝敏慧馮優悠一起去酒店辦住。
被前臺告知,有人給們升了房型,普通的大床房升為了頂層總統套。
三個人皆是一怔,下意識以為是馮優悠的學姐幫忙辦的,便問,“是誰給辦的?一個生?”
前臺看了看電腦記錄,抬頭笑說,“哪位是程小姐?”
程若綿小小舉了舉手,“我。”
前臺笑瞇瞇地,“是您的男朋友,陸先生給辦的。”
不僅如此,系統備注里還特意標注了,此間房客是大中華區總裁的私人朋友陸先生的朋友,連升房型的電話都是總裁本人親自打到前臺來的。
男朋友。
程若綿幾乎有點恍惚。
總統套果然舒服。
馮優悠興地在房間里穿梭奔跑,還在最里頭洗手間跟外面的程若綿喊話,“綿綿,能聽到我的聲音嗎?”
祝敏慧笑道,“你這麼大嗓門,誰能聽不見。”
“我還以為這間房這麼大,會聽不見呢。”
玩鬧了好一陣子,分別洗了澡,三個人敷著面躺在同一張床上聊天。
程若綿先起去洗掉面,順勢把洗手間門關,給陸政發了條消息,謝謝他幫忙升了房型。
陸政直接打了電話過來,笑說,“道謝的話,是不是要當面說才有誠意?”
“嗯?”
不解。
沒來得及想清楚,陸政就道,“來頂層花房吧。”
以防驚兩個朋友,程若綿沒有再回臥室,套了件外套,拿上房卡和手機出了門。
沿著指引拐過走廊,來到玻璃頂花房。
隔著距離,看到陸政正單手兜站在那兒,手上把玩著一個打火機。
這里大約是酒店用來給賓客們舉辦婚禮的地方,春日里繁花盛開,一簇一簇迷人眼。
攏了攏襟,走近了。
陸政抬眸看到,角隨即化開一點淡淡的笑痕。
“你沒走麼?”
“又回來了。”
篤定了要給他發消息道謝,是而他就在這兒守株待兔了。
他用指背蹭了蹭臉頰,下來吻。
起先是溫的,逐漸變得激烈,扣著后腦勺迫使迎向自己。
似是周四那晚的后續一般,只有濃重的占有和索取意味。
末了,他輕吻鼻尖,道,“程若綿。”
“嗯?”
嗓音還有點不調,悠悠的。
他眸濃暗,低啞說,“搬去我那兒住吧。”
第36章
程若綿聽得出,陸政的這句話不是命令,更像是難自的提議。
心跳得飛快,有那麼一會兒,甚至無法分辨這句話的含義,更無法做出回應,只是呆呆地任憑那句低低的話音在腦海里盤旋。
悸難抑。
真的要搬到一起住嗎?
同居一年多,到時候會不會更難?
面前的孩臉蛋兒發紅,眼睫不停著,看樣子是在考慮怎麼答復他。
陸政耐著子等了片刻,末了,意味不明地笑,“還要猶豫?”
陸政并沒有任何別的意思,頂多算個催促,但許是他氣場太凌厲太有威勢,這話在程若綿聽來,無疑含著沉沉的迫。
略怔了一下,一秒鐘回過神。理智回歸。
也對。
以他們倆的關系,其實沒有猶豫的資格,總歸,一切都是陸政提要求,乖乖聽從即可。犯不上還要花時間思考。
心跳歸于平靜。
“您想讓我什麼時候搬呢?”
語氣輕輕,這麼問了一句。
話語是配合的,可那語氣和態度,分明是標準的消極抵抗。
靜等片刻,沒等到陸政的回答。
程若綿抬起頭,到他晦暗微沉的眼神。
他好像有點不高興了。
這一陣子的溫親近乎幻覺,變得縹緲,陡然覺察出,其實一切都還在他的掌控之中。
要對和悅還是疾言厲,全憑他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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